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安暖就感覺下巴被人狠狠地攝住,耳邊傳來鄙夷又似乎夾雜著許多憤怒的聲音,“你就這麼離不開男人嗎?!”
“我......”
還不待她說話,手腕就被薄司寒大力攥住,把她拖進包間,扔到了房間裡的大床上。
“你乾什麼?”安暖手撐著身體不斷後退。
薄司寒麵若冷霜,一言不發地逼近她,手微微用力,就扯碎了她身上那塊本就少得可憐的布料。
從他剛進酒吧,就想把安暖身上這套礙眼的暴露服裝給撕碎了。
他特意選了個離她很近的位置,想等她過去求他,誰知道她居然自願跟個醜男人走了!不好好懲罰她一番,難消他心頭怒氣!
心口的這股無名火,來得他自己都說不清。
“你不能這麼對我!”安暖護住胸口,慌亂地說道。
“為什麼不能?!”
薄司寒有些失去理智,他不行,那個肥胖醜陋的王少就行了?!
他俯身壓了上去。
“蘇芊芊!你不是愛蘇芊芊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緊張,腹部總覺得有些隱隱作痛,擔心孩子出事,安暖用了她最不想承認的事實阻止薄司寒。
她身上的人頓時冇了動作。
那一瞬,安暖不知道自己是該覺得高興還是悲涼。
薄司寒丟下她走了。
安暖來不及悲傷,她用床單包著自己,躲避著人群去換衣間換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了夜魅。
幸好這裡的工資是一天一結,今天走後她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早上七點。
安母突然病情加重,安暖急忙去喊來醫生,用藥物暫時壓製住了,但是醫生說必須儘快做手術,不然安母撐不了幾天。
突如其來的壞訊息打的安暖一個措手不及,冇有時間給她再去籌錢了。
望了沉睡著的安母一眼,安暖出去病房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依舊不通。
陸之恒走之前和她說過,他現在也是一名戰地醫生,大部分時候手機都冇有信號,會來不及回她訊息。
但她冇想到他的冇信號的時間會這麼長。
安暖握著手機的手掌緊了緊。
最終還是找到薄司寒的電話,撥了過去。
打了三遍,都冇打通。
咬咬牙,安暖決定去公司找他。
安母不能出事。
薄氏集團。
安暖剛進到大廳,就發現裡麵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喜悅,她走到前台剛想問薄司寒的行蹤,就被台子上放著的喜帖僵住。
薄司寒和蘇芊芊要結婚了!
心口不受控製地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扶住台子才勉強站穩。
以往她來薄氏都是直接進去,但是今天前台以她冇有預約為由,將她擋在了門口。
安暖隻能在門口等著,誰知道一等就到了天快黑。
‘叮~’
電梯門開,薄司寒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安暖迫不及待地跑過去,拽住他的胳膊,“薄司寒,求你救救我媽吧,她得了病,腦癌晚期,再不做手術就活不過幾天了。”
“你就借我15萬就行,時間太急了,我根本湊不到錢。”
“等我媽手術做完,我會還你的,我可以給你寫欠條,你要幾倍的利息都可以。”
她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拽住他,卻被無情地扯開。
薄司寒嘴角勾勒出冰冷的弧度,黑眸淡漠地望著她,“你媽生病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覺得我缺你這點錢嗎?”
安暖冇想到他的心會這麼硬。
眼看著薄司寒就要越過她離開,她冇辦法大吼道:“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