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對麵就傳來了秦嶺的聲音,“喂,你好,哪一位找我?”
陳明浩聽到秦嶺的聲音很開心,便說道:“秦嶺,我是陳明浩。”
秦嶺一聽是陳浩的聲音,也很高興,想到陳浩肯定是回來了,便問道:“你回來了嗎?”
“是啊,我剛到,方便見一麵嗎?”陳明浩忐忑的問道。
“方便,那你住的哪裡呢?”秦嶺高興的說道。
“我還是上次住那個小旅館裡麵。”陳明浩告訴她說道。
“哦,那你等我,我一會就到。”秦嶺說著匆匆掛了電話,回到自己閨房梳妝打扮去了,隻知道陳明浩一回到省城就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是會有好訊息的。
陳明浩還是像上次一樣在旅館的門口迎接秦嶺的到來。
很快,陳明浩就見著秦嶺穿著上次見麵時穿的棗紅色的呢子大衣向著他走了過來。
兩人見了麵冇有互相問候,隻是深情的看著對方。
回到房間後,倆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一下陷入了尷尬狀態。
倒是秦嶺的情商比陳明浩要略高一些,開口打破了沉默,問陳明浩:“你父母和妹妹他們都還好吧,在家過年愉快嗎?”
“好,他們都好,隻是我們那裡過年不熱鬨,倒是圖個安靜,享受一下家裡人在一起團圓的快樂。”陳明浩回答道。
“哦,那好呀,不像我們這裡,到處都是拜年的,年三十晚上,那鞭炮聲炸的你看電視都聽不到聲音。”秦嶺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山村裡麵比較靜謐,整個自然村就是幾十戶人家,鞭炮聲響也是有限的。”陳明浩說道。
“那很好啊,這就是我嚮往的日子,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到像你們那樣的小山村去過春節,不知道有冇有那個機會。”秦嶺看似隨意的說道。
陳明浩一聽到秦嶺說著這樣的話,他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便小聲的說道:“如果你願意,今後我們可以經常回到那邊去過春節。”
秦嶺聽到他說的話像吃了蜜一樣,心裡甜蜜蜜的,隻是因為陳明浩的聲音比較小,便故意說道:“你說話聲音能不能大一點,我怎麼冇聽清楚你剛纔說的啥?”
陳明浩怎能不知道秦嶺的話中之意,這是在暗示自己要大聲的向她表白。
他停頓了幾秒鐘,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詞彙,說道:“秦嶺,以前陰差陽錯,我與你擦肩而過,現在我不想再次與你錯過,如果你願意,我會經常和你在一回到我的家鄉過著冇有太多鞭炮聲騷擾的團圓的春節,往後日子我們共同度過,無論風雨,無論彩虹。”
說完之後,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終於將心裡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便忐忑不安地看著秦嶺。
而此時的秦嶺則是低著頭看著腳尖,不知在想什麼。良久,她開口問陳浩,“你能忘了她嗎?”
陳明浩聽見秦嶺的問話,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秦嶺口裡的他是誰?這是個要命的問題啊,他要說能忘了,秦嶺可能說他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他要回答忘不了,秦嶺肯定說你忘不了她,你來找我乾什麼。
不過這也難不倒陳明浩,思索片刻,他還是決定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他不想騙任何人。
“忘,肯定是忘不了,畢竟我們在一起三年,也曾經愛過對方,但是她既然已經為人妻,我對她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奢望,我隻能將她作為我人生中一個重要的客人,放在自己的記憶深處,不會輕易的把它拿出來晾曬。”
說完,他見秦嶺冇有再說什麼,又壯著膽子問:“你在意我曾經跟她在一起有過男女之事嗎?”
秦嶺冇想到陳明浩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要說不在意,那是在騙你,但是畢竟是你的過往,我冇來得及參與,我不會說什麼,如果我們真在一起了,我希望我們能互相珍惜,好好愛護對方,不管怎麼樣都不離不棄。”
陳明浩聽到秦嶺說的話,知道秦嶺已經答應了,便馬上表態說道:“你放心,今後餘生隻要你不棄我,我絕不負你。”
陳明浩說完,主動走到秦嶺身邊,牽住了她的手,望著她深情地說了一句:“秦嶺,我愛你!”
秦嶺在陳明浩拉著她手,說著“我愛你”的那一刻,身心都顫了一下,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哽咽的說道:“我一直都在愛著你,可你卻看不見,有時間甚至在想,我為什麼要愛你,還愛的那麼卑微。”
陳明浩聽見秦嶺哽咽的聲音,心裡也很難受,連忙說道,“對不起,今後再也不會了,我會一直愛著你一個人。”並輕輕的將她擁入了懷抱。
兩個人在一起又說了一會情話,時間也不早了,手拉手又去了春節前去的小餐館。
在吃飯的過程中,陳明浩突然想到下午打電話的時候接電話的人稱呼,問道:“秦嶺,下午打電話的時候接電話的人說這是秦書記家,你爸是什麼單位的書記啊?”
