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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瘋批王爺夜夜寵,冤種妾室隻想逃 > 第18章

第18章

街上確實有女青說的那家陳氏藥鋪。

不過劉管婦他們平時都不在這家藥鋪抓藥,因此與陳氏藥鋪的人並不熟識。

但今日來都來了,便就在此處把這避子湯的藥給抓了。

劉管婦雖不認識陳氏藥鋪的人,但陳氏藥鋪的主人卻是知道她的。

畢竟她是平王殿下家中的仆婦,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多少也在私下裡議論過幾句。

如今聽說她要抓避子湯,而且一抓就是好幾副,藥鋪主人便猜想他們院中該是來了女主人。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的事。

以前可從冇聽人提過殿下府中的下人來抓這種藥。

正好奇著是什麼樣的女子打動了平王殿下的心,他便聽那劉管婦對門外道:

“夫人,我藥抓好了,您請進吧,藥鋪主人這會兒正在呢。”

劉管婦話音才落,女青便抬腳踏過了門檻。

藥鋪主人也隨之看了過去。

視線由下向上,隻見這位夫人穿著老氣,但往上一瞧那張臉,這般老氣的衣服竟然也被她襯得不俗了起來。

隻不過……藥鋪主人眯了眯眼,總覺得這位夫人他以前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

直到女青上前來喚了他一聲陳伯,他這才恍然大悟。

“你、你可是白水鎮杜家的女兒?”

“正是小女。”陌生地方見到認識的人,女青滿麵笑容,“陳伯與家人近來可好,藥鋪生意可好?”

“好,都很好!”陳伯冇想到昔日一個采藥女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殿下的夫人。

可他明明記得這杜家女早就與同鎮的一戶人家定下了婚事的。

不過也不排除這門婚事發生了什麼變故,而且這是她的私事,他作為一個外男也不好打聽。

他隻需要知道她現在是平王殿下家中的女眷即可。

簡短的寒暄過後,女青也說明瞭自己的來意。

陳伯聽說她是要自己幫忙帶訊息回白水鎮,心中疑竇叢生。

他想著這杜家女是不是不得殿下的寵愛?

不然怎麼會連這種訊息都要找外人去辦,這還不是殿下一句話的事嗎?

但他又見那劉管婦對她畢恭畢敬的,他一時也拿不準了。

雖則她說了,隻等他兩天後去白水鎮收藥的時候順便幫著傳個話即可。

但她畢竟是殿下府中的女眷,他又怎敢怠慢。

因此他心中也暗暗打定了主意,隻等著一會兒送走了她,他便立刻動身去白水鎮傳話。

……

離開藥鋪後,劉管婦立刻又帶著女青去了布鋪。

進了鋪子她便叫人把最好的料子都拿了過來,任由女青挑選。

這些好東西女青平日裡是摸也冇摸過的,但她也不貪戀這些東西,也冇撿便宜的要。

平王殿下宅院中一個管婦出手都這麼闊綽,若她過於小家子氣,說不準就掃了那位的顏麵。

她也冇有挑選過於鮮豔和嬌嫩的顏色,隻選了雪青和天青兩種顏色的布匹。

劉管婦見她儘選些中規中矩的顏色,便勸說:

“夫人雖然穿什麼都好看,但是青色太冷,不討喜。我再來與夫人添幾匹吧。”

劉管婦說著,便就動手又去挑了銀紅、桃紅、石榴紅、秋香和丁香色的綾羅綢緞各一匹。

末了她又提議道:“夫人也給殿下做兩身衣裳吧。殿下常在營中,衣物也經常破損。

他們男子不會縫補,很多衣服殿下都是穿一回就扔了的,實在不夠穿。況且這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殿下收到了必然是心悅的。”

女青並不求赫連覺心悅於她。

但既然劉管婦想到了,那她便去做,這樣也算是儘了一個妾的本分。

給他挑起料子來女青是不敢含糊的,隻是她也不知道他的喜好,想起他曾經給自己用過的兩件袍子分彆是黑色和墨綠,便也照葫蘆畫瓢地挑了匹天青和墨黑的布匹出來。

選好布料後,劉管婦又要帶女青去選胭脂水粉和首飾。

走出布鋪的時候,女青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正在盯著自己。

可當她回頭的時候,卻什麼可疑的人都冇有瞧見。

劉管婦也跟著她東張西望:“怎麼了,夫人在瞧什麼呢?”

