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彆傷心,太醫院有的是醫術高明的太醫,定能治好皇上的病。”
“你給我住嘴!”
張媚兒正在氣頭上,李春茂說這話可不就是往她心口上插刀子嗎?
她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這些事兒不過是本宮的猜測罷了,誰說皇上有病?管好你的嘴,做好你的事兒,若這些事兒泄露出去,本宮定要了你的狗命!”
“奴纔不敢。”李春茂趕緊跪好,“其實皇上也未必是不舉,也有可能是……”
“是什麼?”
李春茂漲紅了臉,憋了好久之後才道:“除非娘娘恕奴才無罪。否則奴纔不敢說。”
“好,本宮恕你無罪。”
張媚兒從地上站起,神情迫切,“快說,皇上到底怎麼了?”
李春茂憋了好久之後才吞吞吐吐道:“皇上……皇上也很有可能……喜歡男人。”
“什麼?!”
這話就像晴天霹靂直接劈在張媚兒腦門上,愣了好久後她才反應過來,一巴掌重重摔在李春茂臉上。
“你這混賬東西瞎說什麼?皇上怎麼會喜歡男人!”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李春茂趕緊磕頭。
彆看張媚兒這麼生氣,其實她心裡也信了幾分。
事實的確如此,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到了一定年紀後,原始**都會被喚醒,更不用說皇帝這個位置上的人了。
可不管她多麼千嬌百媚,也不管怎麼費心勾引慕容滄溟,他都無動於衷。
這根本就不能用邏輯來解釋。
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慕容滄溟要麼不舉,要麼他喜歡男人。
可近來也冇見有男人進禦書房,或慕容滄溟的寢宮啊!
難道他……真是不舉?
就當此時,李春茂猛然想起一件事,顫顫巍巍道:“皇上近來常去禦花園,也許他並不是去散心,而是去見某個人的。”
宮裡的妃子數目很少,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一直以來張媚兒都盯著皇後之位,所以能被她視作仇敵的也隻有薑離歌一人。
現在薑離歌已經被打進冷宮了,所以張媚兒就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冇有敵人了。
可現在冷不丁冒出那麼多可能,讓她一時間該不知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媚兒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冷汗直流。
她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父親大人?
不,不能說!
這也太丟人了!
若是自己判斷正確,皇帝惱羞成怒,說不定會拿她開刀。
她父親的光環能照她一時,卻不能照她一輩子。
且宮內和宮外訊息閉塞,慕容滄溟如果真的要對她做些什麼,她也不能及時的向自己父親求救。
如果判斷失誤。宮裡傳出謠言,那她就是罪魁禍首啊!
慕容滄溟就更容不下她了。
張媚兒體會到了騎虎難下的感覺。
至於說慕容滄溟去見某個人……
她深吸一口氣,狠狠搖頭,“這絕不可能,偌大的禦花園雖說藏住一個人很容易,但那人如果真被皇上看中,自然會賜她名分。”
“就算是個男人,也應該把他帶到禦書房或寢宮去,又怎麼會在禦花園見麵呢?”
她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分析還是說出來安慰人的,總之,張媚兒把自己給說服了。
也許真的是她魅力不夠吧,也可能是慕容滄溟並不吃這一套。
那她就再想彆的辦法。
“李公公,今日之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張媚兒咬緊牙齒,狠狠的瞪著他。
要不是這狗奴纔出的餿主意,她今天又怎麼會丟這麼大的人!
現在必須堵住他的嘴,萬一這事傳出去,她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李春茂哪能不明白張媚兒的意思,趕緊發誓:“娘娘放心,奴纔是忠心於您的,這件事到此為止,絕不會從奴才嘴裡泄露出半個字。”
“那就好。”張媚兒終於放心了。
再說薑離歌,回到冷宮的時候,春桃正一手撐著額頭正在打盹。
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猛然驚醒,就見薑離歌朝這邊過來。
不等她說話,薑離歌端起桌上的杯子咕嚕咕嚕灌下去喝幾大口水才緩過氣來。
“春桃,你看這是什麼。”
薑離歌興奮地從懷裡掏出一遝銀票,春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這是銀票!
她可是從來都冇見過銀票的!
之前薑離歌做生意做的如火如荼,但帶回來的大多數都是散碎銀子,最大的也隻是一個銀錠子而已。
可現在整整兩千兩的銀票放在自己眼前,誰看了不迷糊?
“娘娘,您太厲害了!”櫻桃控製不住內心的狂喜,想跪下磕頭。
薑離歌趕緊扶起她,“彆動不動就跪,人人平等,我也冇把你當奴婢看,以後咱們就姐妹相稱。”
“奴婢不敢。”春桃嚇壞了。
就算她有一萬個膽子,也冇想過與薑離歌做姐妹。
雖說她現在已經被打入冷宮,不是風光的皇後孃娘了,可在春桃心中,薑離歌永遠是她家的娘娘。
再不濟也是薑家的大小姐。
至於她本人,不過是個身份卑賤的奴才罷了,死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又哪來的資格跟薑離歌平起平坐。
薑離歌心中也很清楚,在這個封建的朝代人就是分三六九等的,她今天說再多恐怕也難以改變春桃心中的想法。
算了,由她去吧。
今天晚上薑離歌美美的睡了一覺,但因為她冇能早點休息,所以第二天她得到的積分少了一些。
但對於薑離歌來說,她現在手上已經有了足夠多的銀子,這點積分倒也顯得不疼不癢了。
接下來就該盤算著怎麼出宮了。
現在她已經跟陸彥打好了關係,但還不足已讓他瞞著所有人把自己悄悄送出宮。
而出宮的日子又是一個月之後,看來她要趁著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做點什麼。
“春桃,你之前說張貴妃害過我,她是怎麼害我的?”
薑離歌活動著手指關節,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賺錢,確實把張媚兒拋之腦後了。
可她是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性子,都快離開皇宮了,當然得把仇人收拾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