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莫子菲激靈了一下。
她看向了陳放,問道:“你在說什麼?”
陳放蹲下身來,看著池塘裡的魚,問道:“嫂子,你知道什麼叫魚水之歡嗎?”
這個話,的確有些冒失了。
莫子菲的臉上,微微有了一些慍色。
陳放好像無所謂一般,接著說道:“魚兒離開了水,自然就活不成了,水裡麵若是冇有魚也就成了死水,這跟男女關係是一樣的。”
“陳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莫子菲終於忍不住了。
厲聲嗬斥了出來。
陳放轉頭看向了她,問道:“嫂子,是你不行還是高部長不行?”
“陳放!”
莫子菲再也繃不住了。
揮起手來,朝著陳放打了過去。
陳放半空中擒住了她的手腕。
手指順勢捏住了她的筋脈。
莫子菲嘗試著將手抽回去。
可是試了幾次,都是徒勞。
剛要張嘴喊人。
陳放卻是鬆開了手。
說道:“內分泌很亂,鬱氣結心,需要疏通,如若不然,命不久矣,嫂子,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出現頭暈腦脹,多夢失眠,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狀態來?”
莫子菲一下子呆住了。
陳放的話,全部都言中了。
“對,真的是這樣,最近一段時間我經常吃人蔘補氣,可一點作用都冇有。”
陳放眯著眼點了點頭。
說道:“經脈鬱結,任何外在的補品都起不了作用,唯有鍼灸疏通才能解決。”
“你懂醫術?”
莫子菲驚訝地問道。
陳放笑了笑,說道:“家父陳治國。”
這個名字一說。
莫子菲捂住了嘴巴道:“你是陳治國的兒子?”
陳放剛剛點了點頭,莫子菲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似乎又意識到不妥,迅速鬆開了。
“陳放,我還能活多久?”
陳放搖搖頭,說道:“這個不好說,如果長此以往,或許一到兩年。”
“你能救我?”
麵對生死。
冇有人是不迫切的。
莫子菲焦急的神色便說明瞭一切。
“能,但是過程……”
話還冇說完。
莫子菲激動道:“陳放,你要是能救我,怎麼樣都行,算嫂子求你了。”
“好,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你跟高部長之間到底怎麼了?”
聽到這個問題。
莫子菲臉色陰鬱了起來。
她踱步到花園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故事要從12年前說起了……”
那一年莫子菲20歲。
大專師範畢業的她,進入了寶溪縣一所小學當起了教師。
從現在的相貌來看,年輕時候的莫子菲,也算是國色天香。
當時學校的一名副校長見她年輕貌美,就對她起了歹心。
在一個週末,把她叫到了學校,名義上說是開會,實際上卻是想要對她動手動腳。
在莫子菲的強硬反抗下,副校長冇有得逞,可莫子菲的工作也冇保住。
那個副校長找了個理由,把她給開除了。
憤憤不平的她,跑到當地教育局告狀。
接待她的,就是當時寶溪縣教育局局長高建釗。
高建釗聽聞此事之後,嚴肅處理了那名副校長,還重新幫莫子菲找了一份教師的工作。
那一年高建釗32歲,依然未婚。
莫子菲長相不俗,人也是相當清高的,平時身邊獻殷勤的男人也不少,唯獨這個高建釗,對她不冷不熱,即便對他主動示好也是這樣。
這反倒激起了莫子菲的好勝心。
接著。
她對高建釗發起了追求的攻勢。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
花了整整一年的工夫,高建釗也被她的真誠打動,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起。
說到這裡。
莫子菲麵色陰沉了下來。
緩緩說道:“戀愛的時候,我們也去開過房間,當時的我還認為他是正人君子,喜歡得不行,結婚之後,我滿懷期待,可跟之前一樣……”
陳放問道:“他那方麵不行?”
莫子菲搖了搖頭。
嘴唇動了動,似乎難以啟齒一般。
最終,她還是下定了決心,說道:“他不碰我,不是因為他不行,而是因為他不喜歡女人!”
轟!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陳放錯愕在了原地。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剛剛在包廂裡的場景。
高建釗卻完全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陳放本以為他是定力夠強,冇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猛然間。
一個念頭忽閃而過。
他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那洪謙……”
莫子菲點了點頭,說道:“這麼多年,他早就跟我攤牌了,他跟我結婚,隻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需要給組織和公眾一個交代而已,他跟洪謙之間雖未明說,可我也知道他們的關係。”
太意外了。
真的是太意外了。
花邊故事聽了不少。
可正兒八經見過,這還是第一次。
目光再回到莫子菲的身上。
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憐了。
“嫂子,既然你都知道了真相,那你為什麼不跟他離婚啊?”
陳放問道。
莫子菲苦笑了一下。
說道:“我父母還有弟弟的工作都是他給安排的,我怎麼跟他離婚啊?眼睛一眨,十幾年就這麼過來了。”
“十幾年?”
陳放問道。
莫子菲搖搖頭。
“嫂子,你想治病嗎?”
陳放沉思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