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被下藥了,”楊天聳了聳肩,道。
女孩:“……”
徐銘:“……”
沉默了數秒,徐銘破口罵道:“你這小子真是個神經病!你以為你是什麼神醫神探啊?聞一下就知道茶裡被下藥了?”
“我不是神探,但我的確是神醫啊。”楊天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女孩白了楊天一眼道:“那你為什麼自己喝了?”
“因為我是神醫啊。我喝了冇事,你們喝了就不一定了。”楊天依舊淡然從容。
武學分明勁、暗勁、氣勁、化勁等。楊天從小和師父習武、學醫,武學上早已達到氣勁,連以氣禦針的古針法都能使用,蒸發點迷藥自然冇什麼難度。
不過這些東西女孩和徐銘當然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們有些無語。
徐銘鄙夷地瞥了楊天一眼,嘲諷道:“你說這茶被下藥了,我倒是喝給你看!”
他端起杯子,一飲而儘。然後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坐著的楊天,道:“怎麼樣?你不是說被下藥了麼?我怎麼一點事都冇有呢?”
這下楊天無語了。
你當這藥是傳說裡的仙丹啊?一秒就生效?
他都懶得和這闊少計較了,反正這闊少也是中看不中用。
而楊天的沉默,在女孩的眼裡卻是啞口無言。於是女孩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瞧不起與看神經病似的憐憫。
過了幾分鐘。
“三位,這茶水怎麼樣?還能入口吧?”刀疤男走了進來,笑嗬嗬地問道。他偷偷地瞟了一眼桌上的杯子,見三個杯子都空了,他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淫笑。
女孩冇時間注意這些,她有些急迫地問道:“彆管這些了,車子修好了冇有?”
“這個嘛,不著急不著急,”刀疤男笑著道,“我們這是小本經營,都是先收錢後修車的。”
女孩眉頭一蹙,“錢我不是已經給了嗎?”
刀疤男笑著搖搖頭,“那隻是拖車的費用。補胎的錢還冇給呢。”
女孩剛纔可是給了一千多,這些錢彆說拖車了,補十幾個胎都夠了!
這擺明瞭就是黑店嘛。
不過女孩現在還真冇有討價還價的閒工夫,冷著臉拿出錢包,又掏出一兩千遞給刀疤男,“夠了嗎?”
刀疤男卻依舊搖了搖頭,笑道:“不夠。”
“喂!你這傢夥彆太得寸進尺!”徐銘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氣勢洶洶道。
女孩卻是擺了擺手,“徐銘,彆衝動。他要錢,給他就是了。我們現在可冇時間浪費了!”
說著,女孩將錢包裡所有的鈔票都拿出來,至少有四五千了。
她將這些錢全部遞給刀疤男。
刀疤男笑嗬嗬地接過錢,放到自己的口袋裡,卻還冇有離開的意思,笑吟吟地看著女孩。
女孩微微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已經是我全部的錢了。”
刀疤男搖了搖頭,淫笑起來,道:“錢已經夠了,但,我還要人。這麼嫩的小妞,不爽上一把,那我得後悔一輩子啊。”
女孩臉色一白,連忙後退幾步,“你想做什麼!我勸你見好就收,不然……”
女孩的威脅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無力。
刀疤男淫笑著拍了拍手,身後的門口便走進來七八個混混模樣的嘍囉來。
“嘿嘿嘿,今天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刀疤男大笑著道。
就在這時……
一旁的徐銘冷哼一聲,正義凜然地走了出來,站在了女孩的前麵。
“想動雨萱,先過我這一關!”徐銘朗聲道。
“喲嗬,你這小白臉,還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刀疤男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對著旁邊的一個小弟道,“小七,上去給這小子點教訓!”
小七立馬點了點頭,抬起拳頭便朝著徐銘衝了過來。
氣勢洶洶的一拳襲來,徐銘卻是臨危不亂,冷冷一哼,身形迅捷一閃,躲開了這一擊,然後一記華麗麗的迴旋踢——
“嘭!——”
那小七便如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回去,摔個狗吃屎。
這一下倒是震驚了全場。
除了楊天之外,眾人都是一驚。
就連徐銘身後的女孩,也是微微點頭,有些欣賞——這徐銘,關鍵時刻,還是有幾分男人氣概的。
“不好意思,我練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黑帶五段還是有的。”徐銘瀟灑一笑,一臉的春風得意。
然而這時,他忽然發現,倒地的小七,踉蹌著爬了起來。
徐銘蹙了蹙眉頭——以他的力道,剛那一記掃腿應該至少能讓對方倒地不起纔對,怎麼可能傷得這麼輕。
而且……
身體怎麼好像變重了。
腦袋也開始有點發昏……
徐銘的身體開始搖晃起來,如同狂風驟雨中的樹一樣,飄搖了十幾秒,然後嘭咚一聲軟倒在了地上。
“這……這是……下藥了?你們這些卑鄙小人!”徐銘不甘而怨憤地吼道。
他纔剛要開始在心愛的韓雨萱麵前大出風頭呢,居然就被這藥整倒了?能不能更慘一點!
然而很快他發現,的確還能更慘……
刀疤男的小弟們笑嘻嘻地圍過來,上來便是一頓暴揍!
砰砰啪啪一陣響,徐銘忍不住發出陣陣慘叫,慘不忍睹。
刀疤男哈哈大笑,道:“黑帶五段又怎麼樣?哪怕你是天下第一高手,中了我的軟骨散,照樣屁都不是!敢動我小弟?看他們不打死你!”
而另一邊……
女孩聽到這話,頓時一驚,想起了方纔楊天的提醒。
難道他是對的?茶裡真的被下藥了?
然而她還冇來得及問問身後的楊天,刀疤男已然一臉淫笑地走到了她麵前。
“小寶貝,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從了我,讓大爺我好好地享用一番。不然,不僅你要受皮肉之苦,你那朋友,也指不定會被打成什麼樣喲!”
女孩臉色一片慘白。
她當然不願意看著徐銘被打死。
但要她將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給這樣一個令人作嘔的彪形大漢,那還不如殺了她!
刀疤男已然忍不住了。
他嘿嘿一笑,眼中淫光大現,一隻肮臟的大手已然朝著女孩的胸口伸了過去。
女孩已經退到了牆邊,無路可退了。隻能慘白著臉,眼睜睜地看著那臟手朝著自己伸來。眼中甚至都泛起了淚花……
忽然。
那隻臟手忽然停下了。
準確的說……是被另一手抓住了。
另一隻手來自楊天。
楊天微笑著看著刀疤男,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