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城中,陸小馳獨自一人在街上遊來蕩去。
幾天了,他身上的銀子都花乾了,這時他才心痛起自己賠上的那十兩銀子。
哎!
本是歎息之時他突然看見了前麵聚集了一群人,挺是熱鬨。
小馳便也擠了進去。
中央站著一個矮胖子大聲嚷嚷著:“彆急,彆急。
今兒我們管家說了--- ”隨著,那胖子瞅了旁邊的一個坐著的中年人一眼,顯然這人便是他所說的管家。
“我們莊上這次招家丁就一點,要個機靈的!”
“我靈,我靈!”
圍著的人爭先恐後的嚷著。
原來是招家丁!
看這架勢這個莊子恐怕挺好啊,要不不會有這麼多人擠在這裡啊。
小馳心想,如能去了也好,可有填肚子的地方了。
於是他一溜身,擠到了前麵。
這方看清,剛纔那管家的身後還站著一排服飾一樣的家丁,果然來頭不小!
矮胖子道:“我先出個題,誰搶著答對了,我們管家相中了,就是誰了。”
“快說,快說!”
人群中人己經迫不及待了。
“彆急,聽好了!
說樹上有五隻鳥,一隻鷹撲來,就在樹上逮住一隻,問樹上還有幾隻鳥兒?”
“西隻”!
“西隻!”
“不對,冇了,都嚇飛了!
一隻也冇有了!”
“不對,隻有一隻嗎!”
陸小馳跳了個高,大叫道:“還有兩隻!!!”
(鷹也是鳥)那管家這才從懶散中注目看了一眼,又擺手讓小馳過來。
陸小馳一個靈活蹦躂就到了管家的身邊。
“小子!
家哪裡的?”
“冇家了,流浪的!”
“好,我就喜歡這種冇家的!
就要你了!”
眾人一片噓聲響起。
冇想到這好的機會被一個外地的小子搶去了。
陸小馳就這樣糊裡糊塗的跟著這些人走出了小城,又上了一輛馬車。
幾輛馬車跑了半個時辰,他們才下了馬車。
迎在小馳眼前的便是一座大莊園,好氣派!
這莊園少說也能裝下幾百人啊。
管家對小馳道:“這便是我們王家莊。
這可不是平常的地方,你日後要給我機靈著點,乾不好,小命都得丟了!”
陸小馳聽著打了個冷顫,然後又仔細打量著這莊園的外貌。
莊子外麵是一眼望不出去的稀疏的林子,莊裡是橫七縱八的房屋,讓人一時矇頭轉向。
但這莊子建築很有深度,絕非平常一般莊園。
“死便死了!”
小馳一咬牙,跟著管家和幾個家丁進了莊子。
“對了,小子,你叫什麼?”
管家問道。
“小馳,回管家老爺。”
“小吃?
從今兒起你給我少點吃!
你就——”那管家瞅見了陸小馳身後揹著的劍了!
“哎?!
還是個練家的,你還會幾招呢?”
“老爺,哄人的。
怕人欺負,這纔拿把這個。”
小馳也不傻,他也確實冇什麼能耐,自己也知道。
“好,還算你老實。
今兒起,你就跟著順子乾些院子裡的雜活,大白天門口輪著站站崗!”
陸小馳點頭答應之際,從後麵的房屋中走出一人來。
這人氣場十足,年紀也就二十出頭,一臉寒霜般的青茫。
但在傲慢之間還夾雜著年輕人的英氣,走起路來絕對是不可一世的姿態。
那管家立即上前,臉上擠出了笑道:“公子,好!”
那公子視若無睹,懶的理會與他,目望前方,揚長而去。
小馳感到奇怪,此時又不敢去問那灰頭土臉的管家,就對旁邊的那個矮胖子尋問道:“這人誰呀?
如此囂張。”
那家丁立即緊張低聲道:“小聲點!
這可是我們莊中唯一的公子啊!”
“莊主的兒子就這麼狂呀?!”
“你不知道!
這冷公子就這麼冷傲!”“你等等,這不是王家莊嗎?
公子怎麼姓冷呀?”
“義子嗎!
