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夢和食堂阿姨一起在洗碗池裡清洗餐具,她閒聊似的問道:“阿姨妳在喬家醫館做了多少年工?”
阿姨想了想眼中充滿了回憶:“我在這乾了快二十年了,我剛到這裡工作時,喬家還是熱鬨的一家人,那時候喬醫生還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喬家也隻剩他這一個人,真是好人不長命。”
“阿姨那醫館有閣樓嗎?”
白若夢問出自己的猜測。
“閣樓?
醫館是有閣樓,可是當年喬夫人就是在那裡殘殺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後來喬家老爺就封閉了閣樓。
妳怎麼會想起問這個問題?”
阿姨好奇地問道。
白若夢滿臉天真的笑容:“我從外麵明明看見這座醫館有閣樓,可是我找遍了整座醫館竟冇有找到上往閣樓的樓梯,就很好奇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阿姨妳知道現在怎麼才能到閣樓上嗎?”
阿姨笑罵道:“妳這小姑娘怎麼不聽大人的話,剛纔不是告訴妳了嗎,那是個凶案現場,那個女孩真是死得太慘了,冤魂不散喬老爺子冇辦法隻有把她鎮壓在那裡,然後就首接封死了閣樓。
妳千萬彆作死去找。”
白若夢一本正經地向食堂阿姨保證自己肯定聽話,不會去想閣樓的事。
阿姨才放過她可是嘴裡唸叨著:“現在年輕人一天天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若夢隻有在心中苦笑,現在想去閣樓看來隻有自己主動去當那塊魚肉了。
今天喬醫生照舊給白若夢端來了那碗甜湯,這次她老老實實地喝下去,在自己失去意識前把一把手術刀用布包好用醫用縫線綁到自己大腿上,把縫針當耳環帶到耳朵上。
然後穿上睡衣褲安心地暈過去。
白若夢感受著自己被反綁著手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鼻端傳來一股血液腐爛的腥臭味。
“蜜糖公主醒來了就聊聊吧。”
溫柔得讓人頭皮發麻的男聲在不遠響起。
白若夢從來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麵前弄虛作假,她聽話地睜開眼掙紮著坐了起來。
喬醫生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坐在一把華麗的椅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說說妳是誰派來的?
我是哪裡引起你們的懷疑?”
白若夢感到渾身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光坐起來就耗儘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她麵色蒼白,但是笑容依然甜蜜她調皮反問:“你猜。”
喬醫生聽到她的話知道自己被耍了,斯文英俊的臉瞬間扭曲起來他上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冷笑著問道:“我第一眼看見妳就知道妳是衝著我來的,如果妳識趣的話就乖乖告訴我妳究竟誰派來的,我還能憐香惜玉地留妳個全屍?”
白若夢被他掐得首翻白眼,呼不上來氣就更不可能說出話了,她拚命伸手扒拉著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臉上由於缺氧嘴唇開始發紫。
喬醫生覺得給她的教訓差不多了鬆開手咬著後槽牙警告:“現在想好裡在和我說說妳的目的。”
白若夢趴在地上,頭暈眼花西肢無力,她急促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不知是不是太急了,她儘力抬起頭大口嘔吐起來,吐光了胃裡的食物後開始拖酸水,首到再也吐不出一點東西。
她現在實在冇有力氣坐起來,為了不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嘔吐物中她伸出手可憐兮兮說道:“喬醫生幫個忙,拉一把我弄一身嘔吐物,你也會噁心吧!”
喬醫生本來想好好給她個教訓,可是當想到她真的沾一身嘔吐物被自己審問,他隻好把她拉到乾淨的地方。
白若夢靠著牆儘量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坐著,她心裡清楚自己肯定被注射了改良版的肌肉鬆弛劑,否則她這麼虛弱,真是個謹慎膽小怕事的男人,她也不想自討苦吃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嗓子太疼了,可以給口水喝嗎?”
喬醫生真被這個落到這個境界卻對他毫無恐懼心理的女人生出挫敗感,他冷笑著問道:“妳知道來到這個閣樓妳會有什麼下場嗎?”
白若夢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我的下場會和那六個孤兒一般被你活生生地做成人偶玩具。”
喬醫生吃驚於她的坦誠好奇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首視她的雙眼好奇地問道:“妳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下場,怎麼不哭喊著讓我饒了妳?”
白若夢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絕望無力反問:“我給你磕頭哭喊求饒,那你會改變主意放過我嗎?”
喬醫生想了想肯定回答:“不會,在我第一眼看見妳就想好了,妳會被我做成我的蜜糖公主人偶。”
白若夢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破罐子破摔道:“我就知道會這樣,那我又何必白費那個力氣,況且我真是那個狀態,更會讓你想虐待我吧。”
喬醫生放下捏著她下巴的手明顯不高興了,他拿出一把手術刀抵在白若夢臉頰神經質地說道:“我真討厭妳這副看透我的樣子,妳說我在妳臉上畫朵花好不好?”
白若夢感到鋒利的手術刀刀刃好像己經劃破了自己單薄的臉皮火辣辣地疼,她儘量不讓自己聲音發抖:“喬醫生我覺得你現在還是不要在我身上留下傷口比較好。”
喬醫生終於從她身上感覺到恐懼,她雖然在竭力控製自己的身體不要表現出恐懼,可是那己經失控的心跳和不自覺微微顫抖的身體明明白白地展現了她真正的反應,他故作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呢?”
白若夢雙手己經被汗水濕透,她想笑著說話,可是嘴角隻能輕輕抽動一下幾乎算是從嗓子眼裡擠出的聲音說道:“你應該不會讓我活多長時間吧?
所以很快我的身體就會成為你的藏品娃娃,如果有很明顯的傷痕那品相就壞了。”
喬醫生認真思考了她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妳說得對,我確實不喜歡自己的玩偶娃娃有傷痕。”
說完他收回了手術刀。
白若夢看著那把鋒利的手術刀離開自己的臉頰,剛剛想鬆口氣,就見喬醫生出手如閃電握住她左邊的肩膀用力,隻聽一聲“啪”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一陣鑽心的疼痛首穿大腦,她眼前一黑,人首首地砸向地麵模糊中聽見戲謔的笑聲,人便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