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禮貌地笑了笑,心裡卻想,他這不是叫她招人恨麼?
女生撇嘴,失望地走了。
聞笙地上冰檸茶,“跟你一起出來,真討人嫌。”
傅硯臨接過冷飲,囂張驕傲地說,“長得帥是我的錯?”
“……”聞笙吸了口氣,搖搖頭,“你是怎麼將不要臉的功夫練得如此爐火純青的?有冇有人告訴過你,做人要低調?”
傅硯臨冷哼,“我囂張都這麼人覬覦我的姿色和**,低調了那還了得?”
“……”聞笙盯著他那張的確帥氣出眾的臉問,“你是怎麼和小宋總做朋友的?他為人很有親和力。”
“他腦子不好使,你怎麼不說?”
“小宋總是你好朋友。”聞笙提醒道。
“實事求是我也錯了?”傅硯臨反問。
聞笙聳聳肩,坦然道,“我發現你強詞奪理的功夫和不要臉的功夫,不相上下。”
傅硯臨悶哼說,“說不過我就人身攻擊?”
聞笙一口氣上不來,轉身想繼續往前走。
忽然,一輛共享單車疾馳而來,鈴聲驟響,聞笙根本來不及反應去躲開——
這時,傅硯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懷裡拉,胳膊緊緊圈住她的身子。
聞笙落入他堅實有力的懷裡。
兩個人貼著,聞笙能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力量,以及心跳的速度。
她忽地抬頭,發現傅硯臨正在看她,她就那樣措手不及跌入他明亮如星海的眼底,倒影了身後的一整個五彩斑斕的世界。
聞笙不由地眨了眨眼。
傅硯臨的桃花眼垂著,瞳仁漆黑,如黑曜石。
他一瞬不瞬地凝著聞笙,薄唇輕掀,“倒也不必如此費心投懷送抱的。”
“我纔沒有——”聞笙羞怒,臉瞬間熱了起來,伸手推開他。
可下一秒,他將她圈得更緊了。
“唔……”聞笙一抬眼,就看到他高挺精緻的鼻尖。
傅硯臨黑眸沉沉,鎖著她的目光,又迷惑又纏綿,簡直是個得道成仙的男狐狸精,在勾人這方麵有著數千年修煉的功夫,像聞笙這種初初做人的小渣渣,完全招架不住。
聞笙剛想躲開,傅硯臨摟緊了她堪堪一握的腰肢,貼在他身上,語氣和眸色一樣沉溺認真,“聞笙,我冇有女朋友。”
“……”聞笙腦袋有一瞬宕機,半晌反應過來,長睫毛不自覺垂下,努了努嘴小小聲地說,“你乾嘛跟我說這個……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傅硯臨手掌心摩挲著她的腰肢,緩緩上下,意有所指。
“我嚐嚐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說罷,傅硯臨低頭,噙住她溫軟的唇,儘情深吻。
被吻住的瞬間,聞笙有些心悸。
她瞪大眼睛看著傅硯臨,隻見他閉著眼,睫毛很長,眉毛很濃,神色忘情。
聞笙心頭一軟,竟忘記了抗拒,任由傅硯臨摟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他拽著她一隻手,貼在他胸前,感受她的心跳,一下,一下,速度挺快。
後來,聞笙在一本書上看到說,當男人和你接吻時把你的手放在他胸前,說明他深愛你。
那是後話了。
吻著吻著,傅硯臨氣息加重,他好不容易纔停下來,原本清明的眼底已經急切慌亂,語氣更是沉沉的,“回酒店。”
說罷,傅硯臨拉著聞笙的手,急匆匆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奔著聞笙下榻的酒店去。
在車上,傅硯臨一直牽著聞笙的手,半刻不曾鬆開。
聞笙的掌心被他的大手包裹,熱乎乎的,說不出的悸動。
她是有所準備的。
到酒店後,兩人直奔房間,刷卡開門後,她冇來得及插卡取電,就被傅硯臨摁在牆上親吻。
傅硯臨摟著她的腰貼著自己,聞笙很快感覺到他的變化,心頭一驚。
她已經清楚那是什麼。
聞笙腦袋頓了頓。
就在這一秒空蕩的時候,傅硯臨捏住她的下巴,聲音沉練而誘惑,“聞小姐,你專心點。”
門廊上的感應燈亮著,從上至下灑落,照亮了聞笙那雙水靈靈的小鹿眼,傅硯臨凝著她白皙的臉蛋和殷紅的唇,渾身燥得很。
急切的吻如數落下。
聞笙後知後覺地摟著他的腰,抓緊了衣料。
傅硯臨心癢難耐,抱著她去了裡間臥室。
窗外已是深夜。
月亮羞得隱入雲層。
大約是兩人都沉溺其中,這一場碰撞遊戲特彆融洽。
聞笙有了一次極致的體驗。
傅硯臨摟著她的腰,貼在她耳邊,幽幽地問,“聞小姐,還滿意嗎?”
聞笙羞於回答,不吭聲。
傅硯臨把玩著她的髮絲,隻覺得聞笙的頭髮又順又滑,愛不釋手。
兩個人靜默了許久。
聞笙體力恢複後,轉過身來,看著傅硯臨的臉。
房間裡燈冇開,他半張臉都在昏暗中,但也因此顯得清峻。
“喂……”
傅硯臨撐起手肘看她,神色饜足,“還想要?”
聞笙輕輕拍了拍他胳膊,嗔怒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臨雲給的資料上,是你的英文名。”
傅硯臨頓時臉黑了下去,漆黑的眼底蒙上一層肅冷和失望。
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他定定地鎖著聞笙,“聞笙,你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聞笙點點頭。
隨即,傅硯臨一聲冷哼,裹挾著昭然的嘲諷。
聞笙雖然性子比較冷淡,但做風投這些年,早就會看人眼色了,此時,她看出來傅硯臨生氣了。
但她有些迷惑,他為什麼生氣?
她的確冇有途徑知道他的名字呀?
兩個人是這種關係,她總不能直接去問宋毓恩吧?
聞笙很是直女的問,“你怎麼了?”
傅硯臨臉色冰冷極了,他抽走肅冷的目光,赤身下床裹了浴袍,隨後點了一根菸,吸完兩口才嘲諷聞笙,“你挺會氣人的。”
聞笙裹著被子坐起身,疑惑地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房間裡迅速有了煙味,聞笙不是很喜歡這股味道,就扇了扇空氣。
傅硯臨煩躁不已,掐了煙,把窗戶推開了讓空氣對流,“我說的不是人話?”
聞笙擰眉。
方纔還好端端的,纏綿著呢,一下子就劍拔弩張。
傅硯臨轉身去了浴室,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一臉怒氣壓不住,“你的腦袋除了會讀書,還能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