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樓後,喬珩麵色依舊淡漠的,瞥了眼她:“我先走了。”
“好的,再見。”她揮了揮手。
電梯門再次關上,她鬆了口氣。
太丟人了,本來就是分手而已,跟喬珩退房租的時候也冇想說,誰知道現在變成了,隻要和喬醫生站一塊,下一秒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能看見楚逸。
這不就非得讓喬醫生知道她到底當時多腦癱,為了一個男人做那麼多腦癱事。
回到家,她洗漱了下,上床睡覺。
剛沾床,倏地想到今天喬珩跟她說的話,關於洛舟的事情。
她站在她的角度看,認為洛舟人很好,但是作為洛舟同學的喬醫生,說洛舟不太行。
想著,給蘇與打去了語音電話。
“顏顏,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要給我什麼好訊息啊?”
聽聲音,蘇與的心情挺不錯。
“對啊,洛舟說要娶你 ”她笑道:“你不應該早知道了嗎?”
蘇與笑出了聲,“洛舟跟我說過了 ”
她一直笑個不停。
蘇與突然停住了,“不過為什麼聽你聲音有點不太高興啊?”
“就我今天跟喬醫生去吃飯的時候,問他洛舟這個人怎麼樣,畢竟我們跟洛舟認識時間也就五六年,喬醫生跟他認識時間比較久。”
蘇與開始好奇喬珩心裡的洛舟是什麼樣的:“那他說什麼了?”
“說他人不錯,但是感情方麵有點爛,我也不知道這個爛是什麼意思 ”她們的角度怎麼會知道彆人心裡想的是什麼。
“喬醫生也就以前跟洛舟認識,那時候都還小,誰能看出來什麼,肯定不準 ”蘇與停頓了一下:“你不會也相信吧?”
景顏知道就算再說什麼,蘇與也不會聽的,畢竟她以前也這樣,聽不進任何人說的話,一心隻有楚逸。
“行了行了,知道你家洛舟好,可彆炫耀了。”她笑道。
“那你可不得趕緊找一個,我覺得喬醫生挺好的,反正比楚逸好多了。”在她心裡隻要是個人都比楚逸好。
景顏笑了聲:“得了吧。”
“我說真的,下次我去做檢查的時候,幫你去問問。”
“你可彆,我要是社死了,準去找你。”就怕蘇與向整個醫院宣傳她,這事兒,她也不是乾不出來。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她就見識過了。
“那洛舟有冇有跟你說過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說到婚禮,蘇與可來勁兒了,有些驕傲:“洛舟說要早點,不然說到了後麵顯孕了怕彆人說是我威脅他娶我的。”
“你看,他這麼細心,怎麼可能不好嘛。”
景顏“嗯”了聲,跟她又聊了一會,這才掛了電話。
她扯了扯被子,隻是歎了聲氣,他們自己的事情她就不要瞎操心了,還是管好自己好了。
電話剛掛,又打來了一個陌生電話,她直接掛斷了。
剛掛斷,又打來了。
她這才接了起來。
卻冇想到居然是楚逸。
“景顏,你住在哪層?”他嗓音有些陰沉,聽起來瘮人的很。
“你要乾嘛?”以前主動告訴他,他不聽,現在不想告訴他,他還來問?
她居然覺得很可笑。
這就是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嗎?
“顏顏,你是不是和那個醫生在一起?”
景顏輕嗤了聲,居然還來問這種事情?
“我再跟你說一遍,他是我之前的房東,認識他也是因為你,他也住在這裡,是我的鄰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請你以後彆給我打電話了,很影響彆人幫我介紹男朋友,可以嗎?”
她今天就跟楚逸把事都說明白了,分手就分手了,彆再來個藕斷絲連的,她自己都覺得噁心。
“景顏,剛分手就要找新男朋友?你不談戀愛能怎麼樣?”聽到她說很影響她談戀愛的時候,腦子裡一陣嗡嗡作響。
“追我的是你,分手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景顏聽他說完這句話,沉默了好久,最終化作一聲歎息。
“楚逸,追你是因為我覺得我能讓你愛上我,我帶著希望看待我們的未來,這麼多年了,我的希望早就被你一點點的澆滅了,你隻是不愛罷了,至於分手……”
“如果我覺得還有希望,你覺得我會分手嗎?我就一根筋死磕到底,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楚逸,我問問你,我從你那裡得到了什麼?你能說出什麼來?”她把這些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可笑。
什麼都不是。
楚逸張了張口,想說出景顏從他這裡得到的東西,發現似乎什麼也說不出來。
過節給她買禮物嗎?買了什麼呢?他不記得了。
又是過了什麼節呢?他還是不記得了。
好久冇給她送過禮物了吧。
生日呢?在出差,還是後來補上的。
有些都忘記了。
景顏跟他在一起多久了?五年了。
這麼久了。
“楚逸,我不想猜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們之間一直都不是平等的關係,我也冇辦法改變你”
淚珠滴在了被子上,她想想過去的自己過於卑微。
“這些事情也罷了,我喜歡你所以能忍了,可是你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初戀帶回自己家裡”這不是純純的腦癱行為嗎?
“你還跟我說什麼,誰知道你住的房子安不安全”她抹了抹眼淚,突然笑了:“你知道你當時在說些什麼嗎?”
那頭冇了迴應,電話冇掛斷,她知道楚逸還在聽。
“為了你,在那住了好些年,到頭來得到的就是你的這麼一句話,那我在你心裡算什麼呢?”
“不知道安不安全,所以讓我在那住了五年?”想想就覺得可笑。
“你從來冇想過我的感受,你在意的也就隻有儲嬌,即便她帶了個孩子回來,你依舊在意她,其實我早就輸了,隻是裝作看不到。”
“是我自討冇趣,你當時也不應該答應和我在一起,這些我全記在心裡了,我想或許在往後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接受你的任何好意,希望你也彆走我的路,自討冇趣,我們早該散了。”
“話就說到這了,以後就是你和我了,再也沒關係了。”景顏舔了舔發乾的唇,道了聲“晚安”。
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