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涵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竟惹得他如此瘋狂。
無力的望著頭頂的牡丹圖,嘴角泛起苦笑,不過好在還掙了個心願,也不算太虧。
春知出宮有望了。
……
風浪不知何時停歇,薑芙累的快要昏過去時,最後還不忘問了句,“陛下,你彆忘了答應臣妾的條件……”
狗男人最愛翻臉不認人,她怕他下了床就不認賬了。
閉上眼,提醒自己,明日一定要讓他下道聖旨,最遲三日,她就要送春知出宮,不然她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許是心裡有事,這次她並未睡多久,不過兩個時辰,她忽的從床上坐起。
“春知,快伺候本宮洗漱,本宮要去養心殿。”
春知含笑進來,“娘娘這麼急做什麼?陛下可纔剛走呢。”
薑芙穿上鞋襪,在春知的伺候下穿上宮服,又隨意梳了個流雲髻,插的依然是那根金鳳釵。
裝扮好,她匆匆往外走,身上雖疼,但還能忍受,冇有第一次那麼疼。
匆匆走到養心殿,剛要進去,就被門外的小太監攔住。
“皇後孃娘請留步,陛下有令,今日誰都不見。”
薑芙抿了抿唇,望著緊閉的殿門,心裡生起股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會又變卦了吧?
心底怒意升起,怒視擋路的小太監,“讓開,本宮今日是來討債的。”
小太監哭喪著臉,“娘娘您就彆為難小的們了,我們若是讓您進去,明日您可就隻能在亂葬崗見我們了。”
“您知道陛下的脾氣,向來說一不二,他說不見任何人,就是太後來了也不行。”
“皇後孃娘請回吧!”
薑芙氣的胸口起伏,水眸中要冒出火來,狗男人,言而無信,又騙她。
緊了緊手,向前走了幾步,聲音冷然,“本宮今日非進去不可,讓開。”
再有三日就要壽誕了,她有預感,那日楚太後和楚妃定會針對她,春知性子魯莽又極護她,到時她怕春知出事。
所以,這道聖旨,她必須想辦法要下來。
養心殿內,空氣靜的迫人,施恒靠在椅子上,單手拿著一封奏摺,手背青筋暴起。
上麵寫著薑家在荊州擁兵自重,被當地百姓稱作荊州王,府中私設刑堂,未奏先斬從三品禦史。
鳳目中殺意凜然,好大的膽子,王,憑他們也敢自稱王。
大太監福壽海瞄了眼周折上方的幾個字,“楚”字他還是認得的,低垂的眼底閃過精光,耳朵動了動,揚唇上前,恭敬道:“稟陛下,皇後孃娘來了。”
“奴才聽娘娘好像很生氣,奴纔是否要把娘娘請進來?”
施恒夾著寒光的鳳目掃向福壽海,冷戾道:“朕怎麼不知,你這狗奴才這麼敬著皇後?”
福壽海抖了抖身子,獻媚笑道:“奴纔是陛下的狗,陛下喜愛的,奴才當然得供著。”
“要不奴才把娘娘請進來?”
施恒揉揉眉心,煩躁道:“不用,讓她回去吧,朕今日誰都不見。”
“是。”福壽海眼底笑意更深,弓腰後退,直到出了養心殿才直起身。
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輕蔑看向皇後,掐著嗓子喊道:“住手,皇後孃娘請回吧,陛下說了不會見你。”
“你們兩個仔細著點兒,人家可是皇後呢,若是傷了她,有你們受的。”
小太監相視一眼,輕聲笑道:“是,奴才記下了。”
薑芙狠狠望著得意的老太監,臉色發白,又是他,這個閹人。
“娘娘,咱們回去吧,陛下許是在朝上遇到了什麼事,心情不好,咱們先回去吧,等有機會再來也行啊。”春知扶著薑芙心疼的小聲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