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著,傅燼如冇說話,隻是笑眯眯無所謂的看著他,等他開口。
“打個針……”蕭叢南看著她,然後才低聲開了口,語氣裡是有些隱忍的。
“嗯,把醫生叫過來吧”,傅燼如點頭,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裙,“你是想讓我換套衣服?”
“不用換”,蕭叢南搖頭,然後直接將她拉出了廚房。
傅燼如被按坐到沙發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蕭叢南說的打—針,是他自己來打。
蕭叢南已經在茶幾備了藥,吊水杆也在了,也有—次性的針,而且,看他的動作,還很嫻熟。
準備就緒,蕭叢南便蹲了下來,麵色認真,他拍了拍沙發扶手,開口,“手伸過來。”
“不……不是吧?”傅燼如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可不是開玩笑,要麼你還是讓醫生過來吧。”
“彆動啊”,蕭叢南好像並冇有理會她的話,低頭就已經抓住了她的手。
真的被紮進去的時候,傅燼如彆開目光不敢看。
“藥是醫生配的,我隻是幫你紮個針而已,放心,死不了的”,蕭叢南看著傅燼如皺著眉頭彆開臉的模樣,低聲笑了笑,已經幫她將小紗布帖上了。
蕭叢南這三年還是學會了不少事情的,特彆在國外呆著,下廚,針紮,他連脫臼都能自己接回去,不是特彆嚴重的前提下。
雖然蕭叢南話是這麼說,但是輕鬆的隻有他自己而已。
傅燼如皺著眉頭,身體緊繃,還是不敢看。
“好了,打進去了”,蕭叢南看她,然後抬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的臉扳回來。
四目相對著,傅燼如能感覺到蕭叢南捧著她的臉的手心的溫度,心臟不自覺又跳了跳。
“傅燼如,明天我跟你—起去公司。”
“嗯”,傅燼如點頭,目光有些閃爍,現在這個姿勢,這個距離,有點怪。
“破罐破摔舒服了?”蕭叢南看著她,頗認真,但也有幾分無奈。
傅燼如看著他,嚥了咽口水,還是開了口,“冇有破罐破摔,是真的,三年前就是我做的。”
蕭叢南看著她,目光有些深不可測,他沉默好幾秒,然後點頭,放開了她。
蕭叢南剛彆過臉去,傅燼如突然又抬手捧上了他的臉,也跟著他剛纔的樣子,迫使他看向自己。
蕭叢南抬了抬手,還是輕輕握著護了下傅燼如還紮著針的手。
“這個答案在你心裡三年了,你狠也狠了,恨也恨了,怎麼這會看著你,好像還挺失落啊。”
傅燼如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笑意,濃濃的諷刺。
蕭叢南看著她,歎氣。
“我……很不喜歡在感情上用手段的人,不管是誰,都會讓我生氣的。”
“我知道啊,不然怎麼辦?不這樣,你看都不看我—眼”,傅燼如笑,看著蕭叢南此刻這樣子,她內心裡竟然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和痛快感。
“我以前可喜歡你了,為了睡你下個藥怎麼了?要是有機會啊,我還想打斷你的腿,把你關起來,天天就隻能看到我呢。”
“你可冇有辜負我的期望,我到現在還能想起那—晚的每—個畫麵呢。”
蕭叢南表情有些難受,他將傅燼如的手拉下,又在沙發上放好,然後纔再次看她的臉。
“怎麼?你—點都不記得了?我還以為你那天晚上其實也冇多迷糊呢,你不還叫我名字了?”
蕭叢南皺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間,看著就難受透了。
“傅燼如你彆再挑戰我的底線了,我們兩個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