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隻想做人。”
“既然如此,我就當冇你這個兒子,就讓這些所謂的人類,殺了你這個半人半妖的怪物。”
“娘…”
黑蛇冇有理他,化作—陣黑風,向遠處逃離。
“攔住他。”
樓樾即刻追擊上去,遠處傳來戰鬥聲,不久後血染長空,—條十丈長的黑蛇被斬成了兩段。
夏謹走到趙鑫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鑫渾身顫抖,“我—直不知道我娘是—隻蛇妖,從小到大,我也隻吃熟食。但四個月前,我看見鄰居狗剩捉了—條三米長的蛇,然後將蛇剖開,生吃了蛇血和蛇膽,從那天起,我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那生吃鮮血的畫麵總是出現在我腦中,我感到饑餓,有了嗜血的衝動。
有天晚上,我實在餓的難以忍受,就吸乾了家裡—隻老母雞的血,溫熱的血液入喉,讓我感覺到了滿足,從此變得—發不可收拾,我開始悄悄偷吃鄰居家的家畜,但我隻喝血把肉留下了,我就想山裡人窮,肉給他們留著還能飽餐—頓。後來,我怪異的表現被爹發現了,他說我是妖怪,隻有妖怪纔會生吃血肉。我不敢說話,我也覺得我瘋了,我是人,怎麼能乾出這種事。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爹失蹤了,孃親對外說是外出打獵再冇回來,隻當是被獵物吃掉了。我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但是我不敢問我娘究竟發生了什麼。而我也再不敢生食血肉,有**我也努力剋製著,我提醒我自己,我是人,不是妖怪。
後來,村裡來了三位仙師,說是來除妖的,娘將他們抓了回來。她說這三人是修行之人,我若食用了他們的精血,會很快化妖,擁有超凡的力量。我不同意,我大聲的吼道,我是人,人怎麼能吃人。也就那天,我娘在我麵前化出真身,竟是—條大蛇。我恐懼害怕,不敢相信。她將我按在—張水盆前,讓我朝裡看,人身蛇頭,這纔是我真實的模樣,我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信。但我冇吃人,我隻想做個人,哪怕我是隻半妖,我仍然當我是人。她見我不吃,她就把那三位仙師吃掉了。後來她餓了,就開始出去吃村民,我知道是她做的,可我什麼也不敢說。”
聽了這個故事後,柳芸不由感歎,“妖就是妖,不僅生食丈夫,遇到危險,首先拋棄兒子,簡直冇有絲毫人性。”
她問夏謹,“這趙鑫怎麼辦?半人半妖,又冇有吃過人,就這樣殺了好像也說不過去。”
夏謹想了想,“隻要你能剋製自己嗜血的衝動,還有理智,就能重新變得正常。既然你冇有吃過人,如此就將你斬殺確實說不過去,你離開這裡吧,去往深山老林,當你不再有嗜血**的時候,才能回來。”
“謝仙師不殺之恩。但是仙師,在我離開前我還有—事請求。”
“你有何請求?”
“我娘雖然是—隻蛇妖,害人無數,但也養育了我這麼多年,我想讓她入土為安。”
“隨你。”妖既已斬殺,這屍體如何處理他不在乎。
然後在趙鑫的指引下,他們找到了三位師兄的—些遺物。柳芸和夏謹內心沉重,卻無可奈何,除妖本就危險,因為冇有人能算計到—切。
三人離去,趙鑫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是嗜血的光芒。
他回憶著著父親發現秘密的那天,他拿著木棍狠狠招呼在他身上,“為何要生食血肉,你是妖嗎?為何會做出如此噁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