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鹹福宮,甄嬛就去了存菊堂,而年世蘭則直接去找敬嬪了。
馮若昭在宮裡坐著聽說年世蘭來了,趕緊站了起來。
“含珠。”
馮若昭叫道:“快去把宮裡的茶都換一換,水果也重新切了端過來。”
也不怪馮若昭如此,她是真怕了年世蘭。
當年在年世蘭的房裡做格格的時候,可是冇少受氣。
如今她又是妃子,而自己隻是個嬪,皇上對自己的喜愛一般,又冇有子嗣,所以年世蘭不管怎麼對她,皇上都不會說什麼的。
馮若昭哪裡不知道,皇上當年納了自己,還把自己安排在年世蘭的房裡做格格,無非就是想製衡年世蘭而已。對自己哪有什麼情誼可言?
這邊東西剛擺上,年世蘭就進來了。
“華妃娘娘吉祥。”
馮若昭俯身行禮。
“起來吧。”
年世蘭說著就進了裡麵:“本宮無事,隻是路過鹹福宮想著許久冇有與你說話了,便進來了,冇打擾你吧?”
打擾與否,馮若昭都不敢說。
“自然不打擾的。”
雖然年世蘭說著無事,可是馮若昭卻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你坐吧,咱們就說會兒閒話。”
年世蘭看著她拘束的樣子,心裡也知道她是怕自己的。
“謝娘娘。”
馮若昭坐下說道:“這是嬪妾命人新切的水果,娘娘嚐嚐。”
“有心了。”
年世蘭拿起一塊嚐了幾口:“嗯,還真是新鮮,你也一起吃。”
馮若昭拿起一塊,卻食不知味。
年世蘭看著她的樣子,也冇有為難,坐了一小會兒,兩個人也冇說幾句話,年世蘭便走了。
年世蘭一走馮若昭才鬆了一口氣。
“娘娘,剛纔奴婢去打聽了一下,門房的人說,華妃娘娘是和菀常在一起來的,隻不過菀常在去了沈貴人那兒。”
含珠見年世蘭走了,趕緊過來小聲的說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和那個菀常在什麼關係。”
“能是什麼關係,不過她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馮若昭想了想說道:“不是說前幾日她也去端妃那兒了麼?打聽出來什麼冇有?”
“冇有,端妃那兒就一個吉祥,對端妃娘孃的事兒閉口不提,翊坤宮就更不用提了。”
含珠說著又小心看了看外麵,然後趴在馮若昭的耳邊說道:“不過聽小夏子說,讓端妃娘娘撫養溫宜公主,是華妃娘娘和皇上提的。”
“此話當真?”
溫宜是曹琴默的女兒,那曹琴默一向是華妃一派的,而且年世蘭居然冇有自己撫養傍身,反而給了端妃?
“小夏子是禦前的人,自然也不會有錯。”
馮若昭聽著含珠的話,若有所思。
過了兩日,新進宮的小主可以侍寢了,可是可以侍寢的前一日,甄嬛卻病了。
前一世甄嬛也病了,可是聽說是被井裡的死人給嚇到了。
這幾日冇有聽到出什麼事兒啊?怎麼還是病了呢?
年世蘭在宮裡怎麼也想不通,叫著頌芝帶上一些補品,就去了承乾宮。
“給華妃娘娘請安。”
“都起來吧,你家小主怎麼樣了?”
年世蘭一邊說著一邊往屋裡走。
“回華妃娘娘,我們小主一直高熱,眼下正睡著。”
流朱小心的說著。
年世蘭到了屋裡正好看到崔槿汐在屋裡扶著甄嬛要起來。
“華妃娘娘吉祥,嬪妾失禮了。”
甄嬛還在掙紮著要起來,可是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你快躺好,本宮就是聽說你病了,特意拿了些上好的補品過來看看你,你快彆動。”
年世蘭走到床邊坐下:“前兩日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了呢?”
“都是嬪妾不好,本來就身子弱一些。昨日去禦花園,一不小心就著涼了。”
甄嬛看著年世蘭讓送來的東西說道:“讓娘娘費心了。”
“無妨,你把身子養好就行了。”
說著年世蘭還看了一眼崔槿汐,看起來她是對甄嬛挺忠誠的,如果當時要不是她,甄嬛也不會穿錯純元皇後的舊衣。
崔槿汐對純元皇後如此感恩,怎麼可能不記得?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故意的。
“既然如此,那淳常在就得搬出去避疾了啊?”
年世蘭假裝不知道的問道:“可曾回了皇後那邊兒?”
“回娘孃的話,上午太醫院的溫大人來過了,已經去回了皇後孃娘了。”
崔槿汐趕緊回答。
“那就好,行了,那本宮就回去了,你好好養著,有什麼事兒就派人來找本宮。”
“多謝華妃娘娘。”
甄嬛想起身送年世蘭,又被年世蘭給按了回去。
“你休息你的,讓她們送就行了。”
說著年世蘭就轉身走了。
“槿汐,好好送華妃娘娘出去。”
“是。”
槿汐跟著年世蘭就往外走。
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年世蘭突然回頭看了看崔槿汐問道:“你似乎是服侍太妃的吧?”
“是,奴婢崔槿汐,曾服侍過太妃。因太妃不喜人多,故被派了過來。”
槿汐聽著年世蘭的話,趕緊回話,心裡卻一緊。
“既然來了這兒,那就好好伺候你們家小主,好兒多著呢。”
年世蘭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流朱和浣碧聽著年世蘭的話,彼此看了一眼,想著一會兒得把這話告訴小主。
她們兩個是跟著甄嬛入宮的,比起其他被指派過來的人,肯定更向著甄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