“我爸是乾什麼的你很在意嗎?”秦嶺看著陳明浩問道,生怕他知道了父親的職務會嚇跑的。
“那倒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這個人。”這是陳浩說的一句實話,他估計秦嶺也是乾部之家的孩子,尤其是春節前見麵的那一次秦嶺說的話對他觸動很大,也就是那一次的談話,他心中的天平向秦嶺這邊傾斜了。
“既然不在意就不要去理會,他哪怕是省委書記、國家主席,又或者他是鬥米小人物,對我來說,他仍然是一個平凡的父親。”秦嶺說道。
很快兩人就吃完了飯回到了陳明浩居住的旅館。
陳明浩打開自己的行李,從中拿了一份包裝好了的包裹遞給秦嶺說:“這是我媽媽讓我帶給你們家的,也是我們那邊的土特產,也不知道你們家裡人能不能喜歡。”
秦嶺高興地接過來說道:“謝謝你爸爸媽媽。”
陳明浩看看錶,時間已經不是太早了,就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看來就不用到舅舅家去了。
秦嶺一聽見說舅舅,便問道:“你舅舅,你還有舅舅在這裡嗎,是親的嗎?”
陳明浩聽見秦嶺的問話,解釋說道:“是親的,我媽媽的親哥哥,原來不知道,這次回了家之後,我媽媽告訴我的,你說可不可笑,我大學四年就一直在舅舅的眼皮子底下讀書。”
“這有什麼可笑的,說不準你媽媽和你舅舅之間有什麼問題,你媽媽不想讓你去打擾他。”秦嶺聽見他的解釋後,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還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他們確實有些矛盾,我想去拜訪之後,很快就會化解的。”陳明浩點點頭說道。
“你舅舅家住在哪裡,我們一起走,順路送你過去。”秦嶺說道。
陳明浩還冇有見過舅舅是什麼樣子,如果貿然帶一個女孩子去,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他便對秦嶺說:“我是第一次見他,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去了,明天再去見他,見完他我給你打電話,我後天再回臨河。”
秦嶺也冇有再深問,便點頭答應道。
秦嶺提著陳明浩給他的禮物回到了家,家裡隻有母親劉曉莉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
看著她拿著東西回來,劉曉莉問她:“聽阿姨說,你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不會是見什麼朋友吧?”
“是見一個朋友去了,他從老家回來,這是帶的他們家鄉的土特產。”秦嶺說著,就把東西遞給了母親看。
劉曉莉打開一看,有一塊臘肉,幾節香腸,還有幾樣山貨,就問她:“你這個朋友是南方人吧?”
“是呀,你咋知道?”秦嶺覺得奇怪。
“這有什麼,這些東西隻有西南地區纔有的,既然是土特產,那肯定是他們家鄉的東西。”劉曉莉說道。
“是的,他們家是黔桂省的。”秦嶺說道。
“這個朋友是男的吧?如果我猜的不錯,還是你元旦去見過的那個小夥子。”劉曉莉說道。
“啊,你咋知道我上次去見的是一個小夥子,都怪那個張師傅,肯定是他跟你說的。”秦嶺有嗔怪的說道。
“你也彆怪他,是我問的他,你從早上出門到晚上很晚纔回家,再說了,要不是我給你派車子去,你哪有機會在臨河耍威風啊?”劉曉莉對秦嶺說道。
“連這他也告訴你,你看下次我有機會坐他的車怎麼說他?”秦嶺詫異的看著他母親。
“他是我的司機,當然要對我說實話了。”劉曉莉強勢的對女兒說。
“好吧,告訴你,就是上次我去見的那一個男孩,春節他回家不好買票,我替他買的車票,他回來感謝我一下不也正常的嗎。”秦嶺說道。
“正常,你跑幾百公裡去見他也很正常,難道就是你心心念唸的那個男孩嗎?”劉曉莉看著秦嶺問道。
“誰心心念唸了?你千萬彆瞎說,我隻是一直冇有碰到合適的纔沒談對象,你也彆給我瞎操心了,再彆給我張羅著相親,我找好了會給你們帶回來,讓你們把關的。”秦嶺對他媽媽說道。
“好,我就等著你帶回來,都二十四歲的人了,能不讓人著急嗎?”劉曉莉看著秦嶺說道。
秦家對於孩子們的婚姻一向是主張自由的,不乾涉孩子們的婚姻自由,隻要孩子喜歡,對方人品好,有知識,事業心強就行,要不為什麼秦嶺畢業了快兩年都還冇有一個戀愛的對象,不是父母不急,而是給他介紹了好幾個,有一個學曆還是博士生,秦嶺都冇有看上眼,父母也不會強加給他。
這樣的規矩,在劉曉莉這裡也要執行,如果秦嶺在老爺子那裡告上一狀,五十多歲的人,日子也不會好過。但是對於自己唯一女兒的婚姻,她也不可能放任不管,該瞭解的總還得瞭解,好在現在知道這個男孩的工作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