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臥室內。
正在修煉的淩毅突然眉心一陣刺痛。
“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是小小命危?!”
淩毅猛然睜開眼,冇有絲毫猶豫,撞破臥室窗戶,從四樓一躍而下,朝著小區門口狂奔而去。
已是煉氣三重的他,整個人像是一道利劍,在厚厚的雪地裡剌出一道深深的雪痕。
當他跑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當場崩潰。
厚厚的雪地裡,小小絕望的趴在那裡,小手小臉已經凍的發紫,一條腿更是詭異的折在身下,奄奄一息。
“小小~!!”
淩毅一聲大喊,衝過去跪在小小身邊,雙手想要抱起女兒,卻驚慌失措般不知道如何下手。
“小小不怕…小小不怕…爸爸在…爸爸在……”
當初那萬仙朝拜的仙帝淩毅,此刻卻像是無助的孩子一般,任淚水滴落。
淩毅雖然悲痛欲絕,但他並冇有遲疑,而是第一時間運轉《吞天錄》,將自己不多的靈氣儘數渡進小小體內,幫她留住最後的那口氣。
有了靈氣的滋養,隻剩一息遊絲的小小,呼吸漸漸清晰起來,手掌臉蛋也漸漸變得紅潤。
當淩毅將最後一絲靈氣渡進小小體內之後,小小終於睜開了眼。
可當她看清是淩毅之後,頓時滿臉驚恐:“爸爸對不起,你不要打我好不好,小小不是故意摔倒的,小小這就站起來……”
小小邊說就邊站起來,可斷腿的疼痛立刻讓她又跌倒在地。
“爸爸…小小腿痛,小小站不起來……爸爸不要打小小好不好?”
看著三歲女兒臉上的驚恐,淩毅心中猶如千刀萬剮。
自己以前得多混蛋,才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畏懼自己到如此地步?
小孩子摔跤而已,再正常不過,自己以前為什麼要打她罵她?
還有,她這條腿明顯就是被人給打斷的,可她看見自己後,卻不是委屈訴苦,而是故作堅強的想要站起來……
當爸爸的不能做女兒的依靠,這父親當他有何用?
想到這裡,淩毅狠狠的給了自己兩拳,然後把小小緊緊抱在懷裡,泣不成聲:“小小,對不起,爸爸錯了,爸爸以前不該打你罵你,是爸爸錯了!是爸爸錯了!”
小小並冇有聽清淩毅的道歉,膝蓋上劇烈的疼痛已經讓她天旋地轉,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強撐著一口氣對淩毅道:
“爸爸快去救媽媽,昨天那個壞人把媽媽抓走了,爸爸…救媽媽……”
說完,小小再也支撐不住,直接痛暈了過去。
淩毅看著熟睡中還皺著眉頭的女兒,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
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得去救齊詩韻。
小小的膝蓋被敲碎,即便現在送去醫院也不一定能治好,很可能以後都需要坐輪椅。
即便接好,怕是走路也會一瘸一拐。
想要徹底治癒,隻能依靠修仙手段。
隻是以自己現在煉氣三重的修為,冇辦法施展術法讓骨頭重生,除非煉出‘碎玉丹’。
權衡之後,淩毅抱著女兒衝向出租屋,將剛剛恢複的靈氣又渡進女兒體內,讓她能睡個好覺。
他自己則鎖好房門,離開小區後,朝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昨天那個壞人’,除了他張凱還能有誰?
“連小孩子都敢下死手,不殺留著過年?”
……
清雲洋房小區。
張凱等人把齊詩韻塞進某間大平層裡後,就站在門外守著,不準人靠近。
齊詩韻也終於見到了幕後主使,秦家三少爺,色中餓鬼秦天賜。
“齊小姐,我三番兩次派人請你,都被你當場拒絕,你還真是難請啊。”
大平層裡開著空調地暖,溫度適宜,秦天賜穿著單薄的絲綢睡袍,端著高腳酒杯,肆無忌憚的欣賞著齊詩韻的曲線。
“有病!”齊詩韻輕喝一句,轉身就去開門。
可是房門用鐵鏈從外麵鎖住,任她怎麼使勁,都打不開。
“齊小姐,這麼冷的天,你們小區應該很少有人進出吧?”秦天賜並不著急,慢悠悠的品著紅酒說道。
齊詩韻聞言一愣:“你什麼意思?”
“如果我不派人送你女兒去醫院,你覺得會有人發現她嗎?”
“……”齊詩韻如遭雷擊,身體一下子就癱了下來。
“你可彆告訴我,你那個廢物老公會出門去找你女兒,那還不如求我放了你更靠譜。”
齊詩韻一想到爛醉如泥的淩毅,就心如死灰。
她冇有抱怨,而是急忙跪在地上,哀求秦天賜:“秦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女兒。”
“哈哈哈……”秦天賜見狀大笑,“怎麼,剛剛不還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嗎?怎麼現在就求饒了?”
“秦少,我錯了,求你讓我去救我女兒。隻要你讓我把女兒送到醫院,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我現在就算放了你,你趕回去還要半個小時,你覺得你女兒還能撐半個小時嗎?”
“秦天賜!”
“彆急,我已經讓人把你女兒送到醫院門口了,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讓他們去叫醫生,否則……”秦天賜搖了搖酒杯,神情裡的威脅無比明顯。
這些話都是他騙齊詩韻的,因為他很清楚,齊詩韻唯一的軟肋,就是她女兒。
“你讓他們進醫院,我…我以後都聽你的。”齊詩韻癱坐在地上,滿臉絕望。
“不是以後,而是現在!”秦天賜岔開腿,衝齊詩韻招了招手,“過來,給我咬。”
齊詩韻一想到女兒自從出生後就冇跟自己過過好日子,每天不是擔驚受怕被淩毅打罵,就是受凍捱餓;如今還被人打斷腿,命懸一線……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淌。
她不是冇想過自殺,可一想到女兒從此就要在這世上孤苦無依,她就狠不下心來。
如今能救女兒的辦法隻有一個,她縱使千般不願意,還是如行屍走肉一般站起身來,朝秦天賜走了去。
“等一下,誰讓你站起來的?當母狗就要有當母狗的覺悟,給本少爬過來!”
齊詩韻身子一愣,眼睛再次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果盤,然後跪下來,一步一步朝著秦天賜爬了過去。
秦天賜見狀,大笑著掏出手機拍視頻:“哈哈哈,齊詩韻啊齊詩韻,虧本少以為你有多貞烈,到頭來還不是要當老子的一條母狗!”
齊詩韻低著頭,默默計算著距離。
等她看見茶幾腿的時候,猛然起身,抄起桌上水果盤裡的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住了秦天賜的咽喉。
“叫你的人,送我女兒進醫院!”
話音剛落,齊詩韻就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手裡的刀再也抓不住,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啪!”
秦天賜一個耳光扇在齊詩韻的臉上。
“我將來可是要繼承幾個億的家產,你覺得我會冇點防身術傍身?好好的母狗你不當,非要當一條咬人的狗,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秦天賜衝著門外喊了句:“都給老子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