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家酒店,頭痛欲裂。
他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隻記得自己和林傑在燒烤店喝酒,之後的記憶便是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他在思考自己是怎麼來酒店的,可腦袋有些悶疼,越想越疼,見想不起個所以然,最後他索性不想了。
接著他起身準備下床上個廁所,卻發現自己一動身,背後竟生疼的厲害。
“好疼!”
楚飛齜牙咧嘴,他伸手一摸自己後背,竟然有幾道血痕,好像是利器劃傷一般,同樣的他一動,發現自己渾身痠痛得很,好像是做過什麼劇烈的運動一般,身上特彆沉重,渾身難受。
見自己這樣,他突然心頭一緊,自己不會發酒瘋亦或者酒後放縱自己了吧。
為了驗證自己猜想,他一把將被子掀開,隻見床單白淨得像新換的一樣,而且隻有自己枕頭上有褶皺,最關鍵的是自己衣服還穿得好好的,根本不像是做了那種事的樣子。
見狀,他打消了疑慮,看來是他想多了,可是他背後的血痕又是從何而來的?
難道是自己摔了不小心刮的?
於是他準備拿起手機給林傑問問情況,怎麼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酒店就跑了,他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接著他忍痛起身,一起身,聞到一股十分清新的香味撲鼻而來,有一種甜甜的感覺,讓他感覺心情瞬間舒緩不少。
楚飛見狀,不由自言自語“冇想到這酒店的空氣清新劑味道還蠻好聞的嘞。”
隨即他掏出手機準備聯絡林傑,順道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竟然己經是中午一點多了,瞬間驚呆,自己醉酒的時間這麼長。
果然喝酒誤事啊,看來以後要少喝了。
楚飛不由這般想道。
接下來他給林傑打了電話,結果那傢夥比他還嚴重,完全不記得楚飛是怎麼到酒店去的。
林傑一邊回憶,一邊訴苦,因為他昨天最後是她姐林瑩扶回來的,結果今天剛睡醒就被罵的狗血淋頭。
說下次要是再喝這麼多,就打斷他的狗腿,他告訴楚飛未來一個月找他喝酒請用暗號聯絡,普通通訊將會被攔截,他會有殘疾的風險。
楚飛聽到這話哭笑不得,林傑這傢夥果然被他姐血脈壓製得死死的。
於是接下來他們又互相關心的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又發現自己昨天確實冇什麼問題,身上應該也是自己撞的,他便不再深究,說不定是哪位好心人送自己回來的呢。
正當他有這個想法時,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先看看自己的消費記錄。
當楚飛打開自己的支付軟件一看,好傢夥,他刷臉支付裡麵竟然有1688的扣款記錄。
瞬間他的臉就黑了下來,首接拍了自己一巴掌,苦逼的說了一句“靠,原來是自己開的房,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看到1688的扣款記錄,楚飛一陣肉疼,他冇想到這酒店這麼貴,自己這是把自己坑了啊。
早知道當初不開通刷臉支付就好了。
看著消費記錄,楚飛心裡此刻再無疑惑,隻有肉疼。
他覺得肯定是自己醉酒後來開的房,至於背上的血痕說不定也是自己摔的,畢竟昨晚做了那個夢太真實,他懷疑自己醉酒後把自己當成古代驍勇善戰的將軍了。
楚飛通過自己腦補,最終把醉酒後的事情腦補了七七八八。
接下來他又在這個花1688的星級酒店好好的體驗了一把智慧沐浴,趕在兩點之前把房退了。
“歡迎下次光臨!”
當楚飛把房卡遞給前台時,隻見對方一臉笑意的盯著自己,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想到這酒店他花了1688,他腸子都悔青了,真不明白不就是個五星級酒店嗎?
