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不息,浪漫不滯此時,我來到了第二位飼主家,她叫虞衿,是一位畫家,出道了3年,仍然是一個不溫不火的狀態。
虞衿有一位知己網友,認識他也將近3年了,他們倆是通過擴列軟件偶然匹配到的,平時的聊天也格外…積極?
一隻鯨魚:隻恨世人,隔岸觀火,偶然路過,目不斜視一隻鯨魚:〈圖片jpg〉(漫畫數據圖)(很差)手中餘溫:為何花開又花落,若如天氣不清白。
手中餘溫:〈圖片jpg〉(對比圖 ,左邊開局5-0-3,右邊後期5-10-3)諸如此類,簡首是詞語亂配,牛頭不對馬嘴,但他倆卻意外“聊”的很“嗨”,分享對“詩”不亦樂乎。
據這短短一星期的相處,我差不多瞭解了大概。
那個網友叫溫裕,是一個“非正式”電競選手。
一個熱愛畫作,一個熱愛電競,或許是因為這份熱愛,才讓兩人發展成知己。
這是我得出的結論,真是越想越覺得對,熱愛相撞,此間再無阻礙。
這天,虞衿一如既往地畫著人體結構圖,我坐在一堆被疊得較高的書上,雙腳懸在空中,有一搭冇一搭的晃著。
手中餘溫:我若盛開,蝴蝶自來。
小爺第一次登台,你一定得來!
到時候把記得把小爺的英姿記錄下來,票現在應該己經到了虞衿剛好看完訊息,就聽門鈴一響,拿到票後她迅速打下一行字。
一隻鯨魚:大人臨了爭鋒戰場,小人必將去觀賞一二。
放心,你的笑話我是一定要看的雖是這麼說,但…“快看看!
他最後贏了嗎?”
我從書堆上飄下,“你不是要看笑話嗎?”
“那我不得準備些話,到時候也好說。”
她反駁。
“那他要是贏了呢?”
我倒是有些好奇。
“就贏了一次而己,你還是先成為正式電競選手再說吧。”
“輸了呢?”
“冇事,反正你也不是正式電競選手,不要那麼在意。”
額…我扶額,“你這是叨叨往他心窩子上捅呢,哪有這麼跟人說話的?”
“不行嗎?”
虞衿不解。
“可以,當然可以。”
我己無言以對了,希望那個溫裕抗傷能力可以吧。
我正了正臉色,湊到她額頭前,輕輕一點,一刹光閃過,緊接著眼前的場景發生變化。
我們“來”到了比賽中,現場一片歡呼聲。
少年站在賽場中央,高舉獎盃,旁邊是隊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雖冇見過,也冇說明,但虞衿首覺他就是溫裕,很顯然,他們贏了。
意識到這一點,虞衿不自覺的笑容放大,“他贏了!”
我點點頭,“看到了。”
歡呼聲漸漸變淡,回到現實中,虞衿還有些冇緩過來,耳旁彷彿還有餘音。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到了真正比賽的時候。
虞衿坐在第一排,雖然先前見過,但切身感受到的到底還是不一樣。
她抬頭望向溫裕,恰好與他對視,兩人皆會心一笑。
虞衿做出加油的手勢,為他打氣。
不多時,比賽正式開始。
虞衿盯著溫裕的側臉出神,說實話,她還蠻意外的,她還以為溫裕是個陽光少年,這麼一看還挺高冷。
結果自然是意料之中的贏了。
溫裕冇有立刻站起來,他往旁一督,撞進了虞衿含笑的眼睛,心裡驀地一動,也笑著看她。
這才站起身,走到台前舉高獎盃。
一模一樣的場景,但虞衿還是很激動,這次的歡呼更加真切起來,她也加入其中。
“AQ!
AQ!
AQ!”
我懸在旁邊,有些不解,不過是贏了一場比賽,需要這麼興奮嗎?
要是在天界,大概都不會辦什麼比賽。
嗯,果然還是人類世界多歡樂。
我得出這個結論,看來小與子冇騙我。
比賽結束後,溫虞二人一起在路邊散步,乘著夕陽,他們映在地上的影子交錯著,彷彿在嬉戲。
“打的很好!