莊主的義子,比親兒子還親。
他叫冷風,真是一陣涼颼颼的風啊。”
“大哥,您怎麼稱呼?”
小馳謙虛的問這個家丁,和他這簡答的交流還算投機。
“叫我順子就行!”
“順子哥!
小弟我呀,初來乍到,什麼事都不懂,望順子哥多多指點著。”
“好說,好說… …”“順子,帶小馳去把後院的活乾了!”
管家終於看不下去了。
陸小馳就跟著順子一溜煙,過了一個大月亮門。
“哇!”
又是一番天地,這就是王家莊的後院。
“後院的再後麵就是莊中祖宗的墓地了!”
順子不厭其煩的給介紹著。
“他是誰呀?!”
一聲蒼勁又洪亮的問聲震住的小馳和順子。
小馳側身一看,在幾丈外站著一位花白鬍子老頭,更顯眼的是右手抱著一條拳頭大菸袋頭的銅杆大菸袋。
順子馬上回話:“這是剛來的家丁,叫小馳。”
說著他一麵擺手讓小馳過來 。
“小馳,還不見過老護院。”
陸小馳立即上前一躬身:“見過——”“就叫我韓爺!”
“韓爺!”
順子一牽,小馳就隨著他走開了。
離的遠了,小馳這才問道:“這老爺子也是個狠角呀!”
“這韓老爺子,那是有武功的!
手中一杆大菸袋,幾個壯漢都難以近身啊。
莊裡還有一個叫唐爺的,使一對蝴蝶刀。
他倆可是這莊中最了得的大護院。
你以後見他們可要客氣著,小心著。”
“順子哥!
我們莊子怎麼這麼厲害呀?”
“你不知道,咱這王家莊雖然偏僻一些,但整個江湖都是有名號的。
咱莊主,叫王景龍。
他年青時據說也是一個在江湖有名號的人物,後來投效了朝廷任職,是個大官呢!
這不,突然就在這王家莊退隱了。
這王家莊藏龍臥虎,外麪人誰也不敢小覷!”
“對了,你講講那兩個護院的事我聽!
我就喜歡這些高人的事!”
“好,你隨我來,找個地方再給你講來。”
看來這個順子也是個愛侃的主兒,今天終於覓見“知音”了。
二人跑去了房後,一人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背靠著後牆。
順子道:“那護院呀!
先說你剛纔見到的那個老的,冇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姓韓,都叫他韓菸袋。
那手裡的菸袋杆子就是他的兵器,厲害著啊!”
“那個什麼唐,呢?”
小馳問道。
“那位叫唐闖,西十多歲。
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
因為他成天在院子裡溜溜逛逛的。
據說,唐家祖傳蝴蝶刀法,就是他手裡的那兩把刀傳說也是祖傳下來的… …”“不過,這兩個護院就是有些不和,誰也不服誰,從未在一起好好說話!
這也是整個莊子中誰都知道的事。”
“真的!”
小馳腦袋一動,心想:“這倒是弱點,等我也去領教一下,好知道如何能在這兩人身上學到點什麼。”
這就是初生牛犢!
也是一個剛剛步入這個江湖的小白生!
“那兩個小子,在那坐著乾嘛呢?!”
一聲粗嗓門。
陸小馳被嚇的周身一顫,拾眼觀瞧,前麵不遠處站著一個西十上下的漢子,腰間插著兩把怪形的短刀。
不用問,這準是順子說的蝴蝶刀唐闖。
他的出現竟然冇有聲音,讓小馳未覺察到半點。
“唐爺,我們冇事,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順子扯著小馳就要離開。
“等等!
順子,這小子是誰呀!?
怎麼手裡還抱著劍呢!”
陸小馳這才感覺到自己手中確實還抱著自己的劍,這把姑姑給他的劍。
忽然他又一想,既然有這個機會何不在此先試上一試?
於是道:“我是新來的小護院,日後有小的在,可以多讓唐爺休閒一些了。”
“好大的口氣!
我倒要看看新來的憑的什麼本事!”
言罷,那唐闖己抽出腰間雙刀。
順子傻了眼,忙勸小馳道:“快,快認,認個錯!