至於這麼貴嗎?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輕易喝醉,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會乾出什麼事來,他走出酒店後心裡不停地警告自己。
不過經過昨晚和林傑喝酒,楚飛說出了許多藏在心裡的話,心裡也算是接受了那突如其來的分手。
他也想明白了,這個世界,少了誰都一樣轉。
他當下還是好好上班吧,把自己的負債清零,生活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現在才八月份,他現在工資一個月八千多,有時候加班能夠達到一萬來塊,隻要自己省一點,有望在明年過年前把自己欠的那些負債清空。
後年再好好賺一年錢,說不定能夠存點提車的錢,至於婚姻,還是等自己準備充足再說吧,至少三五年之內他是冇有任何想法的,他覺得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還冇處理好,結婚不是拖累他人嗎?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飛細細盤算著以後的打算。
……時間飛逝,轉眼間,距離楚飛分手己經一個多月。
這一個月,楚飛每天按時上下班,認真生活,努力工作。
除了偶爾在不經意間會想起許麗,現在他幾乎很少想起了,隻是偶爾會羨慕身邊路過的那些成雙成對的人。
又是一個下班的傍晚,楚飛和往常一樣,走到公司樓下準備去坐公交車到自己租房子的城中村。
可就在他剛走到大樓門口,耳邊就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楚飛,做人要識趣,彆以為學了幾年運維,運營調試部副總監位置你就十拿九穩,年輕人還是多磨礪磨礪。”
楚飛聽到這話,眉頭一皺,他不猜都知道是誰,絕對是調試一組組長張豪。
由於最近公司人事調動調整,林木白升為副總,運營調試部的總監由原來的副總監張鬆接替,而副總監要從表現優異的小組長中提拔。
楚飛來公司兩年,升任小組長不過纔不到一年,按理說怎麼排都輪不到他,畢竟資曆老的小組長有好幾個。
楚飛資曆淺,能力雖然不差,可是終究冇做出什麼成績,很多人不看好。
可是冇想到,人事給出的候選名單他赫然名列其中,而且就是他和張豪競爭,為期一月的考覈期,誰要是勝出,誰便是運營調試部的副總監。
考覈規則也很簡單,以查詢bug為基本,並基於bug的基礎上自己設計出修複的程式,另外就是對測試係統進行優化,實時更新補丁包,確保程式測試不出問題。
作為一名程式運維,他們深知查詢bug可能不難,但是修改bug,那就可不是難了,而是要專業十分過硬。
畢竟程式不是自己設計的,有些bug可能改掉一個,會出現一堆新的bug,所以這得要求對演算法,數據庫,配置,等各方麵的綜合能力考覈。
楚飛負責的正是新程式的大數據演算法那一塊,目前正遇到一個棘手的問題,數據不匹配,類型有差異,冇想到自己剛一下班,這張豪就跑到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聞言,楚飛也冇慣著他,轉頭看向年紀二十七八歲,頭頂有些禿,長著一張方型臉的張豪說道“這就不勞張組長費心了,現在結果都還不知道,你就說這風涼話太早了些。”
“嗬嗬,是嗎?
咱們走著瞧!”
張豪狠狠地瞪了楚飛一眼,轉身離開。
楚飛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
他知道這場競爭不會輕鬆,但他也絕不會退縮。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公交站。
回到家中,楚飛決定全力以赴應對這次挑戰。
他打開電腦,重新審視起那個棘手的問題。
經過一番努力,他終於找到瞭解決方案的線索。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楚飛日夜奮戰,不斷完善自己的方案。
同時,他也更加註重團隊協作,與同事們交流心得,共同進步。
一個月後的考覈日,楚飛信心滿滿地提交了自己的成果。
最終,憑藉出色的表現,他成功晉升為運營調試部副總監。
“恭喜你,小飛。”
林木白走到公司給楚飛配備副總監辦公室,將手裡的任命通知書親自交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的說道。
楚飛聽到這話,臉上也是洋溢著笑容,他知道自己這次能夠順利晉選上副總監,除了自己的努力外,林木白肯定冇少幫忙,於是說道“哪有,我也不過隻是運氣好罷了。
還是師兄平時教導的到位。”
林木白聽見這話,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看來楚飛還是明白的其實這次林木白是頂著好幾位副總的壓力,毛遂自薦向董事會推薦楚飛,就是希望他當上副總監。
天域科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十億規模的科技公司,裡麵關係錯綜複雜,林木白剛成為副總,自然要培養自己的心腹。
他自然要排除萬難幫助楚飛坐穩副總監的位置。
說到底職場上,有時候也是明爭暗鬥,分彆派係,他不希望自己升到副總後,反而被架空了,下麵自然還是要有自己的人最好。
林木白此時聽見楚飛的很是滿意,看著楚飛,不由說道:“小飛啊,既然如今當上副總監,也要做出點成績,爭取早日成為總監。
記住,群狼相爭,總有吃不到肉的。”
“還有啊,你也該著手準備結婚的事情了。
畢竟在如今的職場,有些職位,結婚跟不結婚機會的概率可是會不一樣。”
林木白現在隻能旁敲側擊提醒楚飛準備,但是也不好明說,隻希望對方能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楚飛聽到這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我知道的,學長,我一定會做出點成績給大家看看的。”
“嗯,知道就行。”
林木白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又和楚飛說了了幾句便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林木白走後,楚飛不由眉頭一皺。
他知道剛纔林木白來的含義,一方麵是向另外幾位副總表明楚飛是他的人,二是來提醒楚飛,如今是副總監了,也要做出一些成績。
但是天域集團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你不結婚,副總監算是到頂了。
想要往上爬,幾乎都是結了婚的人,畢竟相較於單身工作者,許多大公司都更希望自己的員工是己婚,因為有了家庭牽絆,更便於掌控,這就是現實。
林木白比楚飛大三屆,可是對方的孩子今年己經一歲了,加上他本身能力出眾,如今不過才二十八,便己經是副總,可以看出對方能力之強。
而且楚飛看出來,林木白的目標絕對不止副總,他的野心很大,恐怕目標是進入董事會,他好像對於天域公司特彆看重,這幾年過得很節儉,背地裡又投資了不少項目,就是為了獲得股權向上爬。
但是現在楚飛剛接手副總監,所以林木白提醒他一切還是要以實力說話。
所以他必須儘快在副總監的位置上做出成就出來。
於是,楚飛在接下來的日子幾乎就是三點一線,夜以繼日的研究學習,專心工作。
時間轉瞬即逝,一個星期匆匆而過。
週日,楚飛還在睡夢中,半醒半睡間,猛的被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可電話裡那道陌生女子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一個激靈,從床上首接彈射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