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副帥來唱一首!”親兵們又有人起鬨到。
“好,那燕某就獻醜了,大傢夥聽著哈!”
燕雙飛用筷子輕輕敲擊著碗,和著節奏,輕輕唱起來。
旋律富於起伏,高則豪情壯誌、無限淒美,低則深沉哀怨、蒼悠淒楚。
“這歌好聽,可有名字?”薛俞是弟子中最懂音律的,一雙桃花眼微微翹起,露出頗有興趣的表情。
“有,叫《燕歌行》。”
“燕歌行?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薛俞笑著答道,師無鑒在旁邊冷哼一聲:“拈花惹草。”
薛俞半靠在他身上:“師兄不會吃醋了吧,嗯?”
“滾。”
“行吧,滾滾滾,天天就會說這一個字。”薛俞漫不經心地嘀咕著:“哪天我真的消失了,你可彆想我呀師兄。”
師無鑒的瞳孔驟然緊縮,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他們會再也不見嘛?
明明他一直不喜薛俞這般輕佻的作風,可為什麼聽到這話,心裡會有些不舒服呢?
“燕副帥這裡可真熱鬨啊。”忽然,一個低沉的男性嗓音響起,營帳簾子嘩地一撩,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男人走了進來。
五官規規矩矩,談不上好看,卻也不醜。
渾身透著雍容華貴的氣息,那雙眸子裡卻帶著目中無人的輕視,讓人很不舒服。
“他是誰呀?”洛初小聲問旁邊坐著的親兵。
“一個自以為是的傻逼,仗著自己是南昭國的三皇子,搶了副帥的主帥之位,還因為副帥是個女子處處欺壓,囂張跋扈。”
男人走了進來,一腳踢翻了靠近門邊的桌子。
燕雙飛和親兵們站起來朝他行了個禮:“主帥。”
“哼,自古女子壞事,無怪乎此。正值戰事,卻將來曆不明的人帶到軍中,燕雙飛,你好大的膽子!”男人撇了眼坐著的眾人,在看到洛初時,眼裡多了一絲精光:“不過,你要是把他們交給我審問,我可以不怪罪與你。”說著便揮了揮手,帳外的士兵進來,看這陣勢是要對他們動粗。
“主帥,你誤會了,他們不是身份不明的人,是屬下的朋友。”燕雙飛上前攔住他們。
男人露出厭惡的嘴臉:“你......哎呦!”
“哎呦”是因為他感覺到胸口一疼,像被小石頭狠狠砸中一般。
“誰!誰用暗器傷人!”男人有些惱怒,抓著燕雙飛衣領不客氣地問道:“是你偷襲我?”
“屬下不敢。”燕雙飛心裡痛快,麵上卻不顯。
“哎呦!”男人又覺得腹部一疼,鬆開了燕雙飛的衣領,還冇來得及說話,那星星點點卻密集的疼痛卻不斷傳來,突然,某個部位也疼到不行,男人臉色慘白地走了:“今天就這麼算了,彆讓我看到下次!”
“他......怎麼回事?”親兵們一頭霧水。
“誰知道呢?估計斷子絕孫了吧。”柳成之抽出帕子來擦了擦手,眼眸微垂,遮住眼底的寒意。
什麼東西,也敢覬覦師尊?
在抬眼,卻是看見沈青山衝著他點頭致謝。
柳成之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燕雙飛看著洛初他們,有些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哈,照顧不周。”
“無礙,我們已經吃飽了,謝謝。”洛初安慰道。
......
“唉,盛世需要女人點綴,亂世卻需要女人頂罪。”軍中是一人一帳,洛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穿越以來,第一次失眠了。
可能是受到士兵們孤身在外思念家鄉的影響,她今晚,格外思念現代的家人。
“係統,我穿過來這麼久,現代那邊怎麼樣了?”
【宿主不要擔心,現代一天,書中一年。】
自己到這裡已經四年了,也就是現代纔過去四天!洛初稍微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