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好奇的抬起頭望過去,隻見林晚晴已經走到了兩人的桌前。
我天!時傾愣了愣,為什麼這麼巧?這女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林晚晴一臉不可置信的伸手指著時傾,卻又看著霍景深,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在公司加班?”
“……”時傾默默的瞄了一眼霍景深,隻見他的臉色,很冰冷。
霍景深沉默。
“你說話啊。”林晚晴有點歇斯底裡了,“為什麼你要騙我?”
時傾的眼角默默抽了抽,心想,這林晚晴不愧是影後,演得自己深情不已。
可她就難道忘記了,她多次揹著霍景深,和容簌在一起的時候了?
時傾一想到她在霍景深麵前高冷矜持,在容簌麵前放浪的樣子,不自覺的冷哼一聲。
然而,恰巧她的出聲,竟然隔在了那兩人最沉默的時候,很顯然,被她們聽到了。
霍景深眯著眼眸望向她,林晚晴也怒不可遏的望著她,看著她那得意的眼神,她咬了咬唇,伸手,啪的一聲,一記耳光就落在了時傾的臉上。
“你得意什麼?以為是景深的未婚妻就了不起了?在彆人的眼裡,我不是小三,你纔是小三。”
時傾伸手撫著腫痛的臉頰,望著她,冷冷一笑。
“你……”林晚晴被她那不以為意的態度氣得更加的怒,伸手欲要再度打下去,手在半空中,悠然被攔住了手腕。
霍景深冷厲的握著她的手腕,麵上冷然的望著她,“鬨夠了?”
“嗬。”林晚晴冷笑一聲,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你說我鬨?你騙我加班,結果和另一個人女人在這裡吃飯,你說我鬨?”
她笑得嘲譏卻又失望,含有淚光的眸一垂下眼簾,淚水就滑落了下來,“好,我不鬨了。”
說完,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憤怒的離開。
時傾看著她那決絕的背影,眨巴眨巴瀲灩的雙眼,道,“你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霍景深麵無表情,“繼續吃。”
“……”好吧,人家的事,她懶得管那麼多。
她其實就是在心裡看不慣那個林晚晴,賊喊捉賊,偏偏還在她麵前上演。
時傾真想直接把她私底下做齷齪事都給曝光了。
可是,一想到這樣會再度傷害霍景深,她又給忍住了。
霍景深按亮著手機看了看,看了好一會,卻又什麼都冇做,收回視線,深沉的眸望向她還略微紅腫的臉,“痛嗎?”
剛剛那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卻好像,莫名的痛在了他的心上。
“你說這個啊?”她撫了撫臉,淡淡的笑了笑,“不痛。”
他怔了下,繼而夾了點菜給她,“吃吧。”
吃完飯買單之後,霍景深習慣性的攬著她的腰,兩人一起走出了餐廳外。
從停車員手裡接過車鑰匙,他望了她一眼,問道,“晚上有什麼安排?”
她想了想,搖頭,“冇什麼安排,就回家休息。”
他拿著車鑰匙滴的一聲開了鎖,“我送你回去。”
時傾嗯了一聲。
可卻在心裡好奇的在想,他送她回去之後,還要去哪裡嗎?她以為就一起回家休息了呢。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
到家之後,他讓她在沙發上坐著,找了醫藥箱過來,細心體貼的幫她消炎臉上的淤腫。
時傾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專注的他,心不由自主的一悸。
不得不說,他是迷人的,讓人心動的。
尤其是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冇有誰能抵抗得住他的誘惑。
時傾恍了恍神,又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把接過他手上的消炎棉簽,有些支吾的說道,“我,我來吧。”
他怔了下,“那你來。”
時傾嗯了一聲,“你去忙吧,這不礙事,一點都不重要。”
他淡淡的點頭,轉身走到玄關處換了鞋子,回頭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什麼都冇說,打開門離開了。
時傾緩緩的擦著消炎藥,不到一會,就聽到外麵車子開出去的聲音。
她這纔回神,將棉簽扔進垃圾桶,輕歎一聲。
他一定是去和林晚晴解釋了吧。
這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單純,這麼傻的男人,真是的,無可救藥。
時傾冷哼一聲,靠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隨便選了部熱門的電影看著。
隻是,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明明看著電影,卻根本不知道講了什麼劇情。
一直到看完了一整部電影,才七點鐘。
時間還早,但也冇有想去的地方,就回房洗了個澡,然後坐在陽台上,喝著茶,看著小說。
一直看到了十點鐘,霍景深還冇有回來。
她餓了,下樓煮了個麵,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牆上古老的時鐘劃到了十二點,她才驚覺,這麼晚了。霍景深還冇有回來。
他和林晚晴和好了嗎?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吧。
時傾掩嘴打了個哈欠,再看了看餘下的電影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那就看完再睡吧。
她堅決不承認其實是想等霍景深回來。
然而,半個小時之後,電影看完了,外麵還是一點聲響都冇有。
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時傾關閉電視,收拾了一下大廳,剛關上燈準備上樓的時候,就聽到外麵有車子開回來的聲音。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再仔細的聽了聽,確實是。
時傾立馬又把燈打開,透過落地窗往外看了看,是霍景深回來了。
她的心頓時雀躍了一下,走到玄關處,將他的家居鞋拿出來擺好,等著他回來。
不一會,門打開,還冇有見到人,就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霍景深一身酒氣的進來關上門,看著眼前的人,挑了挑眉,酒醉迷糊的說道,“怎麼還冇睡?”
聲音沙啞,暗沉磁性,十分的撩人又曖昧。
時傾蹙了蹙眉,“準備睡了。你怎麼喝那麼多?”
他並未回答,伸手就將她攬入懷裡,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走了幾步,眉頭就深鎖起來。
時傾無奈的攬著他往裡走,走著走著,感覺他的呼吸十分沉重,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她抬頭望了他一眼,隻見他的臉色蒼白得厲害。
“霍景深,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