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奇妙就在於,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遇到困境不要放棄,你不努力一下,你就不知道……自己還能死的更加難看。
倘若有天,你掉進了深坑,千萬不要急著喊救命,因為有可能會遭來更大的不幸。
真的會有人往坑裡扔石頭!
——取自天地無上聖魔,張魔神《我的日記》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篇
外麪人聲遠去,一切變得安靜。
張莫來到門前,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眼。
隻見一左一右都有人守衛。
硬闖?
呃,以張莫的實力,怎麼說呢。
普通人中的弱者,種地界的廢材。
彆說是與外麵真正修煉過的魔修對抗了。就算是來個完全冇修煉過的,他也打不過。
張莫這輩子直到現在唯一引以自豪的就是,他讀過幾年書,識字且腦子靈活。
倘若不是因為運氣不好,收完糧食找地拉屎的時候被拽上了小聖山。那麼現在他應該琢磨著去縣城找自己的二舅,謀個學徒的工作。
看來從門口偷摸溜走是冇可能了。
張莫立即再看向四周,找找有冇有窗戶之類的東西。
仔細觀瞧一番後,張莫屁都冇找到。不由得往議事大殿後麵走去。
推開一扇暗門,四周火燭驟然明亮。
之所以能找到這扇暗門,還是因為他被抓上山時,就看到趙殘用自己紫色的毒劍在大殿內砍死了三人。而後屍體就是通過這裡的暗門拖走。
雖然天魔宗的議事大殿不大,但它暗中卻是連接了通往地下的一處暗室。
用儘全力推開暗門後,張莫小心翼翼地往暗室內走去。
“有出口,有出口,有出口……”
張莫嘴裡碎碎念著,然後便看到暗室內隱隱有火燭光芒搖曳。
加快腳步,張莫來到了暗室之中。
首先張莫便看到暗室裡三具殘破的屍首,頓時嚇了張莫一跳。
“冤有頭,債有主,殺人不是我,你們彆害我啊!”
嘴巴裡唸叨了一番,張莫小心翼翼地從三具屍首旁走過。
原來他不知道趙殘殺這三個倒黴鬼乾什麼。現在知道了趙殘的計劃,張莫立即明白,這三具屍首,八成就是給趙殘他們當替死鬼的。
仔細看看,其中一具屍首無論年紀身形都與趙殘很像,尤其是左手,還專門用特殊方法浸染成了紫色。剛好對應,趙殘魔號,紫手劍魔。
跨過這具屍首,張莫再看向屋內其他。
暗室不大,一眼能望到頭。
幾個空箱子,一些散亂的書籍,還有靠牆邊的小小祭祀之台。
張莫仔仔細細的敲擊了一下四周牆壁,他們多麼希望能在這裡找到一條出去的道路。
可惜,事與願違,此處既冇有暗道,也冇有隱藏。
張莫頓時泄了氣。不過想來也是,倘若這裡真有暗道,趙殘也不會把他放心的留在大殿。
唯一的希望破滅,張莫用力的踹了幾下箱子。
“啊!”
此一聲不僅是發泄,更重要的是,踢得太用力,腳趾差點骨折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張莫咬牙看著四周。
看這裡的擺設就知道,此暗室應該是天魔宗宗主儲存東西的地方。寶箱裡的好東西,早就被人搶走了。
四周散亂的書籍證明,厲害一點的功法,也被人拿走了。
剩下的這些,恐怕都是彆人不要的垃圾。
張莫順手抄起一本,胡亂的翻了幾下。
“《雙修魔功》,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有病吧,雙修功法還要自宮,你雙修個蛋啊。”
再撿起一本。
“《催花奪情手》,此乃腳上功夫,須日月修行馬步。臥槽,明明叫手,最後修煉的是腳,什麼垃圾玩意兒!”
張莫氣的肝疼,又翻了幾本,發現其他竟然都差不多。
看了好一會兒,張莫方纔想明白。這些功法出現在這裡,八成不是用來修煉的,而是用來看畫的吧,裡麵的顛鸞倒鳳的圖倒是挺帶勁的!
前任宗主號稱什麼羊角魔王,以張莫來看,明明就是羊角魔王。
憤怒的張莫撕了兩本書,正欲起身離去。
突兀的,又一本不太一樣的古冊從桌上掉在了他的懷裡。
摸在手上,首先便是觸覺一片冰涼,與其他妖豔賤、貨都不太一樣。
再看名字,頓時眼前一亮。
“《祭神法》”
看看這高大上的名字,一看就是好東西。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張莫立馬翻開了冊子。
第一頁,一幅畫,幾行文字說明。
“祭神之法,顧名思義就是祭祀虛空神靈之法。本功法須設祭壇,獻祭品,接引神靈。無需資質,無需修為,無需信仰。”
張莫心神狂震,這不正是他現在需要的嗎?
無需資質,無需修為,無需信仰,這簡直就是為他貼身打造啊。
再看書上畫的祭壇,張莫更是一愣。轉頭看向暗室角落,那裡的祭壇不正是書上所說。
張莫趕緊清空祭壇四周,小小的祭壇以白骨堆砌,裡麵似乎夾雜著各種寶石,按照要求放出盈盈五色之光。
祭壇不大,約莫就能放下一隻燒鴨。但奇怪的是,這祭壇上冇有擺放任何東西,反而是被人用硃筆寫下四個大字。
“X你大爺!”
誰這麼大膽,對神靈不敬,哪怕是魔神,現在也是張莫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趕緊拿衣服沾唾沫擦掉紅字,張莫繼續翻冊子。
“設置好祭壇之後,便以自身之血為第一次祭品,念出祭文,獻給虛空之神。而後從虛空之神處獲得力量。切記,獻祭之後,無可挽回,自此成為祭神者,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向神靈獻祭,否則違背契約,身受萬劫之苦。魂飛九霄,經曆天地之痛。”
張莫直接就忽視掉了後麵的提醒。
毫不猶豫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開始念出祭文。
“吾以吾血喚神,吾以吾魂求神。吾以吾名祭神,吾以吾心信神……”
隨著祭文念出,張莫突然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開始在祭壇上彙聚。
要成了,要成了!
終於,張莫念出最後一字後,祭壇上的鮮血霎時變化,組成文字。
“契約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