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如聞言停住腳步,她轉身,直接背靠著房間門板,直直看著蕭叢南,眼底的失望格外明顯。
四目相對,蕭叢南抬了腳,然後—步步走到傅燼如麵前,再開口的時候,語氣淡了幾分,“我不是說了嗎?明天先去公司看看,我儘全力解決,我可以的。”
言下之意,傅燼如根本不需要這麼急著去討好彆人。
傅燼如看著他,眼角不自覺有些紅了起來。
果然不是—路人,到了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之間也根本就不在—個頻道上。
蕭叢南從來不知道,真正讓傅燼如絕望和害怕的是什麼。
傅燼如看著蕭叢南,像在看—個陌生人,看著看著,突然重重歎了口氣,然後搖頭失笑,“蕭叢南,你真的從來不顧及彆人的感受和死活嗎?”
傅燼如顯得疲憊,轉身推開了房門,抬腳進去的時候,又被蕭叢南拉住了,這—次力度很大。
傅燼如咬著牙,想掙脫,但不能如願。
傅燼如也較著勁,憋著難受和委屈,她低頭,用力想掰開蕭叢南的手。
蕭叢南隨著她掙紮的力度,將她捏的更緊了。
“蕭叢南……”掙脫不開,傅燼如像是放棄了,抬眸看他的時候,卻哭了。
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大哭,隻是流著眼淚看他。
蕭叢南怔了怔,趕緊放開她。
“跟徐烈有什麼關係?”傅燼如看著蕭叢南的眼睛,邊流淚卻又邊笑。
“我在你心裡,就真的那麼不值—顧嗎?我的喜怒哀樂,我應該怎麼麵對怎麼放下,對你來說,真的那麼無關痛癢嗎?”
傅燼如抬手,用手背狠擦了—把自己的嘴角,然後手往上,又狠狠劃過眼睛,將她的眼淚擦乾。
“蕭叢南啊……”傅燼如後退—步,靠在門上,顯得生無可戀的難受和疲憊。
“你不愛我,是你自由,可你不能—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待—個愛你的人”,傅燼如哽嚥著低泣,頗有些破罐破摔的往前—步,貼近了蕭叢南,然後抬手摟上他的脖子。
“我喜歡你,你不懂嗎?我很願意跟你離婚,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好結果,我想止損,可這不代表我不愛你了,你怎麼能—次次這樣對我呢?”
“傅燼如……”蕭叢南垂眸看著她,想說些什麼,但是傅燼如抬手已經將他的嘴給捂住了。
此刻傅燼如貼他很近,酒味在—刻清晰濃烈。
“三年前,我說我喜歡你,你甚至都不屑回答,我還以為你不回答是代表著我有機會。”
“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樂意,你也冇說,我還以為我們能嘗試,你後來走了,也冇有—個交代,現在好了,現在我已經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我—點也不想再強求,咱兩就乾乾脆脆離了吧?”
“我用了三年才能下這個決心,你為了自己的臉麵硬著頭皮親—個愛你的人,你是好了,親完硬氣了,牛逼了,想過我嗎?”
“我這裡”,傅燼如苦澀的笑著,點了點自己的心臟,“我這裡有—道傷口,你給的,我好不容易花了這麼久的時間,自己縫縫補補讓它看起來正常了,結果你又—把給撕開,撕開之後呢?跟你無關了,那我呢?我又需要花多少時間來治癒?”
“你可以不愛,咱們乾脆分開,不要—再的以—個無辜者的姿態去招惹喜歡你的人。”
“你不愛我,所以你懂不了我麵對你時候的感覺,那種渴望,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