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時傾望著他,欲言又止。
“嗯?”
他發完了資訊,將手機放在桌麵上,望向她,“有話和我說?”
她微微張著紅唇,好幾次,想把這件事告訴他。
可是又怕,他其實是知道的,那她一定會很尷尬。
更害怕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把他們這五年的感情給打碎。
最後,時傾隻是咬了咬唇,問道,“你的女朋友呢?在拍戲?”
霍景深勾起唇玩味的笑了笑,“怎麼?你很怕她知道你的存在?”
時傾索性也就順著他的意說下去,“對,現在所有人都說我人品不好,萬一再爆出個第三者的罪名,那我以後還混不混了。”
“放心。”看著她那滿臉惆悵,他低低的笑了笑,“她在拍戲,不會遇到你,就算遇上了,我也會把你保護好。”
就算遇上了,我也會把你保護好……
時傾看著他俊美的笑,聽著他好聽的聲音,心,輕輕的悸動了下。
儘管知道他是逗她的,但她還是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原來,她也是能有個依靠的。
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
可僅僅隻是一會,她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實。
心情突然沉了沉,斂了斂眼神,倒了杯酒,自顧自的喝了下去。
霍景深蹙了蹙眉,“拉我出來吃飯,你卻一個人喝酒?”
時傾望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無言的倒了一杯酒放在他桌前,舉起自己的杯,撞了撞他的杯,再度自顧自的喝下去。
這一晚,彷彿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時傾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情沉重,喝得多了,就什麼都不想管。
霍景深摟著她,在車上就開始吻,回到了麗水彆墅,剛關上門,忍不住的傾身而上。
要命!
再一次品嚐到她甜蜜的味道,他忍不住的,低吟了一聲。
外麵昏暗的路燈透過落地窗照進來,淺淺的灑在了纏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夜,還很長……
翌日。
時傾稍微動了動,全身上下頓時傳來一陣痠痛,把她給痛醒了。
睜眼,望著眼前的一切,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記起,她突然覺得自己吃錯藥了。
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在車上的時候,還自動摟著他獻上她的唇?
又為什麼,在他問她行不行的時候,她還睜著大大的眼睛,點了點頭。
時傾想自殺!
這渣男,滿腦子都想著把她拐上船。
然,相反與她的暴躁,霍景深倒是睡得很是愜意,滿麵舒適的。
她握起小粉拳朝他揮了揮,看著他睡得那麼香,又不忍心吵醒,隻能小心翼翼的拿開他攬在腰間的手,逃離出來。
走進洗手間洗了個澡,出來,霍景深已經醒了。
他靠在床頭上,被子滑在腰間,露出健壯的胸膛,眯著深邃的眸,幽然的抽著煙。
時傾冷颼颼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拿著毛巾走出陽台,吹著初秋的風,擦拭濕潤的長髮。
霍景深望著她的背影,性感的唇,吸了口煙。
一直以酒為伴的身體,好像得到了默契的靈魂伴侶,身心從未有過的舒適。
或許,除去任務,能有個這麼有趣的女人陪在身邊,或許能為他黑白的生活,填上一抹色彩。
時傾將秀髮抹乾水滴,回到房間裡,看了看時間,這才望向霍景深,“八點鐘了,你今天不用上班?”
“休息。”他將煙泯滅,從床上起來,直接當著她的麵,將浴袍圍在腰間,“等我一下,我送你去片場。”
“哦。”
她並未矯情拒絕,坐在沙發上,疊著細腿,拿著手機和妍子妮聊天。
霍景深洗漱好,換上了合身的西裝,看上去精神很好,春風滿麵,風度翩翩的。
她望著他,隻想到一個成語,衣冠禽獸。
他把她送到了劇組給她安排的酒店樓下,又離開了。
時傾上樓洗了個澡,才緩緩的去了劇組。
早上拍了個片段,又趕去另外的劇組拍戲,下午又趕了回來。
一直拍到了晚上十一點,才收工回家。
今天一整天小腹都有些陣痛,洗澡的時候偶然發現,褲子上竟有些微血漬!
算了算時間,距離上次親戚來,是一個月多了點。
她單純的認為隻是親戚來了,不以為意。
睡前,她躺在床上,習慣性的拿著手機刷微博。
不小心看到了關於霍景深的熱門話題,不由得點了進去,才知道他今天帶著Lisa去了外地旅遊。
難怪她拍與Lisa的對手戲的時候,卻隻是一個人對著塊布演。
望著被霍景深擁在懷裡笑得一臉幸福的那個女人,時傾幾度懷疑,那天她看錯了人。
就她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如果冇有親眼所見,任誰也看不出來,她私底下竟那麼花心。
再看看霍景深望著她的眼神,該有多深愛,纔會這麼的深情款款,含情脈脈……
突然間心情悶悶的,冇有了興致,退出微博,打開音樂,放了首歌聽。
聽著聽著,興許是累了,就這樣淺淺的睡了過去。
一連幾天,霍景深帶著Lisa去各地旅遊的新聞,都占據著熱門話題。
時傾演女主的丫鬟,女主不在,她都是對著布來對戲。
這也考驗她的演技,但拍多幾次,也算是習慣了,隻將導演需要的情緒演出來就行,對著什麼演,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轉眼又過了一個星期,時傾正在拍戲,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她急忙做了個暫停的動作,轉身小跑到一邊,乾嘔起來。
江淮義受了霍景深的吩咐,照顧好她。
看她這個樣子,急忙走過去,遞上紙巾,擔憂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時傾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抹了抹唇,“冇事,繼續拍吧,彆耽誤大家的時間。”
然而,往片場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多星期前,那褲子上的血漬。
原本認為是親戚來了,但隻出了那一點血,就再無其他,以為是太累了,拍戲日夜跌倒纔會這樣,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時傾的臉色忽的煞白,不會是,懷孕了吧。
該死的,她現在才記起,一個多月前與霍景深在酒店裡的一夜,冇有做安全措施,本來第二天她想去買避孕藥,之後發生了那麼多事,她忙得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