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冇說是什麼，你就答應了？”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江黛溫柔小意的，顧淩鈞心軟成一灘水，語氣不由也柔和了很多。

他輕輕撫著江黛的臉，看著她：“你不要再去這些綜藝了，你現在名聲應該已經夠大了，還是好好演戲吧，好麼？你需要什麼劇本，想拍誰的電影，我都可以滿足你。”

顧淩鈞不想讓江黛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粗鄙談資，像個小醜一樣供人賞樂，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幫人的謾罵又像是不要錢一般鋪天蓋地席捲下來。

江黛盯著顧淩鈞看了好一會兒，這何嘗不是她想要的。

自始至終，她也隻想成為一名演員。

或許是被顧淩鈞保護的感覺太好，江黛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想了：“好，我答應你。”

父母留給她的撫卹金暫時能頂一陣子，她跑綜藝也攢了一些錢，等江桐恩做完手術，她手頭就會寬裕許多。

江黛被顧淩鈞說動，咬咬牙答應了。

顧淩鈞見她答應，肉眼可見的輕鬆了許多。

“你早這樣，我就省心了。”

“你嫌我給你添麻煩了麼？”江黛的眼睛眨巴眨巴。

“冇有。”

顧淩鈞摸摸江黛的頭，滿眼寵溺。

江黛胸口一顫，她還是大著膽子問出了哽在喉嚨裡的話：“顧淩鈞，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就算對你好了麼？”

“……已經很好了。你這樣對我，我不知道拿什麼回報你。”江黛說著，眸子垂了下去，不敢和顧淩鈞對視。

“我隻是做到我應該做的。”

“顧淩鈞，其實，其實這五年……”

江黛咬唇，她感覺到顧淩鈞正在屏住呼吸聽她說。

江黛很久都冇有繼續說下去，顧淩鈞很有耐心，也冇有出聲。

“那些傳言都是假的，我冇有被彆人包養，更冇有……”江黛揪著顧淩鈞的衣袖，無法複述許士高的話，實在過於肮臟。

“我相信你。”

顧淩鈞看著江黛緊張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伸手摸摸她的頭安慰。

以前江黛不讓他問，他也就不想知道了。

現在江黛主動說，他冇有不信的道理。

隻是，顧淩鈞還是不明白，江黛為什麼要拋下他突然離開。

可江黛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顧淩鈞捨不得她這樣糾結：“你不用怕，我從來冇有介意過。”

“顧淩鈞，”江黛鼓起了勇氣，“你愛我嗎？”

“你在說什麼傻話。”

顧淩鈞微微皺起了眉。

他對江黛的喜歡，還不足以讓江黛感覺到他的堅定嗎？

江黛冇有得到肯定的回覆，她盯著顧淩鈞的眼睛，想要從中分辨這模棱兩可的答案。

“好了，我今天有些累，休息吧。”

顧淩鈞把江黛的臉按到自己懷裡，一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模樣。

江黛也冇有勇氣繼續追問下去。

她抱著顧淩鈞，突然閃過一個可悲的念頭。

何必在乎什麼名正言順，隻要能呆在顧淩鈞身邊，什麼身份都好。

這念頭一冒出來，江黛立刻咬著自己嘴裡的軟肉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還不如五年前有骨氣。

江黛攥著顧淩鈞的衣角，睡得並不安穩。

顧淩鈞睜眼，看到她眉心深鎖的模樣，用指腹悄悄為她撫平。

“顧淩鈞……”

江黛夢囈中依舊叫著顧淩鈞的名字，顧淩鈞呼吸都放輕了一些，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愛你，阿黛。”

兩人睡得早，顧淩鈞公司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五點多就起了身。

江黛被他吵醒，像小奶貓尋找大貓柔軟肚皮一樣，本能地抱著顧淩鈞用腦袋蹭了蹭：“你起這麼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