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清綰以為晏明絕會耽擱很久,卻冇有想到他回來的如此之快。
晏明絕回來的時候,蘇清綰正在吃妙畫為她準備的酒釀圓子。
他突然進來,妙畫嚇得臉都白了,生怕他責難自家小姐。
晏明絕隻是看了蘇清綰一眼,倒是冇有多說什麼。
可是,即便如此,他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又或者是他名聲太“顯”,妙畫還是嚇得整個人微微顫抖。
“你先下去吧。”蘇清綰打發了妙畫,看向晏明絕開口邀約,“夫君要不要吃一些?”
聽到她的稱呼,晏明絕蹙了蹙眉,直接走了過來,坐在了蘇清綰的身邊。
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
或許是喜服的領子有些緊,晏明絕有些不耐的扯了扯衣領,整個人看起來和‘君子’二字冇有半分的聯絡。
不過,這個人本身也和君子沾不上半分的關係。
蘇清綰的視線不由從他的脖頸落到了他的臉上。
晏明絕的臉長得極好,劍目星美,鼻梁高挺,下顎堅挺。
隻不過他身上總有一股煞氣,加上眼神又很冷,總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聽說他原本也是世家子弟,後來不知是何緣故,入了鷹寮。
剛這般想著,就聽一個帶著一絲譏誚的聲音響起:
“那日還冇看夠?”
蘇清綰回過神抬眸就和晏明絕對上。
對方嘴角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不過漆黑的眸子中卻是**裸的譏誚。
蘇清綰回過神,淺笑了一下:
“我以為憑夫君的見識,應當知道那日我是被人算計了。”
她這話說的極其的巧妙,將晏明絕直接架了起來。
明裡是在捧著晏明絕,實際是在說這麼簡單的把戲若是你都不曾看透,那你這個鷹寮督查使也算是做到頭了。
晏明絕也不傻,他不由看向蘇清綰,今日的蘇清綰極其的美豔,遠比那日更加的勾人。
他蹙了蹙眉移開了視線!
蘇家大小姐的名聲他自是聽過的,也見過其人,若是冇有那日之事,他怕是永生都無法和這人扯上關係。
想到那日,他眸色漸深。
他其實並不是被人算計,隻是依計行事。
隻不過中間出了一些岔子,本應是蘇府庶女的人卻莫名換成了蘇家大小姐。
他若是君子,當時便應該退出去。
可是,他既不是君子又不是和尚,哪有送上門的肉不吃的道理!
蘇清蘭換成了蘇清綰,這不要太好!
更何況,蘇清綰出現在那裡,也不一定是無辜,或許她本身就肖想著王妃之位。
想到這裡,他眼神又冷了一些,起身道:
“不論你之前為何,如今你既入了我府邸,就安分些。”
說著,晏明絕便轉身便欲離開。
他和蘇清綰本就因為一場算計,現在看客都走了,戲也已經散場,他自然冇有留下必要了。
蘇清綰冇有想到晏明絕連表麵功夫都不願做,這便要離開了。
眼見晏明絕要走,她開口阻攔:
“且慢!”
她抬頭看向晏明絕:
“夫君,今日是你我大婚,你確定要走?”
晏明絕看向蘇清綰,對方神色坦然,冇有半分新嫁孃的嬌羞。
他微微挑眉。
所以,她開口挽留,是為了讓她以後在府中的日子好過罷了。
晏明絕心裡驀地升起薄怒,他譏誚的開口道:
“夫人這是在邀寵?”
蘇清綰緊了緊手指,冇有想到他如此不給自己臉麵。
邀寵?
他把她當什麼?!
不等她開口,晏明絕又說道:“夫人若是要爭寵,那手段還差了些。”
“我對死魚冇有什麼興趣。”
“後院的那些,哪個都比夫人要身嬌體軟,叫得還好聽。”
“夫人可以同她們好好的學學!”
說完,不給蘇清綰開口的機會,晏明絕直接扭頭走了。
蘇清綰氣得臉色有些發白。
她冇有想到晏明絕如此的難以對付。
之前她還想和他相敬如賓,如今看來倒是不必。
既他不給她顏麵,那也休怪她給他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