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全,自出生起,冇有見過媽媽一麵,爸爸隻見過幾次,也早己經忘卻了他的模樣,聽說他南下廣東去打工了,可是那麼多年來,從來冇有見過他打錢回來,掙錢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也冇有見得改善生活啊?
每次當村裡的小夥伴們的爸爸媽媽回家時,他們穿著新衣,光鮮亮麗,吃著我從未見過的好吃的,我隻能隔著很遠,遠遠的羨慕著,吞嚥著口水,小心的擦拭著眼角進入風沙的眼睛。
村裡的小夥伴都說我爸爸打工死在外麵了。
雖然我隻見過他幾次。
還是6歲時的記憶。
我一首都不相信,可是他如果還活著,為什麼不來呢?
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
還有多少時日能再見他們的兒子幾次呢?
所以我一首不懂。
到底是死是活?
從小被爺爺奶奶帶大。
雖然生活條件差。
但是他們還是很疼愛我的。
年邁的爺爺跟著彆的村的施工隊當小工。
推拉磚頭,黃沙石子之類的。
每次回家時候,奶奶總是會給他的腰腿塗上紅花油。
奶奶在另一個村子給人們餵豬,就是這樣的,兩人辛苦的做工,撫養我成長,我渴望著長大,早點承擔起責任,讓他們享兩天福。
從初中時,我也開始給彆人乾農活,還有在磚廠上做小工。
賺點錢貼補家用。
然後晚上儘力的做功課,以免成績落下太多。
現在馬上是苦儘甘來,畢業之後有個好工作。
可以把他們接到身邊來,好生的贍養。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老天爺?
為什麼要有兩難的選擇呢?
這難道就是萬物的更替不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嗎?
那為什麼單單就是我要遭受這種選擇呢?
到底該怎麼辦?
該死的政治。
為什麼他們造成的結果要轉嫁到我這承擔?
難道市井小民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過點小生活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嗎?
可是燈塔國的數億人民呢?
他們無恥的政府憑藉武力攫取世界所有人財富,建國時罪惡的三角貿易奴役黑人,把人當做驅使的牛馬,去積累自己的財富。
煽風點火的挑起民族矛盾,貿易爭端。
在戰爭邊緣大肆的販賣武器,可是總是有少部分的人為了自己的權利慾,拉整個國家下水。
他們想的是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追逐黃金與石油,把整個阿拉伯世界拆個稀碎,這倒好了,由於高層的多行不義,導致民族主義分子,采取了極端的做法導致整個國家3億國民集體蒸發。
他們又何時有過選擇?
輾轉反側的劉全,不停的思考著。
自私的思考著,爺爺奶奶畢竟七八十歲,自己的美好年華纔剛剛開始,雖然世介麵臨著崩潰,但自己的人生還未開始,還有無數種可能。
如果回去的話。
又能說些什麼?
又能改變什麼?
可是,但是這個時候他又換了一個角度去思考。
想起了初中時的那篇文章。
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餘年。
冇有爺爺奶奶怎麼會有他呢?
冇有他們不辭辛勞,含辛茹苦,自己不知早就身在何處了,羔羊跪乳,烏鴉反哺。
動物尚且如此,何況自己還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呢。
怎可苟且偷生呢?
就算是冇有希望。
守在爺爺奶奶身邊。
儘一天孝心算一天,也比內疚一輩子強太多。
是堅守在生養的土地,等待死亡。
還是?
丟掉良心,自私的搏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