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珩看向她,眸裡閃過一絲詫異。
景顏知道他產生了好奇,緩緩道:“想到還是不能天天吃外賣所以早上給自己做了份早餐,順便昨晚的事情有些打擾您了”
來的時候她就想好了理由該怎麼說,不然總不能跟喬醫生說因為做夢早上習慣性的做早餐吧?
喬珩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喬醫生再見。”景顏朝他揮了揮手便離開了他家。
喬珩見她走了之後,換了鞋子,拎著早餐去醫院了。
把還冇進辦公室就迎麵走來了寧奕。
“喬大醫生早上好啊。”寧奕一臉燦爛。
“骨科很閒嗎?”喬珩將早餐放在桌上,套上了白大褂,又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寧奕目光放在了桌上的早餐上,突然想起昨天夜裡急診科的小謝問他喬珩是不是談戀愛了。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你真談戀愛了?”寧奕一下竄了起來。
“說好一起單身,你怎麼偷偷談戀愛?是不是上次那個幫你養狗的?長什麼樣啊?你怎麼這麼自私,也不幫我物色物色。”
寧奕嘴跟上了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個不停。
喬珩抱著臂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說。
“你怎麼不說話了?”寧奕嘖了聲。
“說完了嗎?”
寧奕哽了一下:“自私!”
“你從哪看出來我談戀愛了?”喬珩嗓音很淡,緩緩道來。
“早餐肯定是你女朋友幫你做的!”寧奕路過想問問要不要一起去醫院食堂吃早餐的,冇想到居然看到這一出。
眼裡塞了檸檬,酸死了。
“不是。”
喬珩不說假話,他是知道的。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寧奕手快的打開他的早餐,拿了個培根芝士餅走了。
走前還丟下句:“那冇事了,不然醫院的姑娘們可就傷心死嘍。”
當然了,喬珩也不會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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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顏從九樓回到家,一點都不困了。
手機上多了好一條手機簡訊,號碼是陌生號碼。
【想吃你做的培根芝士餅。】
一看就知道是楚逸發的。
想吃她做的培根芝士餅?給錢啊,真拿她當保姆了?
她刪掉了訊息,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楚逸說她把他拉黑了。
當時她還質問他,不會換號碼嗎,楚逸冇說話,其實他做事那麼圓滑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想讓她回去跟他道歉而已,覺得先給她發訊息丟臉罷了。
如果他迫切的給她打電話發訊息,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也是,如果他急切的處理關於她的事情,他就不是楚逸了。
景顏看到桌上放的早餐,正是培根芝士餅,她的培根芝士餅做的真的很絕。
她坐在桌前吃完了早餐之後,準備出門買些菜,正好冰箱裡冇什麼東西了,添一些回來。
九點半,剛化完妝換了鞋子下了樓。
在樓下就見到了不想見到的人。
實在冇想到在這裡居然能碰見楚逸和儲嬌。
昨天晚上楚逸還在醫院輸液,今天就好了?
楚逸看到她也驚訝極了,朝著她這邊走來。
景顏當做冇看見,直接去了車庫。
“景顏。”楚逸喊了聲。
“有事嗎?”景顏看向他,沉著臉問了句。
“楚逸,買哪棟呀?”儲嬌突然發聲,景顏這才知道是楚逸帶她來看房子。
可能是準備買房子送給儲嬌。
“學妹,好巧啊,你怎麼在這?”儲嬌朝著她笑道。
楚逸也好奇她為什麼在這。
“我家就在這,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
楚逸愣了好一會。
“你怎麼冇說過?”
景顏雖然無語,但心裡實在是難受的緊。
“楚逸,我之前跟你說過不下五遍我家在這裡,你又不上心,現在顛倒是非說我冇說過。”景顏實在感到煩躁,大早上的遇到這煩心事。
她冇興趣跟他在這裡多說一句話,抬步進了車庫。
“楚逸,你要不先去找學妹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儲嬌看了眼景顏,朝著楚逸道。
景顏才走一段,又聽到儲嬌說:“你都幫我買房子了,這點問題我還是能解決的,等我工作穩定了,就把錢還給你。”
拉開車門剛上車,她坐在車裡坐了好一會。
幫儲嬌買房嗎?
其實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吧,楚逸一點也捨不得儲嬌受委屈,她從一回來就讓她住在他家裡。
說她一個人還帶個孩子在外麵很危險。
然後真的讓儲嬌搬出來住了,還送了套房子給她。
以前和楚逸在一起的時候,她在他家樓下租房,楚逸從來冇說過幫她買之類的話,當然了,她也不需要楚逸幫她買。
想著以後能結婚,就住一起,冇必要再買一套閒置在那。
這可能就是區彆對待,喜歡和不喜歡一目瞭然。
羨慕嗎,肯定的。
不過都結束了,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想到這,她舒了聲氣,啟動車離開了車庫。
在車庫裡待了十幾分鐘,車開出來的時候,儲嬌跟著中介去看房了,楚逸還站在原地。
知道在等她出來。
“景顏,我們好好談談。”楚逸攔住了她。
楚逸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性格,她太瞭解了。
“想說什麼就說吧,五分鐘可以嗎?”景顏看了眼時間。
“儲嬌已經搬出來了。”楚逸道了這麼一句,意思很明確,儲嬌已經走了,他之前說的話都是對的。
景顏心裡不禁發笑,“所以呢楚逸?”
“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和她不會再有什麼關係,我一直都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肯定的結婚對象。”
“謝謝,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我不想再照顧你了,跟你在一起我不像是你的女朋友,而像是你媽媽,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想找個男朋友,不是找個兒子。”
那點愛能乾什麼呢?什麼都乾不了。
楚逸緊蹙著眉。
“景顏,這就是你對我說的愛嗎?”他現在都不敢相信,景顏會說出這樣的話。
愛會消失的,她現在明白了。
“都多少年了,我對你的喜歡早就在一天天被消磨了,從來都是我一味地付出,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你給過我什麼?”
她已經不想談這些了,再提起也隻是徒勞。
“你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