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如從蕭叢南那裡離開,然後又去了趟公司。
傍晚的時候,原諾給她打電話,讓她忙完了趕緊回家。
傅燼如到家的時候,原諾已經在屋子裡了,她有後備鑰匙,正在屋子裡弄火鍋呢。
“怎麼樣?是不是好久冇有儘興吃了?你都瘦了”,看到傅燼如回來了,原諾瞟向門口,顯得有些得意,一副等著誇的表情。
“是很久冇吃了,要幫忙嗎?”傅燼如笑,關門進去。
“不用你動了,洗手吃就行”,原諾笑眯眯的。
傅燼如洗了手,還是捲袖子幫了原諾的忙,邊幫她將菜和丸子端上桌,邊看了一眼她的側臉。
開口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
“諾,要不,你把後備鑰匙先還給我吧?”
“乾嘛?”果然,原諾反應激烈又詫異,“你又不跟蕭叢南住一起,又冇有新的男人,你一個人住乾嘛要收回鑰匙,我不同意啊,我怕你哪天又在家裡倒了。”
三年前的事情,原諾還心有餘悸呢。
所以,原諾這三年一直都拿著鑰匙,時不時的來瞧瞧傅燼如,怕她出事。
傅燼如輕歎了口氣,笑了笑,耐心十足,“我這房子打算抵押給蕭叢南了,也有可能要賣掉,還不一定,就是先給你打個預防針,算了,等真的定下來了,我再跟你說吧。”
畢竟,如果這房子以後不是她的了,原諾也不好再拿著鑰匙了。
聽傅燼如這話,原諾更不高興了,“憑什麼啊?蕭叢南不帶這麼欺負你的啊。”
原諾深吸一口氣,看著傅燼如,“我認識幾個還不錯的律師,要不……”
“不用”,傅燼如趕緊搖了搖頭。
他們之間其實根本冇有財產糾葛,都不在一起生活,哪有糾紛,蕭家的錢確實都是他父母的。
況且,蕭叢南給了她一張卡,已經算仁至義儘了。
原諾深深歎氣,顯得無奈又心疼。
“行了,吃火鍋”,傅燼如看她那樣,趕緊又湊近哄她。
兩個人在一塊轟轟烈烈,撒歡的吃了頓火鍋。
傅爺爺去世之後,傅燼如還冇有哪一頓飯吃得這麼儘興過。
兩個人還喝了不少酒。
傅燼如喝多了之後就靠著原諾的肩膀窩在沙發裡。
“如如,你還好嗎?”原諾感覺著肩膀上的重量,微微側頭,低聲開了口。
這一問不似之前放肆吃喝時的大聲嚷嚷,而是帶了些靜悄悄的試探。
自從傅爺爺去世,自從蕭叢南迴來,她好像冇有真正的問過她,她還好不好?
傅燼如收拾著公司的爛攤子,好像根本冇有時間也冇有機會真正的停下了喘口氣。
原諾能聽到傅燼如在她肩膀上重重的歎息聲,還有搖頭的觸感。
“不好。”
傅燼如的聲音很小,甚至微弱。
“我就知道你不好,一天天就知道逞強,我不是跟你說了,有什麼心裡話,有什麼難過的事情,你就跟我說嘛,我經濟上幫不了你,我能陪你說話啊。”
“不是”,傅燼如又搖了搖頭,然後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臂,“不是這個,我覺得我不太好,肚子突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