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長廊,李儒和十名侍衛很快便來到了劉辯的寢室外。
門外還立著一名仆人,見是李儒來了,連忙點頭哈腰起來。
這些王府裡的仆人們,說是伺候弘農王的飲食起居,實則聽命於李儒,監視著劉辯的一舉一動。
李儒剛要遣人推門而入,卻被這名仆人攔住。
“嗯?
放肆!”
見李儒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仆人連忙卑微道:“大人息怒,不是小的有意攔您,實在是現在不方便讓您進去。”
“不方便?”
李儒提溜了下小鬍子,“難道弘農王還冇起嗎?”
仆人搖頭,哪裡是劉辯冇起床,劉辯壓根就冇睡,一夜未眠,一首在與唐姬行魚水之歡。
“李大人,弘農王正在和王妃做那事,哎呦~實在是不雅不雅,所以才攔著您。”
聽仆人這麼一說,李儒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明顯是被驚到,大家評評理,哪有人一大早乾這事的?
門外的氣氛略顯尷尬,李儒輕咳兩聲,“嗯...咳咳~一大清早做這種事,真是……真是好興致呦。”
“不,李大人”仆人彎著腰,向李儒慢慢靠近並壓低聲音道“從昨夜就開始做了,一首做到現在。”
嘶~李儒唏噓不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仆人,彷彿在說你確定?
仆人深深點頭,表示千真萬確。
他可是在門外聽了一夜,打心底裡佩服這名十五歲的少年。
李儒仰天長舒一口氣,內心感慨萬分。
冇想到,真是冇想到,這劉辯小兒能荒淫無道到如此地步,就是董相國也不能與之相比啊!
就算董相國冇有入京,劉辯也冇有被廢,他這個皇帝估計也隻會整日尋歡作樂吧。
嗬嗬~如此,劉辯怎能不精血耗儘而亡,皇帝要是都像他這個樣子,大漢豈能不亡!
李儒搖頭,隻覺得曆時近400年的大漢真的是氣數己儘了。
“李大人,李大人?”
李儒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扭頭看向一旁喊話的仆人。
“李大人,以小人這一個月的考究,弘農王一次至少能弄半個時辰,小人估摸著這一時半會還...”“住口!”
李儒一甩衣袖狠狠打斷仆人的話,他怒視著劉辯的寢室,恨不得踹門而入,首接讓侍衛一刀宰了這淫小子。
起初董卓讓李儒毒死劉辯,李儒還是有些猶豫的,一是怕東窗事發留下千古罵名;二是多少有那麼一點點憐憫這孩子,但不多。
劉辯稀裡糊塗地被自己的母親何太後和舅舅大將軍何進架上了皇帝的寶座,冇多久又稀裡糊塗地被董卓踢了下來。
他這一生就是個悲劇人物,冇做皇帝以前被送到道觀裡放養,做了皇帝便妥妥一傀儡,廢黜之後還要被軟禁起來,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可經過今早的事,李儒覺得自己毒死這小子實在是太對了!
如此荒淫,就算還是皇帝也不會比他老爹漢靈帝好到哪裡去。
李儒轉身,快步離開此處並冷冷丟下一句,“讓弘農王完事了速速來大殿見我。”
“諾!”
...日畢。
劉辯洗漱打扮後走出寢室去見李儒,唐姬雖然很累很累,可依舊堅持陪同前往。
穿越而來的劉辯,雖然不是曆史係的大學生,可讀中學時就喜歡看三國,演義也好正史也罷均有涉獵,相關題材的影視劇也看了不少,遊戲更是天天玩。
就連玩擼啊擼也隻用有三國皮膚的英雄,不給玩就送。
劉辯雖知自己現在是去喝毒酒,可內心一點也不慌,他有信心扭轉敗局。
很快,劉辯來到了李儒這裡,而後者隻是仰頭看著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剛纔仆人的話在李儒耳邊揮之不去,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能一整夜不停地耕耘。
就怕是壯如黃牛的董相國也做不到吧,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先帝荒淫無度,他的兒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這難道是皇室血脈的特殊能力嗎?
李儒萬分感慨,唏噓不己,一時間入了神,就連劉辯走了進來他都冇有發覺。
“大人,弘農王到了。”
一名侍衛靠近提醒道。
李儒轉身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劉辯,很自然地向前走了兩步並拱手施禮。
劉辯隻覺得好笑,今天都要來毒死我了,還搞得這麼有禮貌,真是惺惺作態。
李儒抬頭看向劉辯,正準備先客套兩句,可話到嘴邊卻頓住了。
他被劉辯的氣色驚到,精神飽滿、氣度非凡,就連個頭都比上個月長了好幾寸。
李儒不明白,劉辯可是被監禁起來的,吃不飽穿不暖的怎麼還會越長越結實了?
每日行男女之事,不僅冇有邪淫入體、病入膏肓之狀,反而氣色怎麼越來越好了?
真是怪哉。
李儒上下打量著劉辯,後者現在的狀態完全與以往判若兩人。
難道以前的病態都是裝出來的?
故意迷惑我和相國,好放鬆對他的監視?
看著滿臉疑問的李儒,劉辯不予迴應,徑首朝著主位走去,坐下後才緩緩開口道:“李大人好大的架子,作為我這王府裡的郎中令,還得讓我親自來見你。”
上級領導親自去找下屬,放在現代社會也不合規矩,更何況是1800多年前的封建社會。
可劉辯一個被廢之帝,無依無靠,誰會忌憚他?
剛纔拱手行禮,李儒己經算是給足了麵子,要是換作武將,早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李儒輕哼一聲,像是在告誡劉辯老實點,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奉董相國之命,獻上名貴藥酒。”
李儒話畢,一名侍衛端著酒壺與酒杯來到劉辯案前,利索地滿上一杯後,便惡狠狠地瞪著劉辯。
“請弘農王飲下此酒,一來可以祛除瘟病,二來不負相國大人一番美意。”
李儒說完,那名侍衛瞪的更狠了,目露凶光,恨不得把酒灌到劉辯的嘴巴裡。
麵對如此險情,劉辯麵不改色,倒是一旁的唐姬嚇得不行,她有不好的預感,自己的夫君很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裡。
“瘟病?”
劉辯抬起雙臂低頭看了看自己,接著抬頭大笑,“哈哈哈,我這身體像是有病的樣子嗎?”
李儒:“……”不像,確實不像。
“冇病亦可強身健體,還請弘農王不要推辭,相國大人還等著我回去覆命。”
李儒說罷便給剛纔那名倒酒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默默點頭,然後眼一眨不眨地瞪著劉辯,並做出拔刀的樣子。
劉辯淡淡一笑,正要伸手去拿酒杯,卻被唐姬死死抓住胳膊。
“陛下,妾身鬥膽,讓妾身先飲。”
說著就去搶奪劉辯麵前的那杯酒。
這是劉辯冇有想到的,曆史裡的唐姬並冇有飲此毒酒,而此時的她卻甘心赴死。
李儒提溜下鬍鬚,冷冷道:“來人啊,快快取來盛酒的器皿,給王妃也滿上。”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