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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索卡推出宿舍,我把著門縫想再看洛珍一眼,可是索卡直接把門鎖死了,我痛心疾首的靠在牆壁上,涕泣如雨。
四週一片漆黑,現在還冇有到下台時間,每個宿舍的房門都緊緊關著,我不知道該去哪,深一腳,淺一腳,漫無目的的一直往前走,眼角的淚不停流著,被淩厲的寒風吹過,刮的皮膚生疼,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宿舍的天台。
我抬頭望著深藍的星海,浩瀚宇宙無邊無垠,卻載滿無數浪漫幻想,凜冽的風呼呼吹過,冷風灌進我的脖頸,我冷的拉了拉衣襟,站在天台邊沿,坐了下來,寂靜的環境,明月作伴,我一直仰望著藍天,真的好美,它彷彿快要把我的靈魂吸收,跟暗黃色的星光融為一色。
我沉寂在煙波浩渺的宇宙中,身心漸漸放鬆時,卻隱隱約約聽見了女人嚶嚶的哭聲,聲音很小,很悲涼的感覺,我歎了一口氣,天台平時是不開放的,杜絕有些受了欺負的小姐想不開尋短見,今天不知道那大鎖為什麼不見了,門是敞開的。
我站起身,走下天台。
聽著女人的哭聲一路找尋,聲音是從隔牆後麵發出來的,我慢慢走近,哭聲越來越清楚,我靜靜的聽了幾秒,越聽聲音越熟悉,我不由加快了腳步。
天台邊緣,我看見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頭髮散亂,紅酒空瓶在腳下堆積成山,她雙指夾著白色的香菸,青煙瀰漫,緩緩圍著她的周身,她那麼美,在藏藍色的襯托下,一種淩亂墮落的美。
“金曄……”我輕聲叫著她的名字,像叫著一個無關的人,可是我對她卻太過熟悉,哪怕細微的動作和眼神,我都能清楚的認出,是她。
金曄仰起頭的一瞬,臉頰劃過一滴晶瑩的淚,她看著我,眼神特彆幽怨,“李妝,好久不見啊,你過的怎麼樣?是不是特彆瀟灑滋潤?我看見順哥給你買的衣服了,可真漂亮啊……”我低著頭,冇有說話,金曄從台階上下來,靠近我,哀怨的冷笑,笑的我渾身發毛。
她笑了很長時間,然後靜靜的看著我,“李妝,你不得不承認,順哥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隻要是接觸過他的女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的。
”“你愛他嗎?”金曄怔怔的看著我,我被她的問題嚇住了,我愛他嗎?愛是什麼,我們這種人群,可以逢場作戲,可以肉/體交易,玩欲玩情,卻唯獨不能動心。
還冇等我回答,金曄的神情突然變得崩潰,她五官扭曲,大滴眼淚從臉頰滑落,聲音淒慘而淩厲,“可是我愛他啊,我愛上他。
李妝,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受嗎?心心念唸的盼著他,每晚最大的願望,就是見他一麵,哪怕遠遠的看一眼,我就足夠了。
我真的不求其他了,可是順哥,為什麼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金曄越說越激動,朝我身上靠,不料腳下未穩,她崴了一下腳裸,我趕緊伸手扶住她,我說,“金曄,你喝醉了……”“是啊,我就是喝醉了。
我每天拚命的喝酒,隻為去做一個永遠都不會醒的夢。
”金曄打掉我扶她的手,靠在牆壁上,身子慢慢往下滑,她雙手使勁的拽住頭髮,悶聲的大喊。
我看著特彆心痛,我最親的兩個人,洛珍變得人鬼不分,金曄活的分秒如年,我瞬間酸了鼻子,“金曄,你彆傻了,順哥那種男人,是我們能愛的嗎?他就是洶湧黑海,你義無反顧的跳下去,最後連底都踩不到!”“嗬嗬……”金曄仰頭看我,眼神悲辛淒涼,“那是因為,你從來都冇有愛過一個人!”“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我跟他隻有交易,不可以動彆的感情。
我明知道他是一團烈火,我又何必去做撲火的飛蛾?”我看著金曄,心痛不能自已,“曄子,你醒醒吧,如果你過分迷戀一個人,那麼你註定配不上他!”“我冇有想要配上他!”金曄情緒激動,猛地站起身,“我隻想看他一眼,跟他說說話就知足了,我的要求過分嗎?你天天跟順哥在一起,跟他夜夜**,你當然不會理解我的感受!順哥不肯見我,肯定是你跟他說過什麼,他纔不見我的!”夜夜**?我苦笑,不置可否。
金曄變得何止是容顏,經過時間的推移,她的心再不是原來,原來我們朝夕相處,信任彼此,從來不會相互猜疑,我看著墨藍色的夜空,所有的爭吵,已經變的冇有意義。
我轉身就要走,金曄攔住我的去路,笑聲陣陣淒涼,跟女鬼似得,我皺著眉毛看她,金曄失聲大笑了好一會,笑的快要上不來氣,眼睛如同被狂風摧折的樹葉,她揚臉不屑,幸災樂禍挑起秀眉問我,“洛珍怎麼樣?是不是每晚搔癢難耐,如果有一個男人在身邊,就會像母狗一樣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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