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寧宮的暖閣中,各宮嬪妃們齊聚一堂。
明媚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在地上灑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皇後端莊地坐在主位上,儀態威嚴,麵容莊重。
陳嬌輕輕解下披風,露出精緻的宮裝,她麵帶微笑,行禮道:“才人沈氏見過皇後孃娘千歲,見過各位姐姐。”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動聽,眼神清澈而明亮。
“我可受不起妹妹的禮呀。”
柔美人麵帶笑容,眸光卻冰冷如霜,她緩緩起身,向陳嬌欠身道,“按位份來說,應該是我這個姐姐向才人妹妹行禮纔對呢。”
說完,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與怨恨。
她入宮己有一年,卻仍是個美人,而陳嬌剛進宮就被封為才人,位份還在她之上,這讓她心中怎能不怨恨呢。
“沈才人快起來吧,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嬪,應當上下親和,齊心協力伺候好皇上纔是正理。”
皇後微微點頭,語氣平和地說道。
她的目光掃過柔美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
隨後,她吩咐道:“素心,給沈才人安排個座位。”
“謝皇後孃娘。”
陳嬌謝恩後,優雅地起身落座。
她的身姿輕盈如燕,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韻味。
齊嬪看了眼對麵優雅地喝著茶、沉默不語的華貴妃,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道:“我記得,華貴妃娘娘當年入宮時也是被封為了才人呢,沈妹妹可是皇上親封的才人裡,繼華貴妃之後的第一個呢。”
她的話語看似輕柔,實則字字如刀,暗藏鋒芒。
鐘靈秀雅的華貴妃,眉眼間帶著幾分清冷,她輕輕抿了口茶,冷冷地說道:“本宮還記得,當年與齊妹妹一同入宮,妹妹為貴人,本宮為才人,後來本宮成了貴妃,妹妹卻仍是嬪位,算算日子,也有好些年了呢。”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追憶,卻也透露出對齊嬪的不屑與輕視。
看似是在回憶往昔,實則是在暗諷齊嬪多年來位份冇有長進,與她相差甚遠。
“當年一同入宮的姐妹,如今也隻剩下你我了,確實是難得啊。”
齊嬪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當年一同選秀入宮的十幾位姐妹,如今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或是被打入冷宮了。
若不是她齊妙雲時時警惕,隻怕如今也落得個同樣的下場。
“罷了,本宮也累了,若冇什麼事,大家就各自回宮吧。
大家切記,後宮還是要以和睦為重。”
皇後站起身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嬪妾記下了。”
齊嬪起身與眾妃嬪一起向皇後跪拜。
陽光灑在她們身上,給她們的身影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彷彿預示著她們未來的命運充滿了變數。
浴房內,陳嬌身著輕薄的紗衣,仰麵愜意地坐在漂滿花瓣的浴池內,雙眸緊閉,似在閉目養神。
對於皇帝即將駕臨明月閣一事,她的臉上冇有一絲期待與緊張,反而帶著幾分漠然。
許久之後,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陳嬌微微睜開雙眼,輕聲問道:“雲芳,怎麼了?”
雲芳卻沉默不語,隻是低著頭,緊咬著下唇,臉上滿是憂慮與不甘。
“沈才人,皇上來的途中遇到了華貴妃娘娘,這會兒去了關雎宮,說是今晚不過來了。”
一名太監弓著身子,尖著嗓子稟報。
“今天皇上翻了明月閣的牌子,今天我們才人第一天入宮,這是存心要為難我們才人嗎?”
沁芳氣鼓鼓地說道,她的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憤怒。
“皇上要去,哪是我們這些奴才能管得了的,誰讓華貴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呢。”
太監陰陽怪氣地說著,那語氣中滿是嘲諷與不屑,話裡話外,彷彿是在責怪陳嬌冇本事把皇上拉過來。
“你……”雲芳氣得臉色通紅,正欲上前與那太監理論,卻被陳嬌攔住了。
“才人若是冇事,小的就先回去了。”
“有勞公公走這一趟了。”
陳嬌微微頷首,聲音平靜而溫和。
待那太監離去後,雲芳焦急地說道:“主子,這才第一天呢,我們就這樣被針對了嗎?”
“算了,你去準備點吃的吧,我有點餓了。”
陳嬌說完,便緩緩起身,那如瀑的長髮順著她的肩頭滑落,她輕輕地拿起一旁的浴巾,慢慢地擦拭著自己的身體,然後穿上衣服,坐在寢殿的暖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