彆在唐爺麵前撒野啊。”
小馳將順子邊上一扯道:“學武重在切磋!
就讓唐爺指教指教也好。”
說完也抽出寶劍。
陸小馳使劍首刺而去,兩個來回三招麵,那蝴蝶刀雙刀一索,就死死索住了寶劍。
小馳隻感手上一抖,劍就應聲落地了。
“哈,哈!
唐爺在這裡欺一個小家丁算什麼?”
唐闖收了雙刀。
陸小馳冇有去撿落在地上的劍,而是定睛向著聲音處看去,月亮門口站著正是老護院韓菸袋。
小馳忙嬉笑道:“韓爺,小人是陪唐爺玩玩的,省著唐爺無聊。”
韓菸袋席地而坐,吸了兩口菸嘴,突然將菸袋頭往地麵一磕,頓時地麵那塊鋪路石板裂成數塊。
他卻悠悠道:“唐爺,難道想收個徒弟了?”
唐闖也笑道:“韓爺說笑了,你老還未有高徒,我輩豈有先收徒之禮呀!”
說完,不等誰來對話就甩袖而去。
順子見終於有了空隙立即扯著小馳而走,邊走邊道:“你嚇死我了!
你那點三角貓武功,敢和他倆過招?
這兩人可是武林頂尖的高手。
但話說回來,如果真能拜他們為師就好了,日後誰敢欺侮… …”聽者有意,順子這句話可對小馳觸動了心絃。
陸小馳點了幾下頭,心中卻盤的一計生起。
日升月沉,轉眼數日。
這些日子中,陸小馳認識了王莊主、韓唐二護院、管家、冷公子等莊中大多數的人了。
每天白天他也就乾些雜活,在門口站會兒崗。
夜裡就跳到後院牆上,偷看唐闖或韓菸袋練功。
因為這兩人都會在夜裡各自院中練習自己的武功。
一日月夜。
小馳乃在牆上仔細觀瞧。
院內韓菸袋舞動銅菸袋正在練功。
突然,小馳碰落一塊早己經鬆動的磚頭。
“誰!
下來。”
韓菸袋大叫一聲。
陸小馳隻好跳了下來。
“你這小廝,偷偷摸摸在牆上作甚,是否在偷看我練武?”
陸小馳強行裝的鎮靜,笑道:“偷看你練武?
天大的笑話。
怪不得我師父說你傲邁自大,自以為是,果真如此!”
“你說什麼?!
你師父尊駕何人啊?”
“廢話少說,接我幾招再說。”
不容分說,陸小馳使劍而上。
韓菸袋揮起銅菸袋相架。
幾式後,大菸袋手中飛轉,忽一個下盤種豆,正中小馳腿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韓菸袋輕蔑著道:“我知你師父是誰了。
可惜他的武功,哈,哈!”
小馳心中偷笑:“這幾招也是花了好幾個晚上才從唐闖手中偷學的。”
“你彆得意,我師父說,他勝你還綽綽有餘。
不過,為了給你老在莊裡留個麵子,不願和你當麵過招,所以先指點我幾招,將來就借我將你打敗!”
“住口!
他敢口出狂言,我不是看在老爺的麵上,早就找他比劃一下了,看看到底誰厲害!”
“其實,我剛開始學,所以蝴蝶刀法不精。
假如你也隻教我兩天,我去和他比試會輸的更慘!”
“胡說,我隻是從未收徒,如果教徒,準比他強!”
“我看未必!
剛纔我看你的招式漏洞很多呀!”
說著,小馳使劍學著韓菸袋的幾個簡單的招架亮了兩下。
“那是你不知其中玄妙,教你絕不敗他的。”
陸小馳心中一喜:“我就知道老爺子吃這個!”
“好吧!
您簡單指點我兩下,明晚我找唐師傅試試,看靈不靈吧!”
“好,我就指點你一二。
其實,菸袋杆這玩意… …”又一夜。
隻聽後院幾聲打鬥聲後,就聽唐闖道:“蝴蝶刀這玩意… …”呀!
陸小馳這一招,兩麵都好使呀!
其實,抓住兩個人的心思纔是他小聰明能僥倖得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