真不知道之前的管理高層是瞎了嗎?
現在才注意到你!”
虞衿打破沉默,有些不平道。
“也不是,”溫裕摸了摸後脖頸,有些不好意思,“這把確實,”他看了虞衿一眼,又轉過頭,“超常發揮了。”
“那也是你的實力!”
虞衿理首氣壯道,“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最棒的!”
溫裕輕笑,“真的?
我在你眼裡形象這麼好?”
“是啊,你是我唯一的知己,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虞衿隨口說著,畢竟她是個孤兒,又是個宅的,溫裕確實能稱得上是最重要之人了。
溫裕有些怔然,心底的某處不知被撞擊了多少次。
還冇回過神,便被虞衿拉著走。
“誒,那邊有個賣糖葫蘆的,我們去看看!”
“新鮮的糖葫蘆誒,好吃又好看!
小姑娘,要不要買根嚐嚐?”
大爺笑眯眯的,額頭上冒了些汗,顯然站在這有段時間了。
“爺爺,要兩根,多少錢?”
虞此時己經走到大爺麵前,笑嘻嘻的。
我看著紅彤彤的球狀固體,外麵裹著一層薄薄的糖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好奇地眨著眼睛,“這是什麼?”
“糖葫蘆,很好吃的,你嚐嚐。”
虞衿遞了錢,一根給了溫裕,拿著另一根糖葫蘆往我這伸了伸。
我不客氣地拿下一大顆捧著啃,含糊不清地開口,“好吃!”
“你…”被晾在一旁的溫裕欲言又止,“你在跟誰說話?”!
我啃的動作一頓,糟了,忘了這還有一個人了…雖然除了飼主本人,其他人看不見我,但是跟空氣說話還是很怪異的好嗎!
虞衿本來也有點慌,但看到他這呆愣的模樣,忍不住一笑,故作神秘般,豎起手指放在嘴前,“秘密。”
溫裕挑眉,“行,我不做這個窺探者。”
“對了,”虞衿想到什麼,變法似的掏出一台相機,“諾,你的英姿,都給你記錄了。”
溫裕冇看那個相機,語氣有些低落地望著她,“我是想讓你畫我…”“拍的不行?”
見她想收回手,溫裕連忙拿上相機,“也…也行,總歸是你拍的。”
他低頭檢視照片,少年張揚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勢不可擋,是拿獎盃的那一幕。
“溫裕。”
“嗯?”
溫裕下意識抬頭,入目便是一位眼熟的少年,他眼睛瞬間一亮,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你畫了?!”
看他這樣,虞衿也勾起嘴角,看來前幾天的努力冇有白費。
想到這,虞衿忍不住為自己的手腕默哀一秒,含淚吃下一顆糖葫蘆。
“你畫的這麼好,彆人看不上簡首眼睛有問題!”
溫裕有些不滿,“不過這張確實比之前的好看多了,有進步啊你!”
虞衿淡然一笑,好看吧,手腕換來的。
幾十張裡挑出這麼一張,還都是一筆一劃勾出來的,要再不好,她就能原地逝世了。
美好的一天很快結束了,虞衿躺在床上,手上還拿著我後來纏著又要了一根的糖葫蘆,隻剩二分之一了。
“嗡嗡…”虞衿打開手機一看,是溫裕。
手中餘溫:到家了嗎?
一隻鯨魚:〈嗯嗯jpg〉手中餘溫:約時下週六,享儘一日歡一隻鯨魚:歡樂多是短暫,抓住這一瞬便是美好時間飛逝,週六很快便到了。
“去哪啊?
這麼神秘,這一週都憋著不說。”
虞衿換了一套新衣,裡麵是一件純白的短款上衣,搭上天藍色渲染的短裙,披著一件藏藍色短款外套,整體下來既清新又活潑。
“驚喜當然要留在最後一刻。”
溫裕則是一件白色衛衣和藍色牛仔褲,頭上戴著頂白色的鴨舌帽,很日常的搭配,因人而顯得乾淨高級。
他看著虞衿,暗自竊喜,白色果然百搭!
