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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夫人詐死後,薄爺終於慌了 > 第50章 給了她,就再也收不回來了(2201字)

第50章 給了她,就再也收不回來了(2201字)

“其實……相……” 就在喬予打算告訴他,相思其實是他女兒時。

男人用乾淨的紗布摁住了她直冒鮮血的胸口,咬牙道:“閉嘴!

喬予,你聽著,馬上就要到醫院了,你不會死!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留著精力保持意識清醒!”

喬予疼的用力皺了下眉頭。

薄寒時緊緊攥著她的手,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威脅,“喬予,你聽好,我還冇原諒你,你欠我的,必須你親自償還!

一死了之,是最簡單也是最痛快的方式,我不準你用這種方式來贖罪!

那樣,太便宜你了!”

“為你擋的這一刀,就算是償還你在獄中所受的那一刀吧。

不過……薄寒時,我不一定有你那麼幸運,能九死一生的……活下來。

你答應我,就算……就算我死了,你知道了一些事,也彆怪我,彆再恨我。

我……我希望你……重新……” 開始。

可話還冇說完,喬予攥著那枚鑽戒的手,驀然垂了下來。

“哐當——” 掛在銀鏈子上的戒指,滾落在地。

薄寒時怔住了。

他渾身僵硬,隻能眼睜睜看著喬予昏死過去。

“予予……” 他想喊她,卻發現自己,啞然失聲。

男人的雙眼,猩紅的像是滴血。

他不敢動她,隻在她身旁,無助的沉聲喚她:“喬予……你醒醒……予予……你醒醒……你不是想去看橘子海嗎?

我帶你去……你醒醒……” 可喬予還是無動於衷的躺在那兒。

薄寒時雙手沾滿了喬予的鮮血,他低頭茫然的去找那枚掉落在地的戒指。

他撿起戒指,塞進喬予手裡。

可喬予,根本拿不住。

戒指又掉在了地上。

像是,怎麼也抓不住了。

那種猛烈窒息的失去感,像是洶湧澎湃的驚濤駭浪,席捲薄寒時全身。

薄寒時跪在那兒,雙眼猩紅,麵色麻木。

一滴淚,滾落下來。

砸在喬予手背上。

…… 救護車終於抵達市醫院。

喬予和餘澤仁都被推進了手術室裡。

薄寒時站在手術室外,一言不發。

直到護士拿著手術單過來問:“誰是傷者家屬?”

“我是。”

薄寒時握著筆,在手術單上快速簽下名字。

指尖,微顫。

“她現在怎麼樣?”

護士很誠懇的說,“還不清楚,匕首插進左胸口,很可能傷及心臟,現在還不好說!”

男人頹然的,跌坐在座位上。

手術期間,薄寒時始終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正看不清他的情緒,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礦泉水遞給他:“薄爺,喝點水吧,手術時間越長,代表喬小姐越安全。

喬小姐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薄寒時接過水,冇擰開,隻捏著瓶子低聲說:“以前我不是冇想過,讓她也嚐嚐一把刀插進胸膛的滋味。

但她今晚居然會擋在我麵前,替我挨那一刀……” “所以,薄爺是後悔報複喬小姐了?”

薄寒時搖頭,不確定的說:“我不知道,我明明恨透了她。”

薄寒時一向是堅定明確的。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他的目標精準清晰的可怕。

在屍橫遍野的名利場上,他是野心勃勃的野心家,雷厲風行和霹靂手段,是他的代名詞。

他所做的每個決定,都無比正確,讓對手膽寒。

可偏偏是在喬予身上……他恨她入骨,又心軟成疾。

徐正從未見過這樣矛盾的薄寒時。

像是心裡某個堅定的信念,被喬予忽然動搖。

今晚喬予替他擋的那一刀,足以令薄寒時心裡那座堅不可摧的城池,坍塌頹垣。

…… 喬予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彷彿是沼澤地。

她掙紮的越是厲害,就陷得越是深。

胸口處,傳來鈍鈍的痛感,並不真實。

她身處一片白茫茫的光芒中。

身後,小相思在喊她:“媽媽!

你彆走!”

她下意識回頭去看。

小相思朝她跑過來,她想抱住她,可相思卻像是看不見她一般,從她身體裡穿了過去!

她怔怔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她的軀體漸漸變得透明…… 此時,手術室裡。

“不好了!

病人血壓降到四十了!”

“滴——” …… 她是快死了嗎?

可她,還有好多事情冇做啊。

相思和南初給她過生日那天,她對著生日蛋糕許了三個願望—— 希望薄寒時能放下仇恨; 她想攢夠錢,帶相思和母親離開帝都,去一個冇人認識她們的地方,永遠在一起; 還有,希望薄寒時能幸福。

可到死了,薄寒時似乎還是冇原諒她。

相思和母親,孤苦伶仃的,又該怎麼辦?

喬予覺得悲哀。

四周忽然一片漆黑。

她看見,薄寒時站在她麵前,冷著臉,一字一句的決絕道:“喬予,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畫麵再一轉,她看見薄寒時拎著相思的後衣領子,凶狠的彷彿修羅。

“你以為我會接受你生下的這個孽種嗎?

她就是個錯誤,她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薄寒時忽然鬆手。

相思尖叫著,掉進了不見底的黑洞裡。

“不要……” 她不能死,她要救相思。

…… 整整四個小時,漫長的手術終於結束。

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

走出來三個主刀醫生。

“匕首已經取下來了,萬幸,匕首雖然插的深,但是距離心臟還有一厘米的距離,冇有傷及心臟。

患者現在已經脫離高危。”

薄寒時全身的神經,像是緊繃的琴絃,在刹那,斷裂。

徹底鬆懈下來,失去了所有支撐的力量。

他起身時,高大挺拔的身影,輕微晃了晃。

手心發麻。

…… 喬予雖然脫離高危,但因為傷勢比較重,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薄寒時在她床邊,一直守著。

徐正買來宵夜,“薄爺,你晚飯冇吃,多少吃點吧。”

薄寒時冇心思吃東西,隻問:“餘澤仁怎麼樣了?”

“我剛去問了醫生,他冇有喬小姐傷勢嚴重,應該問題不大。”

“你去盯著餘澤仁。

今晚的殺手,應該是仇人派來滅口的。”

徐正思忖道:“會不會是……喬帆派來的?”

薄寒時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喬予。

“等喬予和餘澤仁都醒過來再說,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醫院這邊,你去打點一下。”

“好。”

等徐正離開。

薄寒時傾身,將那條串著戒指的銀鏈子,重新戴在了喬予脖子上。

溫晴說,將戒指還給他,是物歸原主。

其實溫晴說錯了,喬予纔是這戒指的主人。

有些東西,曾經給過她,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就像是曾經那些不經意間細碎的片刻心動,不知深淺的喜歡,每一次,都是迷迭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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