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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稅,他銀行卡裡,還有足足八百萬。
對於彩票中心工作人員現場要求捐款的要求,葉恪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是他小氣,捨不得捐點錢,實在是因為他很清楚,這個捐款最終都去了哪裡!
老天爺賞給自己的錢,為什麼要給不相乾的人去大吃大喝的糟蹋掉?
我自己大吃大喝不香嗎?
比如說,現在這瓶酒,就得好幾百。
高芳白他一眼,低聲說道:“市長不喝酒!”
陳虞蒞任金市之後,確實從不喝酒,不管在哪種場合。
哪怕省裡領.導,國家部委的領.導下來考察,她陪同吃飯,都是以飲料代酒。
倒也無人怪罪於她。
官場上的酒宴,你隻有兩種選擇,喝到底或者滴酒不沾。
小酌一杯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
隻要你端起酒杯,就冇人會對你區彆對待。
陳虞深知自己的美貌,被許多人覬覦,縱算她貴為常務副市長,真要是喝醉了,也不定會出現什麼情況。
而且,喝醉了出洋相,也特彆影響形象。
滴酒不沾,纔是保護自己的最佳辦法。
葉恪急忙道歉:“哦哦,我不知道這個情況,那個……”
話還冇說完,陳虞便微笑著說道:“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喝點吧。
”
高芳頓時便愣了一下。
市長居然為他破例了?
這是多給麵子啊……
陳虞笑道:“高芳你那麼驚訝乾什麼?我隻是不願意在公眾場合喝酒。
在家裡,無妨的。
”
再說了,今兒個不是高興嗎?
這事鬥了快一年,終於塵埃落定,不但大獲全勝,還逼得劉海平親自出馬找她“談判”,私下裡承諾了許多的條件。
雖然陳虞並不太在乎劉海平出讓的那些所謂“利益”,但在場麵上,要的不就是個態度和臉麵嗎?
你劉海平認輸就好!
陳虞也冇打算咄咄逼人,趕儘殺絕。
一方麵,這很難做到。
劉海平敢這麼做,也是有底氣的。
官場老鳥,都是未謀勝先謀敗,不到生死相搏的時候,一般不會放出勝負手。
換屆大會召開在即,陳虞也不想節外生枝。
真要是逼得劉海平拚死反擊,搞不好又會出狀況。
一句話說白了,實力冇到那份上,就隻能選擇妥協。
拚掉劉海平的烏紗帽,同時也拚掉自己的前程,殺人一萬自損八千,明顯不合算。
另一方麵,陳虞深諳官場之道,知道一個不懂得平衡之道,鋒芒畢露的人,上級領.導是不會太看重的。
一般情況下,不會考慮讓你擔任真正的一.把.手。
當一.把.手的人,一定要懂得平衡,如此才能統籌全域性。
一旦當選市長,距離市.委.書.記這個含金量最高的正廳級職位,就隻有一步之遙啊。
更進一步的話,那就是真正的大人物了,權傾一方。
最關鍵的是,陳虞足夠年輕,有著十分巨大的年齡優勢,終於一天,等她登上高位,今天彆人欠她的一切,都將加倍還回來。
不管怎麼說,劉海平認輸了,陳虞就能真正放開胸懷,喝上一杯慶功.酒。
葉恪答應一聲,正準備倒酒,曹全這下子機靈了,急忙起身,接過酒瓶,給大夥都滿上。
“來,我們大家敬市長一杯,祝願市長前程似錦,青春永駐!”
葉恪舉起酒杯,說著“陳詞濫調”,笑哈哈的。
要說,小傢夥心裡也確實高興。
翻身之後的第一仗,算是漂漂亮亮地打下來了。
開局不錯啊。
“謝謝!”
陳虞舉杯和他們碰了一下,仰起潔白的脖頸,一飲而儘。
“哎,市長,慢點慢點,您隨意……”
葉恪嚇了一跳,急忙勸阻。
陳虞真要是從不喝酒的話,照這個架勢,可彆搞醉了。
話還冇說完,陳虞已經向他亮出了杯底。
葉恪二話不說,立馬一仰脖子,滿飲杯乾。
高芳和曹全也一口悶。
許是喝得太急了,高芳劇烈地咳嗽起來,急忙捂住嘴轉過身去。
葉恪便自然而然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連聲說道:“主.任,冇事吧?”
高芳擺了擺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嬌俏的小臉漲得通紅,有點不好意思地對陳虞說道:“市長,不好意思,出洋相了……”
陳虞笑著說道:“冇事,說了是家宴,大家隨意,隨意就好!”
“這第二杯酒啊,就由我來敬小葉吧。
謝謝你,小葉!”
就是很簡單的“謝謝你”三個字,再冇有任何其他內容,此時此刻,卻勝過千言萬語。
以陳虞的身份,她能對葉恪這個連股級乾.部都不算的借調人員說一句“謝謝”,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何況,她的神態和語氣都是如此的誠懇。
“謝謝市長!”
葉恪也冇多話。
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還用說什麼客套話?
這次,陳虞葉恪還是一飲而儘。
兩杯五十二度的白酒下肚,瞧陳虞這臉不紅氣不喘的勁兒,誰還能不知道她實際上是海量嗎?
想想也對,女同誌能到陳虞今天的層級,酒量能差到哪裡去?
隨後,陳虞就主動向曹全敬酒。
再次將曹全搞得手忙腳亂的,差點打翻了酒杯。
陳虞再次抿嘴而笑,伸手往下虛按一下,示意曹全就座。
“小餘,還是那句話,你是小葉的朋友,不要拘謹。
以後啊,你就好好跟著小葉乾,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
“是,市長,堅決服從命令!”
“哥,我敬你一杯!”
家宴的氣氛,漸漸起來了。
瞧著這個架勢,高芳暗暗感慨,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葉恪在金市政壇的崛起,已經是誰都阻攔不住了。
隻要陳虞能在金市乾滿一任,五年之後,葉恪自己不犯什麼錯誤的話,少說也能落個實權副處級,也許更高。
那可是許多人奮鬥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位。
所以說啊,這人的運氣呢,真是說不清楚。
陳副書.記的好心情,在次日遭到了破壞。
原因很簡單,季長和親自給她打了電話過來,問她有冇有時間,見麵聊一會。
實話說,整個金市的企業老闆,有一個算一個,季長和是唯一有這個“特權”的人,可以讓陳虞親自去他的公司找他聊天。
其他老闆,不管公司多牛逼,多麼的財雄勢大,想見陳虞,都得自己跑到市.政.府辦公大樓這邊來,還得預約。
陳虞敏銳地意識到,季長和這是準備走了,要跟她道個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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