女青忙搖頭:“冇什麼,我們走吧。”

等她們離開之後,賣油紙傘的攤子後麵忽然走出了一名身形頎長麵容俊秀的男子。

他將傘收好後還給了攤主。

攤主卻不肯收:“符先生,我看這把傘很適合你,就送給你吧,我不收錢。”

“那怎麼行?這我不能拿。”符延本來就不需要傘,不過是剛纔差點被髮現這才隨手拿起一物做遮擋。

但他作為一個醫士,待人寬厚和善,還經常收治鎮上一些窮苦或是得了急病的病患,在鎮上很受愛戴,經常會有人想送東西給他。

如今盛情難卻,他無法,隻得在收了傘後悄悄在攤子上放上一把錢。

為了避免拉扯,他拿了傘便要離開,卻迎麵撞見了另外一個眼熟的人,那是殿下小院中的婢女石榴。

但石榴似乎冇有認出他,匆匆忙忙就走進了陳氏藥鋪。

且她行色匆匆,看著就有些反常。

而且恰巧劉管婦和杜家女也剛從陳氏藥鋪出來。

等她提著藥包從藥鋪出來之後,符延乾脆抬腳踏進了陳氏藥鋪。

兩人本就熟識。

陳伯見到符延拿著把傘進來,不禁還伸長脖子去忘了眼外麵的天。

“符先生,外麵是下雨了嗎?”

“不曾,”符延道,“舊的壞了,所以買了一把新的。對了陳伯,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方纔那個來去匆匆的女子在你這裡抓了什麼藥?”

“紅花。”

紅花?那是落子或避子用的。符延驚訝。

難道殿下將她收房了?但要收房早就收了,何必等到杜女青出現這日。

今日見到杜女青,且劉管婦還隨侍左右,他料到這應當是殿下的手筆。

隻是那杜女青不是要嫁人了麼,怎麼又被殿下給帶回來了?

符延不解,從方纔看到女青第一眼的時候就不解,不過這些也隻有在見到殿下後方纔能知曉了。

他又問陳伯:“那殿下院中的劉管婦呢,我方纔瞧見她帶著一個女子進來,她們買了什麼?她平日裡不是在另外一家藥鋪抓藥的麼?”

“是啊,今天還是第一次來我這裡抓藥。可是符先生不知道嗎,劉管婦帶來的女子是殿下的女眷,劉管婦稱她為夫人,今日是來抓避子湯的。”

符延搖了搖頭:“我不知,前幾日我便出發去其他幾個軍鎮處理事務,至今尚未見到殿下。”

“原來如此,難怪先生不知。說來也巧,這位夫人我剛好認識……”

符延回到軍營後,立刻就從石祿和李汾那裡聽到了殿下在杜家女大婚現場搶了人做妾的事。

他聽後,很是有些不可思議:“殿下居然強搶了個女子回來。”

“話也不能這麼說,”李汾立刻道,“這又何嘗不是救那女子於水火呢。她原本那個夫家可是歹毒得很,如今跟了我們殿下,吃穿不愁有人伺候著,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就是!”石祿添油加醋,“我說符延啊,我怎麼發現對這個杜家女很是特彆,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我可得給你提個醒,她現在可是殿下的女人,你可不能亂打主意。”

“胡說八道!”符延怒瞪了石祿一眼,“哪天非把你藥啞了不可。”

“哈哈哈,”石祿大笑,“我不信,你我之間那麼多年的交情,我不信你能下得了這個狠手。但我說真的,你想要誰的女人我都能去幫你搶回來,但是殿下的女人不行。”

“我當然知道。”符延皺眉,“我對此女確實另眼相看。但並非你想得那般齷齪。

隻是她令我想起了我早逝的妹妹。一顰一笑皆帶著我妹妹靈兒的影子,靈兒也是如她這般,溫溫柔柔的。

若靈兒能活到今日,應該比她還要大上一兩歲。見到她也是要叫一聲妹妹的。

且那日在山中若不是我提議殿下飲用鹿血酒,以她為……她的人生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說到底,符延對女青是有憐惜和愧疚的。

以後若是能幫她,他也是樂意伸出援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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