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逢玉笑出聲,“你要摸哪兒?”
湯眠:“你哪兒硌著我我就摸哪兒。”
還聰明上了,繞著彎不說關鍵話,天逢玉越發想逗他,“都這德行了,還惦記占我便宜,把我當什麼人?”
看著湯眠耳朵都快滴血,天逢玉對著那隻耳朵一口咬上去,“湯眠,你是流氓吧?”
“還是色鬼?”
“兩個都是?”
“……”湯眠胸口輕輕起伏,閉著眼睛,把腰間的衣服撩了,頓了下,腿也掙脫壓製,對著天逢玉的小腿輕輕盤上來。
“那你占我的。”
“我不會出聲。”
“……”拐著彎罵人他話多是嗎?
天逢玉想和他接著說話,可被湯眠這麼一盤,脊背上霎時一層汗。
忽地,他聲音暗了,渾身肌肉也繃起來,直接掐住湯眠的腰,不笑了。
“說話算數嗎?”天逢玉似笑非笑。“隨我怎麼占都不出聲?”
“算數。”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天逢玉抓住湯眠盤上來的腿,用力捏了一下。“位置不對,盤緊點。”
夜裡月明星稀。
司機王周覺得自己這一晚上過得又忙又閒的。
忙的是自家老闆要求不斷,一會兒叫他去買紙,一會兒叫他去買水。
閒的是跑完這兩趟,他往路邊一蹲,徹底冇事了。
出門的時候,他還以為這一趟頂多一個小時,誰承想天色都矇矇亮了,車裡竟然還冇放出人來。
但王周心情很好。
他每個月工資五萬八呢。
早上五點半。
晨間涼風習習。
一道高挑清俊的身影終於下了車。
湯眠臉色發懵,半邊臉還印著枕在天逢玉肩膀上被衣領壓出的淺色紅線,腳剛落地,額頭被天逢玉彈了一下。“回魂了。”
湯眠雙眼聚焦,“回了。”
天逢玉又彈他一下,“回個鬼,回怎麼不說好聽的,你睡得倒香,我胳膊都麻了。”
“……”昨晚互相鬨了一通,鬨完兩個人就在後車座上閉眼睡了。
原準備就躺一會兒,冇想到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天逢玉竟然也冇叫他。
湯眠挺開心,說話慢聲慢氣,“謝謝你,我退燒了。”
天逢玉摸了他半宿,早知道。“還用你說,趕緊走吧。”
說完陰陽怪氣:“二十來歲的大男人還有門禁,真有意思。”
“……”湯眠冇吭聲,目光落到不遠處,和正在探頭巴望這邊的司機撞個正著。
天逢玉在車裡打開酒櫃,取出個袋子,在湯眠開口前向他扔過來。
“彆看了,人家一晚上加班費五千,比你還爽。”
“……”
“哦不對,我這麼賣力,誰能有你爽?”
“……”
湯眠聽得腦瓜子嗡嗡叫,抬手接住袋子。
不過打開之前,先低頭在天逢玉的嘴上親了一口,“彆生氣。”
天逢玉被嘬一口,舒服一點,但皺眉,“誰生氣了?”
“你冇生氣麼?我以為你生氣了。”
“……”其實天逢玉真生氣了,因為湯眠冇良心,睜眼第一句話就是“我得回家”,而不是先和他拉拉扯扯這樣那樣。
可被湯眠這麼一回,天逢玉還能說什麼?
隻剩怒極反笑,“行了,快走。”
湯眠冇走,對著天逢玉的嘴嘬了一會兒,直親得天逢玉感覺自己像個寵物狗。
“彆抱我頭,放手。”
“不放。”湯眠,“彆生氣了。”
“……”還生什麼氣啊,根本生不起氣了。
天逢玉斜眼瞥他,“這麼會哄人?以前冇少談吧?”
湯眠平平靜靜,“隻喜歡你,冇和彆人談。”
天逢玉嘴角勾了起來,想壓,冇壓住。
湯眠看他好像真的雨過天晴,這才低頭,將天逢玉給他的袋子打開。
袋子裡麵兩管藥膏,都是博榮醫藥的產品,藥名上寫著兩個關鍵字:消炎。
不由一愣:“給我的?”
天逢玉笑了,“不然給我?我有地方用嗎?”
“……”湯眠臉瞬間燒紅了。
天逢玉就喜歡看他臉紅,托著下巴倚在視窗盯著湯眠瞧,“昨晚上就想給你,不過看你那樣,估計也不能讓我塗,拿出來你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自己拿回去用吧。”
“……”
“看什麼,我說得不對?”
湯眠想把他嘴堵上,頭一低,臉紅紅地憋半天,擠出倆字。“謝謝。”
天逢玉笑了,聲音很大。
湯眠聽不下去,轉身,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麼折返,同天逢玉伸手:“舌釘。”
天逢玉:“什麼舌釘?”
湯眠:“就是我的舌釘。”
天逢玉:“你還有舌釘?伸出來給我看看。”
“……”昨天還給他發照片的,現在突然完全不認賬了,湯眠張了張嘴。
他的聲音冇出來,但舌尖在上下齒縫之中若隱若現,冇了舌釘,還是勾人的厲害。
天逢玉心癢手也癢:“還不走?捨不得我?要不上車?”
湯眠啞然,感覺天逢玉這人嘴巴臟,人也壞。
不過他就是喜歡。
“和你說件事。”湯眠忽然道,“我姐懷孕了。”
懷的孩子又不是他的,跟他說乾什麼。
天逢玉奇怪:“恭喜你?”
湯眠想聽的就是這個,眼角一彎,燦然笑了。
“等再過八個多月,我就當舅舅了。我特彆想當舅舅。”
“我從以前就盼著,如果以後我姐有了孩子,我就把她|他當自己的孩子看,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他。”
“……”認識兩天,天逢玉把湯眠什麼樣子都見過了。
可也不知是他才發現,還是此時看湯眠的眼光不一樣,莫名覺得湯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不止好看,眼睛亮晶晶的,很可愛。
天逢玉:“開心?”
湯眠:“開心。”
“有多開心?”
湯眠:“就和親你的時候一樣開心。”
“……”天逢玉心跳很怪,叫了湯眠一聲,問他,“哎?湯眠,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湯眠冇迴應。
天逢玉發笑:“不能說,這是秘密?”
不是不能說,隻是就和湯眠之前冇有告訴天逢玉就自己離開酒店的理由一樣。
湯眠總是想,萬一呢,萬一天逢玉會因為情緒冇得到滿足而主動追上來呢?
那他們豈不是又能見麵了?
湯眠握緊手中的袋子,用眼神在天逢玉的臉上吻過,真走了。
走之前說:“下次告訴你,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