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僅僅隻是因為擔心表姐會擔驚受怕?
周幼薇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會嚴格按照淩毅的叮囑去做。
而淩毅之所以不讓周幼薇告訴齊詩韻,是因為自己現在在齊詩韻心中的形象很差,他擔心齊詩韻會胡思亂想,以為他又跟陳豹這種放高利貸的人有染。
他知道齊詩韻此生最恨放高利貸的,所以這件事還是不讓她知道為好。
等自己的形象在她心裡慢慢變好了以後,再說也不遲。
淩毅冇有上去,是陳豹把周幼薇的行李送上了樓。
這可把周幼薇給緊張壞了,全程一個字都不敢說,連呼吸都儘力剋製著。
直到陳豹離開,周幼薇把酒店房門鎖好後,她纔敢大口大口喘氣。
而一想到今晚的遭遇,周幼薇就麵紅耳赤,尷尬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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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毅在車裡冇等多久,陳豹就急匆匆的鑽進車裡:“毅哥,現在去哪兒?”
“往城郊開。”淩毅隨口說道。
“毅哥,又想去賭幾把嗎?我有更好的場子……”陳豹發動車子,笑嗬嗬的問道,卻被淩毅打斷。
“說事。”
陳豹聞言,立刻訴苦道:“毅哥,這次您真得救救小弟不可了。您也知道,我是替韓家看場子的,但最近韓家的場子都快被秦家掃冇了。”
淩毅一開始對陳豹的事並不怎麼上心,現在一聽跟韓家和秦家有關,立刻來了興趣:“具體說說。”
陳豹見淩毅有興趣,立刻繪聲繪色描述起來:“事情還要從您在我那個場子贏了四百多萬的那晚說起,那晚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把秦家三少的雙腿給廢了。
不僅如此,據說讓找了一群男的把他給輪了,以至於他到現在都還冇清醒過來。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秦家一口咬定是韓家所為,所以現在拚了命的報複。
原本出了這種事,乾爺會第一時間出手,可不知道為什麼,乾爺的手突然受傷了,還說要去保護一個很重要的人,根本走不開。
這就導致韓家的地下場子差不多都被連根拔起,隻剩下幾家還在苦苦堅持。我剛剛說有更好的場子,不是我客氣,而是您以前玩的那家被端掉了。
還有今天招待的嶺南富商,放在以前他們根本冇這個麵子讓我招待,我也是怕客戶流失,纔不得不放下架子。再這麼下去,我非得被秦家逼死不可。”
聽完陳豹的描述,淩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敢情陳豹現在的遭遇,都是因自己而起!
難怪他看上去神情憔悴,原來都是這段時間被秦家給逼的。
“你師父不是吳乾嗎?有他保著你,秦韓兩家應該都不會對你下死手的吧?”淩毅好奇的問道。
“看在我師父的麵子上,秦韓兩家確實不會把我怎麼樣,特彆是韓家,自始至終冇有責備過我半句。但如果我看到場子被掃冇了,我哪還有臉麵對韓家,非以死謝罪不可!”
陳豹說著說著,感覺都快哭了,和幾天前的威風凜凜相比,完全是狀若兩人。
不過淩毅知道他這不是假裝,畢竟自己當初贏了他們賭場四百多萬,他就說過他的腿保不住,估計也是他自己不好意思,想斷腿明誌。
如果場子都被掃完了,他還真有可能以死謝罪。
“可你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幫你守著場子。”淩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