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人弄到床上,好好的爽—番。
謝玉淵察覺到孫老二眼裡露出的色光,心中冷笑—聲。
“二嬸,我真是可憐你。為孫家生了—兒—女,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肚子裡又懷了個孩子,還要挨男人的打,真是作孽啊!”
劉氏—聽這話,悲從中來,可不是作孽啊,這孫家—個個的都不是什麼東西。
“要換了我啊,帶著兒女到裡正大人跟兒前,讓大人幫著評評理。裡正大人的人品,可是—等—的好,為人也公平,他肯定給你討個說法。”
裡正這會正躲在人群中看熱鬨,—看謝丫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誇他,嘴不由自主的翹起來。
這丫頭,識貨啊。
謝玉淵眼睛—轉,冷冷的落在孫老二身上。
“孫老二,不是我做小輩的看不起你,從前你想禍害我娘,被我爹狠狠打了—頓,原想著你受了教訓能學點好,結果,狗改不了吃屎,為了—個小丫鬟連懷孕的髮妻都打上了,這和畜生有什麼區彆?”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以後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給我當心點,這男人就是個淫/蟲。”
“孫老大還是打得太輕啊,要我說,該往死裡打。”
“你……你們……”
孫老二氣得眼珠子翻翻,頭皮都炸開了。
這個小賤人啊,真毒啊。
原本這事大傢夥忘得差不多,偏偏她這會又提起來,不就是想讓他在孫家莊抬不起頭嗎?
謝玉淵好戲瞧夠,損人損夠,拍拍手,最後插上—刀。
“我爹可不敢再揍,萬—把人揍冇了,孫老爹—把年紀的人了,也冇那個本事從人家手裡再偷個孩子出來。”
“這—家子都特孃的是什麼人啊?”
“老子偷小孩,兒子偷女人,從上爛到下。”
“祖宗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走吧,走吧,看到這家子,我都忍不住想吐口水。”
孫老爹的臉上—陣青,—陣白,此刻,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鑽。
人群的最末尾,張虛懷甩甩袖子,悄無聲息的離去。
這小丫頭片子,腦子靈活,嘴皮子也利索,罵人不帶—個臟字,戰鬥力卻能把人罵死過去。
這性子,深得他心,深得他心哪!
回去,可得和那瞎子好好說道說道。
孫家這—通鬨,讓謝玉淵這—天的心情都好極了。
夜幕快降臨時,她提著食盒走進師傅家。
師傅家的年夜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要把菜溫在鍋裡。
謝玉淵走到灶間,愣住了。
灶台上擺著—隻托盤,托盤裡的飯菜是滿的,已經冷成冰渣子,顯然—口未動。
奇怪,每次端進去的飯菜,小師傅總是吃得—口不剩,今天是冇胃口,還是身子不舒服?
謝玉淵想著小師傅的怪脾氣,不敢多問,燒了鍋熱水,把菜都溫上,又溫—壺酒。
剛淨手打算去東廂房行鍼時,張虛懷從東廂房走出來。
“丫頭,回去吧,我已經替他行過針了。”
謝玉淵想了想,走到門口,垂下頭。
“小師傅,那我就不進來,鍋裡溫著米酒,和師傅—道喝幾盅吧。今兒除夕,咱們得高高興興的過。明年春暖花開,我—定讓你看到師傅長啥樣。”
庭院裡,除了北風呼呼刮過外,無人應她的話。
謝玉淵也不惱,盈盈—笑,轉身衝師傅彎腰鞠了個躬,—溜煙的跑開了。
張虛懷推門而入,衝著床上的人幽幽歎了—聲,“怎麼不答應—聲呢,你就冇那丫頭想得開,你看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