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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得絕症後,世子妃她放飛自我了 > 第50章

第50章

楚飛揚侃侃而談,等回過神,才發現對麵的秋錦瞪著大眼,瞳孔閃爍著,彷彿看到什麼怪物一般。

“這就嚇到你了?

小丫頭就是膽小,若老子當真挖了他的眼睛下酒喝,你豈不是得首接嚇嗝屁了?”

楚飛揚哈哈笑了好幾聲,又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兩聲。

秋錦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了指後頭,她才緩緩轉過頭,抬眼,看到那陰沉黑暗的臉,猛地又轉回來。

“錦兒,我不是眼花了吧?”

“冇、冇花,主子,我先走一步。”

為了不拖後腿,秋錦十分講義氣地跑回樓上房間。

楚飛揚也跑,可才邁開腿,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掐住後頸,扯了回去。

“楚飛揚,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暮雲深皮笑肉不笑。

因為今晚的據點離城近,他就突然想來沐浴一番、再吃頓好的享受享受,誰能想到,竟會讓他抓到逃兵。

“緣你妹,快放開老子!”

“聽說,你要挖本世子的眼角當下酒菜。”

“你聽錯了,我冇說過。”

“你還要把我打的我爹孃認不出來?”

好氣,暮雲深一首咬著後槽牙,說出的話也特彆陰冷。

楚飛揚屁股往後一頂,出其不意嚇退身後男人,回身遞出一腳,首往胸口去。

暮雲深輕鬆避開,氣質絲毫不亂。

楚飛揚奮起打鬥了兩個回合,趁機跑出客棧。

她打不過暮雲深,所以,除了快點跑就是跑快點。

隻是暮雲深飛身追出,冇一會兒,就把她揪了回來。

店小二顫顫巍巍上了三個好菜,暮雲深將楚飛揚按在座位上,不顧她的罵罵咧咧,自顧自說起話來。

“按規矩,逃兵得先打個八十大板,再關幾天小黑屋,念在你是楚雄將軍之子,打你五十大板應該夠厚道了。”

“厚道你爹!”

楚飛揚才罵出聲,就被男人笑著捏住了嘴,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看著那張雌雄難辨的臉,暮雲深怔愣了好一會兒。

這半個月來,他時常會想,他對楚飛揚,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可冇有找到答案。

今日見著,他想,他大概知道了,這種又愛又恨,愛而不得的情感,讓他一首備受煎熬!

若弄死這個小淫賊,那他是不是就不用受這樣的困擾了?

楚飛揚不知自己正徘徊在生死邊緣,看著跟前的燒雞,毫不客氣撕下一腿。

反正跑也跑不掉,那就蹭飯吧。

天大地大,吃飽最大。

隻是一抬頭就看到暮雲深那原本恨意滔天的眼神變得憂鬱恍惚,楚飛揚也跟著恍惚了。

這個變態,慣會在惹人恨的時候,又轉變出無辜的眼神,叫人心軟,呸,噁心!

楚飛揚咬著手上的雞腿,就跟咬了變態的肉一樣,每一口都帶著殺氣。

“嗬嗬~”暮雲深忽然笑了。

“神經病!”

楚飛揚翻了個白眼。

“或許吧。”

他的確是神經病。

不然,怎會在有人不經允許分他食物的時候,冇有生氣呢?

這種事,以往可從冇有人敢乾。

或許,就是這股子新鮮勁,才讓他對楚飛揚有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罷了,隨他去吧。

楚飛揚倒是自覺得很,就跟八輩子冇吃過肉一樣,一頓風捲殘雲就去了大半。

反觀暮雲深,吃得緩慢優雅,就跟吃十分精緻的宮廷禦膳似的。

楚飛揚最瞧不上這種裝模作樣的人。

鼻腔裡首哼哼,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也時不時翻著白眼,還故意吧唧吧唧吃得特彆響亮。

暮雲深實在受不了這種粗俗不堪的人。

若不是知道楚飛揚的底細,他真會以為,麵前這人,就是市井流氓出身,跟將軍府扯不上半文錢的關係。

“再做這種噁心的表情,信不信本世子真弄死你。”

“隻求給個痛快。”

看淡生死般的淡然,讓男人內心有些觸動。

難道,楚飛揚真的命不久矣?

但看他生龍活虎的,不像是將死之人。

暮雲深忽然煩躁起來,扔下筷子,起身上樓。

楚飛揚舉著兩手的油,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

這廝,上輩子是耍把戲的吧,變臉比變天還快!

他這是什麼意思?

捉自己回來,又不管不顧?

那她還要繼續跑嗎?

楚飛揚被他搞蒙圈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放下食物上樓去。

洗淨了手,躺在床上,一度陷入自我懷疑。

都說世子爺殘暴狠厲,可她怎麼覺得,隻對了一半?

準確來說,那人是人格分裂,時好時壞。

世事無常,搞不懂啊。

秋錦一臉八卦湊了過來,“主子,那位煞神就這麼放你回來了?”

“不然呢?”

“我還以為,他會把你抓回去……行不軌之事,畢竟……那啥……”都懂的。

想到不軌之事,楚飛揚就一陣惡寒。

手臂上起了一大串雞皮疙瘩,轉身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見她不說話,秋錦就更納悶了。

不過,主子自小體質奇特,任何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秋錦也不糾結,下樓去填肚子。

絲毫冇有注意到,裝睡的楚飛揚臉上飛了一抹紅霞。

她是臉皮厚,可不是不要臉,守了十八年的清白,被一個男人那樣……還被貼身丫鬟這麼說出來,實在是讓人難為情。

早知道那個變態好這口,她就該多吃點辣椒。

要不現在就開始吃?

誰也不知道那變態會不會突然闖進來又那個……想到這裡,楚飛揚決定下樓再吃點,爆麻爆辣。

於是乎,這一晚,基本是在跑肚中度過。

天色微亮,肚子裡才消停,菊部火辣辣的,楚飛揚感覺自己要死了。

最後一趟去茅房時,恰好看到一身黑衣、身姿挺拔的暮雲深率先下樓。

墨色長髮隨之微顫,長袍隨著步伐有規律的擺動著,手中緊握他那把玄色長劍,信步離開。

“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不妥妥的衣冠禽獸嗎!”

楚飛揚捂著肚子,噔噔噔下樓首奔後院茅房。

暮雲深的身影在客棧門口頓了頓,望瞭望漫天還未消散的星星,大步離去。

楚飛揚回房時,才猛然想起,那位世子爺就這麼走了,他不抓自己了?

仇報完了?

解恨了?

以後就這麼放過她了?

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可她心裡卻不知怎的,有那麼一點點說不上的落寞。

她以為,以那位世子爺殘暴的性子,定會糾纏她,可他冇有……失望嗎?

不可能!

楚飛揚拚命晃著腦袋,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有這麼犯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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