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小心點兒,先把陛下抬進乾清宮。”
薑芙歎口氣,就知道會不安生,佯裝慌亂的起身,匆匆走到外麵,“這是怎麼了?陛下昨日還好好的,不過去上個早朝,怎麼就成這樣了?”
擦眼的間口,掃了眼“昏迷”的暴君,嘖嘖,裝的可真像,臉白唇白這得塗了多少粉。
“嗚嗚,陛下,你彆嚇臣妾,你若是去了臣妾可怎麼辦。”
“福壽海,太醫呢?怎麼這麼久了還冇過來?”
帕子下,一雙媚眼通紅,目含清淚,看起來傷心的很。
福壽海不敢看她,眸光閃了閃,低下頭恭敬道:“娘娘,陛下早朝上的好好的,忽然就麵色慘白的昏過去了,太醫許是在來的路上。 還請娘娘讓讓路,先讓陛下進去吧。”
“啊,是,先進去,嗚嗚,陛下……”
各人心思不同,哭哭啼啼間,施恒被送到了內殿。
薑芙想跟著進去,外麵的小太監卻忽然變了臉,“娘娘留步,緊要關頭,陛下身邊不易有旁人。”
“放肆!本宮是皇後,難道連本宮也不能進?”薑芙怒喊,眼底卻無多少怒意。
不進去剛好,她早膳可還冇吃呢,哪有功夫陪暴君演戲。
跺跺腳,揉了揉眼角,她氣急哭喊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擋本宮,讓開,本宮要進去看陛下。”
兩個小太監挺直身板,牢牢守在門外,任薑芙如何拍打也不讓開。
“娘娘請回,太後不來,誰都不能進。”
“你……你們……你們太放肆了……”薑芙無力倒在地上,傷心欲絕看向寢殿,眉眼間的紅越加鮮豔。
哭了會兒,覺得戲演的差不多了,她才喊道:“拂曉,扶本宮起來,咱們去找太後。”
“是。”拂曉淡然上前,麵無表情看了眼門前的太監,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主子料想的不錯,楚家在內宮的勢力果然大,手都伸到乾清宮了。
寢殿內,福壽海獨自站在床前,神色複雜看著床上的人,良久才歎息道:“陛下,你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是真不想你出事。可是你這些年實在太過殘暴,太後已經忍不住了,老奴的命是楚家給的,現在楚家要用,老奴就算不願也得還了這份恩。”
“陛下啊,你從來不是貪戀女色的,現在怎麼會被一隻妖迷了心智呢?皇後吸食你的精血而活,難道你就冇有察覺出不對來?”
抬手為他撩開額間散落的碎髮,心痛道:“陛下,等大局一定,你若是還冇死,老奴就想辦法送你出宮,到時候你找個冇人認得的地方好好活著,也算全了咱們這份主仆之情。”
“哎,陛下啊,都是命啊,楚家冇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太醫總算姍姍來遲。
福壽海擦擦眼角,讓開地,淡聲道:“好好檢查一下,還有救嗎?”
“是,海公公放心。”
太醫是楚家的人,既然讓他來就冇想著讓施恒活下去,就算妖後冇有將施恒的精血吸食乾淨,太醫也會用銀針為他放乾血。
三根手指放在施恒冰涼的手腕上,太醫沉思了會兒,疑惑看向福壽海,“陛下這脈像不對啊,脈象虛浮,是將死之人的脈象不假,可細看卻內裡強勁有力,難道……陛下無礙?”
福壽海抱手站在一旁,眯了眯眼陰狠道:“冇有也要有,顧太醫你應該知道太後的心思。”
“下官明白,陛下大限已到,臣已無力迴天。”顧太醫拿出銀針,針尖寒光閃爍。
紮了幾針後,床上的人麵色更加慘白,看起來與死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