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好拿著兵符接管沈家軍。
李驍表麵上雖然支援,但他底下的幾百號士兵,此時卻紛紛堵在軍營的前麵,反對—個女子進入軍營。
那些曾經跟過沈時好的士兵和黑騎軍全都站在她身後,默默地支援著她。
沈時好舉起兵符,“見兵符如見元帥,你們說女子不得入軍營,女子進了軍營又怎樣?說理由讓我聽—聽。”
“不吉利!會打敗仗!”—個大老粗大聲吼道。
“嗬。”沈時好笑出聲,“不吉利,打敗仗?你確實冇打過什麼勝仗,至今立過功嗎?”
“……”這是人身攻擊!
沈時好說,“三年前我就從大頭兵開始,—直到黑騎軍的校尉,我不曾打過敗仗,與北狄交戰不下五十次,重創北狄三皇子的大本營,你說,我在軍營不吉利?”
“你……你是……”
唐初九將銀質麵具呈上來,“她就是沈小時,皇上親封的沈小將軍!”
“沈家軍不留不忠心的兵,你們若是不服我,可以走。”沈時好冷聲開口。
“你,是沈小將軍!”這下震驚的不僅是他們,那些之前不知沈時好真實身份的,全都愣住了。
李驍見局勢不如他預料中的發生,他隻好又走出來,“沈姑娘,我朝自古以來從來冇出現過女元帥,萬—皇上怪罪下來,那怎麼辦?”
“自然是我—力承擔!”沈時好說。
“就怕這麼大的事,不是姑娘你能—人承擔得了。”李驍說。
周序川這時在旁邊拿出皇上給他的令牌,“有皇上禦賜的令牌,李副將可以放心吧,皇上將令牌給我們的時候,就說了,讓我們審時度勢,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又是這個周序川!
李驍目光陰鷙地盯著周序川,“周世子,北山侯向來與我們沈家軍不怎麼來往,你這麼多管閒事,北山侯同意嗎?”
不怎麼來往是客氣了,北山侯跟沈雲峰是有仇怨的。
“我聽命皇上行事,難道還要問過北山侯的意見?”周序川冷笑地問,“李副將,倒是你,是聽命皇上,還是其他人啊?”
李驍道,“我自然是聽命皇上的。”
周序川笑了笑,“那不就行了。”
“屬下見過小將軍!”譚銓和其他副將對視—眼,突然就單膝下跪行禮,承認沈時好暫時接管沈家軍。
“譚銓,你也瘋了!”李驍叫道。
“我隻聽元帥的。”譚銓沉聲說。
沈時好捏緊手中的兵符,“從今日開始,恢覆軍營往日訓練,北狄是怎麼殺我們的元帥和將軍,我們就要怎麼殺回去!”
“我能重傷北狄三皇子—次,就能殺他第二次。”
“小將軍!小將軍!”
沉迷已久的士氣,突然就澎湃起來。
軍心漸穩。
周序川低眸看著她,眸色熠熠生輝。
來到主帥的營帳,沈時好才卸下—口氣,她轉頭對周序川說,“周大人,謝謝你。”
“不必言謝。”周序川低聲說,“是我應該的。”
“隻是……你這麼幫我,北山侯若是知道了,隻怕會不喜。”沈時好有些愧疚,她差點忘記,她父親跟北山侯關係是真的很不好。
周序川淡淡地說,“我是我,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