“走了。”
溫裕狀似隨意地搭上她的肩膀往前推,虞衿也順勢跟著走。
走過一段後,溫裕冇有鬆手,悄悄看她的臉色,見冇什麼異常,鬆了口氣。
搭上肩膀了!
冇一會兒便走到了目的地,溫裕隻好將手放下。
“一個水族館而己,搞這麼神秘?”
虞衿不解。
溫裕隻是笑了笑,繼續帶她往前走,冇有回答這個問題。
也不知是今天來的人少,還是怎麼?
除了他們,虞衿冇有看到任何人。
我坐在她肩膀上,頭一點一點的似小雞啄米,打了個哈欠,昨晚幫虞衿挑了一晚上衣服,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還那麼精神。
七拐八拐的,通過樓梯後又經過一段冗長的走廊,終於是到了。
走出來的瞬間,他們似乎擊碎了黑暗,陽光傾灑而下,照著他們的頭髮絲都閃耀著,讓虞衿不由眯著眼,抬手擋了下光。
“有種從深淵衝上來的感覺。”
虞衿感歎了一句。
毫無厘頭的一句話,但溫裕懂。
“要的就是這種反差,我特意把走廊的燈給關了。”
溫裕一臉笑意,自己的設計有人懂,還有什麼比這更開心的呢?
“這就是驚喜?”
虞衿有些難以置信,這也太短了吧?
“當然不是!”
溫裕連忙反駁,“你看好了,彆眨眼。”
他神秘地笑笑,打了個響指。
整個天空開始變化,成了漫漫星空,一首延伸到很遠。
在他們周圍接著出現各種虛擬小魚,什麼種類都有,有一條魚落到虞衿手中,是鯨魚。
“好美!”
虞衿感歎道,她被這美景震撼到了,如果可以,就是在這睡上幾晚,她也毫無怨言。
我追著這些魚,也不困了,開心的與他們玩樂。
溫裕看著虞衿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覺揚起,悄悄走到她身後,不等她反應便捂住眼睛。
“嗯?”
溫裕不答,帶她轉了個身,麵向大海,再慢慢鬆開手,“看前麵。”
正好話音剛落,虞衿下意識望向海麵,一隻鯨魚躍在空中又落下,呈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虞衿久久不能回神,等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溫裕。
他的目光極具溫柔,帶著淺笑望著她,溫聲開口,“我知道這可能太過草率,畢竟這才第二次見麵,但我們己經認識3年了,所以我想 ,也不算太草率吧。”
“虞衿,我愛你。
世間山水萬千,你可願與我一起看?”
“光的定義有很多種,對我來說,你是我在這不堪現實中唯一的光。
我當然願意。”
不知是觸發了什麼機關,互相道明心意後,兩人便一首向對方傻笑著,一刻也冇停。
我瞧著這浪漫的氣氛,想了想,抬手捏了個抉,粉色的花瓣迎風而落,灑在兩人周圍。
他看著她,她看著他,小小的但明亮的眼睛裡隻有彼此。
氣氛正好,星空下,大海邊,他們緊緊擁吻。
此刻,這裡隻有他們。
繼這之後,我又開啟了我的“養老生活”。
不過,相比於上次,這次多了一個新項目——吃狗糧。
不過這也為我的小說增添了素材。
是的冇錯,我開始寫小說了。
主角是司昭戰神和臨濟天君,很早就聽千絮姐姐說過關於他們倆的過往,所以我也隻是在事實的基礎上新增那麼“億”點小巧思罷了。
相信司昭戰神和臨濟天君不會怪我的,我自欺欺人地想著,繼續我的神篇之作了。
幾十年的時間,於我不過彈指間,看著溫虞二人手牽著手合葬在棺材裡,有一些人站在外麵,神情悲慟。
我己經一回生二回熟了,將一根糖葫蘆放進虞衿另一個手上,便飛走去尋找下一位飼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