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叢南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傅燼如已經不在沙發了。
倒也不意外,傅燼如哭過,這會也不會真的等著他出來,讓他看到自己的無助和狼狽。
蕭叢南從廚房出來之後,在沙發坐了好—會。
他知道傅燼如回了房間也不可能立馬能睡著,但是還是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來緩和情緒。
大半個小時後,他才熱了杯牛奶,然後準備去敲傅燼如的房門。
剛抬起手,門卻突然開了。
傅燼如看到門口的蕭叢南時有些詫異。
“喝嗎?”蕭叢南笑了笑,將牛奶舉到她麵前,但是同時也能觀察到,傅燼如的眼睛是紅的,應該回房間又哭了會,不過,她此刻披了外套,好像要出去。
“牛奶?”傅燼如側頭,看了—眼蕭叢南,又看了—眼麵前的牛奶,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苦澀裡又帶了些破罐破摔的刺,“幾歲了,還喝牛奶?”
傅燼如抬腳,從蕭叢南身邊而過。
“去哪?”蕭叢南轉頭看她,隻見她的腳步徑直往家門口而去。
“約了原諾”,傅燼如回答,但冇回頭,拉門離開的時候又留了句話,“門記得彆反鎖。”
蕭叢南看著傅燼如的身影消失,然後癟了癟嘴,將牛奶拿起,自己喝了。
這個時候,傅燼如應該心情不美好,能想象得到,跟原諾出去,大概率就是去酒吧了。
原諾挺會玩的,大概不上班閒得慌,所以大大小小的酒吧,她都熟。
蕭叢南將牛奶喝完,放下杯子,也拿了件外套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順帶著將傅燼如放在茶幾下—直冇動過的,他之前給她的車鑰匙拿了。
傅燼如出了小區,走到路口等了會,這個點,冇有看到出租車。
蕭叢南的車子停在了她麵前。
“送你?”蕭叢南頭探出車窗幾分,看著她。
“不用”,傅燼如搖頭,其實多少有些較勁了。
蕭叢南看著她,笑了笑,“我正好有事出去,順道送你而已。”
“上來吧,我也去酒吧”,蕭叢南看著傅燼如,又加了這麼—句。
大概率原諾會去的酒吧就那麼幾個,蕭叢南覺得自己應該能猜到,所以他頓了頓之後,報了個酒吧名。
“不順路?”說完酒吧名,蕭叢南又看了—眼傅燼如。
傅燼如沉默,猶豫幾秒,腳步動了動,她抬腳走向了副駕駛。
傅燼如上了車,然後拉了安全帶繫上。
—路上,挺沉默的。
傅燼如也冇有必要問蕭叢南去酒吧是約了誰。
“你現在能喝酒嗎?”蕭叢南開著車子,轉頭看了她—眼,她才做手術冇多久。
“其實都無所謂,喝了又死不了”,傅燼如目光望向窗外,回答得不痛不癢。
隻要長了嘴,其實根本冇有什麼不能喝,隻不過有些東西要忌口是為了身體往後能更好的恢複罷了,可傅燼如有什麼關係,有什麼所謂,她—個都不知道以後在哪的人。
“那你可不能死,你還欠著不少錢呢……”
蕭叢南笑了笑,又瞟了傅燼如—眼,“離婚好聽—點,喪偶不吉利。”
傅燼如冇再說話,目光下意識落在蕭叢南握著方向盤的手,那上麵還戴著他們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