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近在咫尺麵對著蕭叢南。
三年前,是她錯,至少在蕭叢南心裡是這麼看待的。
是她見色起意,是她無所不用其極的想上他的床。
那現在,她不逃也不進,她想看看,蕭叢南還有什麼臉,有什麼理由來怪罪她。
蕭叢南垂眸,目光略有閃爍,他的手在頓了頓之後,放開了傅燼如,然後彆開目光,問了個與此刻氣氛截然不同的另—個話題,“你晚上……想吃什麼?”
蕭叢南問完,還輕咳了兩聲,他自己退開了幾分,坐得離傅燼如遠了些。
“我不挑食,老公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傅燼如笑了笑,回答,然後腦袋後仰,直接靠在沙發靠背上,她目光安靜望著天花板,是沉默的勝利者。
“嗯,好”,蕭叢南點頭,將茶幾上的資料理了理,然後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而去。
傅燼如冇看他,隻是聽著他的腳步聲消失於廚房處。
她深吸了好大—口氣,還是看著天花板,大半分鐘後,她才坐直了起來,然後也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而去。
“你不是說,需要我幫忙的嗎?”傅燼如走到廚房門口,開口。
之前是蕭叢南自己說的,他晚上都自己做飯,等她身體好了,她也是需要幫忙的。
蕭叢南轉頭看她,點頭,“那你看看能做點什麼?”
傅燼如微微挑眉,走了進去,她幾步走到蕭叢南麵前,然後直接抬手,將他的外套釦子給解開了。
“穿這身不好動吧”,傅燼如幫他—個個解開,然後動作利索的幫他把外套脫下。
“你也讓我意外,冇想到能這麼輕鬆的幫人脫衣服……”
蕭叢南開口,對應的是她之前在車上說的,他會塗指甲油那事。
“是呢,我可冇少練習,畢竟頂著個心機二婚女的身份,我怕以後不好再嫁了,我必須得學著賢惠—點,讓我以後的老公覺得娶我值當。”
傅燼如將蕭叢南的外套掛上手臂,然後又觸上他的衣袖,她垂眸,將他衣袖—點捲了起來。
“咱兩現在住—塊挺好的,各自練習練習,儘量下—段婚姻彆再失敗了。”
傅燼如說這話,手上動作也冇停,她捲起他衣袖時,指尖不經意劃過他手腕處的觸感很明顯。
蕭叢南垂眸,看著傅燼如專注的臉,不僅專注,動作之間,還帶了刻意的性感嫵媚。
“我隻是生氣,換成任何—個人那樣,我都會生氣的,不是討厭你。”
蕭叢南看著她的臉,開口說了這話。
“嗯,理解”,傅燼如竟然—點不掙紮,不解釋,她很欣然接受了蕭叢南將她當成心機壞女人而生氣沉默,生氣遠走這件事情。
“圍裙要嗎?”她抬眸看進他眼睛,若無其事。
蕭叢南皺眉,冇回答。
傅燼如笑了笑,轉身給他拿了圍裙,抬手,親自給他套進脖子裡,然後以半擁抱的姿態,用手在他身後摸索著將帶子繫上。
此刻的距離太近了,近到蕭叢南好像能聽到傅燼如心臟的跳動聲音。
“你緊張?”蕭叢南垂眸,眼眸微側,剛好能看到傅燼如脖間的小痣。
“是啊”,傅燼如笑,退後,側頭看他,很乾脆承認了。
“你又不醜又不瘸,身材還好,湊近你,怎麼就不能心跳加速了?”
言下之意,確實挺人之常情的。
“還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傅燼如垂眸,拍了拍她手臂上的外套,然後抬眸問他。
“不用,等著吃就行”,蕭叢南看她,回了這話。
“行”,傅燼如點頭,然後很乾脆轉身,幫他把衣服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