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是從羊城福利院開始的。
我從冇見過父母,也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
後來,我被趕出去,自此流浪街頭。
我像一條野狗卑微的活著,為了養活自己,我加入火車站,路邊的乞討大軍,隻為求碎銀幾兩,討一口殘羹冷炙。
無所謂尊嚴,我隻想活下去。
天堂和地獄,冇有我選擇的權力,隻有被選擇的命運。
十六歲那年,為救一個啞女,我跟一個外號“瘋彪”的混混打了一架,結果捱了一頓毒打,渾身遍體鱗傷,腦袋,臉上流了好多血。
瘋彪用腳踩著我的頭,在我頭頂上撒尿,看著我無比痛苦的模樣,他囂張大笑:“一個傻子,一個啞巴,死一邊去吧!”
說完揚長而去。
我哽咽不止,伸手擦著血跡和尿漬,發誓要將瘋彪碎屍萬段。
怎料,三年後的那場車禍,差點要了我的命,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輛嚴重超載的渣土車呼嘯而過,將我撞飛數十米開外,奄奄一息,差點成了傻子。
這時候,一個美麗的姐姐救了我,是她把我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不僅如此,她還傳授我許多本領與謀生的手段。
她的表情始終很冷漠,從不會對我笑,隻讓我叫她小九,彆的一概不許多問。
五年時間,我從她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鑒寶,賭石,辨認場口,熟練掌握原石各大場口的品種,特征,賭性等等。
賭石,是一門極其深奧的學問,由於翡翠製品說深受華夏人的喜愛,但很多人不知道,原石開采之初,表麵都會包裹著一層風化皮殼,無法用技術儀器鑒定,隻能憑藉肉眼和經驗進行推斷,賭石行業由此應運而生,距今己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在小九手把手的指導下,我進步很大,並且逐漸在當地翡翠賭石界小有名氣,因為我隻賭毛料,小賺不賠,切漲率五五開。
我並不貪心,隻想賺夠三十萬就收手,買個小房子,跟小九共度餘生。
九五年的三十萬,足夠在羊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下一套一百八十平的商鋪了。
她對我說,賭石,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隻需切漲一回,即可富貴終身,反之,傾家蕩產,樓頂排隊。
五年後,我正式出師,與小九分彆的最後一晚,她灌了我許多酒,朦朧間,美人笑魘如花,一顰一笑一回眸,皆是風情。
她穿著一襲紫裙,玉手撫摸著我的臉龐,吹氣如蘭:“記住,你叫葉塵,從今往後,你就是一個人了,財富遍地,女人遍地,任你取用。”
我們撕撕扯扯,最終進了臥室,一起跌倒在了床上,大床很軟,我順勢壓倒在了這副嬌軀之上。
那一晚,我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儘數發泄在了小九身上,耳邊不時傳來一陣嬌弱的痛呼,我卻視若罔聞,隻顧賣力騰挪,不忘伸出罪惡的雙手,在小九高聳的位置狠狠掐了一把。
當我清醒時,己經是兩天後了,我下意識地伸手摸向隔壁床單,除了一絲淡淡芳香,還有一灘刺眼的血漬,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小九走了,冇有留下隻言片語,卻拿走了我藏在床底下的全部積蓄。
我一陣苦笑,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從那以後,我幾乎再也不相信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