難道那時候的大唐還國力空浮嗎?
因此,蘇辰繼續開口說道:“用我大唐的女兒,換取一時的安寧!”
“這和賣女求榮有什麼區彆?!”
“他李世民問過我大唐的男兒冇有?!”
“我大唐男兒有那一點是不如那些外邦人?!”
“我大唐男兒,僅憑手中的陌刀,就足以成為所有番邦外族的噩夢!!”
“難道是我天朝男兒弱他們那些蠻夷一籌嗎?!
李二陛下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氣勢驚人的蘇辰。
而一旁的長孫皇後,美目之中更是異彩連連!
她作為女兒身,更能感同身受!
自古古來,皇朝女子就多為和親的祭品,令她揪心無比!
蘇辰的一番話,全部戳中了她的痛點!
“以我大唐的鐵血男兒,何懼蠻夷?!”
“若是他們一招不稱臣,那就打到他們稱臣為止!”
“這,纔是我大唐應有的風骨和傲氣!”
蘇辰講完了,但此時的餐桌上上卻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魏征才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是心有傲氣,而是身有傲骨!
從當初聽長孫無忌說起蘇辰,到蘇辰還未發出這段慷慨話語的時候。
他一直都以為,這個少年郎不願意入朝為官,無非就是心有傲氣罷了。
想要把麵子做足了才能為官。
但他猜錯了!
這個少年郎從未在意這些世俗名利!
他要的,隻是一身鐵骨錚錚的風氣!
麵對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語,李世民非但冇有生氣,反而開始深深的自省!
自從他當上了皇帝之後,一切行事作風都要講究帝王心術!
原本,他乃是縱橫沙場的不敗戰神,古來少有的英雄豪傑,胸膛之中有無數雄心壯誌!
現在,經過了蘇辰這番話的衝擊之後,他那沉寂已久的血液終於是再次沸騰了!
一時頭腦發熱,李世民脫口而出!
“好!從此以後,我大唐絕無和親!”
李世民這話一說出口,魏征頓時就坐不住了!
也顧不上君臣之嫌,魏征趕忙拉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語:“陛下!莫要一時用氣!”
而在安撫住李世民之後,魏征轉頭怒視蘇辰,沉聲道:“你說的好聽,如果不把東突厥降部安撫住,他們要是想造反怎麼辦?”
“我大唐剛經曆過大旱,蝗災,雪災,百姓疲憊不堪!”
“你說的倒是輕巧,可知實際操作起來有多難?!”
魏征是個擅長謀略的文官。
所以相對武將出身的李世民而言,他是偏向理性的,能保持相對的冷靜。
在他看來,蘇辰的話都太過理想了,真要實施起來,恐怕大唐都會被玩冇掉。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麵對他的質問,蘇辰並未退縮,而是輕笑一聲。
“你要是覺得突厥人在娶了大唐的貴女之後,便會安穩,那就真的太天真了!”
“對此,我隻能送你四個字!”
“癡,人,說,夢!”
魏征被蘇辰懟的老臉一紅!
要知道,平時都是他懟人,哪有彆人懟他的機會?!
就連李世民都天天被他在群臣麵前懟!
他都不記得,上一次有人敢和他說話是什麼時候了!
“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征服吧!”
蘇辰並不理會魏征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第一步,先從**上把他們徹底打服!“
“再從精神上和經濟上進行全麵的控製!”
“這就叫征服!”
聞言,魏征眉頭再次緊蹙了起來。
對於**上的打服,他能理解,就是打仗打到他們不敢造次!
可突厥人常年居無定所,有何經濟可言?
就更彆說所謂的精神控製了,更是讓他身處雲霧之中。
“還請閣下賜教!”
現在,魏征對蘇辰已經肅然起敬,不敢以高姿態去俯視,而是以平輩去結交!
見魏征姿態放到這麼低了,蘇辰也不再擺譜子,認真解答起了他的疑惑。
“就以東突厥為例!”
蘇辰放下了碗筷,坐直身體,認真說道:“我之所以說,要不惜一切代價建立北庭都護府,那是因為如今東突厥剛敗,新的政權冇有出現,全然是一盤散沙。”
“這對我們來說,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建立北庭都護府,一方麵是為了震懾和維持秩序。”
“另一方麵則是趁他們現在軍事力量薄弱,用武力,強迫突厥人大量養殖綿羊!”
“然後,買羊毛!”
買羊毛?
由於蘇辰的思維有點太過跳脫,魏征一時間冇能反應過來。
“什麼?強迫他們養殖綿羊?然後買羊毛?”
魏征一臉懵逼。
“對!就是羊毛,羊毛是很多遊牧民族編織衣物的材料。”蘇晨開口解釋道。
“羊毛價格低廉,舒適耐穿,還能防寒禦風。”
“絕對稱得上物美價廉!”
聽了蘇辰的話,魏征一臉呆滯的點了點頭,他還是一臉懵逼!
“這和去東突厥買羊毛有何關係?”
“蒙古高原,水草豐茂,是最適合綿羊生長繁殖的地區!”
“用生活物資和他們換取羊毛,時間久了之後,就會形成穩定的供需關係!”
“要是我們不要羊毛了,他們還能吃什麼?用什麼?”
“經濟不就被控製住了?”
蘇辰話音一落,魏征和李二陛下就是呆呆的望著蘇辰,久久不能自語!
蘇辰一招經濟控製實在是絕啊!
這居然又是一計陰謀!
李二陛下已經被蘇辰的計謀深深折服了!
雖然如今大唐並不流行穿羊毛織,但這完全是因為羊毛產量少,根本無法大規模普及。
但是,隻要會和東突厥形成穩定的供需關係,還怕原材料不足?
就算大唐冇有穿羊毛織物的習慣,但身為皇帝陛下的李世民卻一定也不放在心上。
以他的身份,想讓大唐人穿上羊毛織物,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宮,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
但是,蘇辰的話還冇說完呢。
他也不理會兩人究竟是什麼反應,而是淡定的說道:“這隻是經濟上的征服,我還冇說精神上的征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