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眸好奇看向身邊的男人,白皙棱角分明的臉上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喜怒。隻是腰上的手卻緊了緊,施恒竟冇攔著,讓楚太後真的跪下。
看著麵前跪著的人,薑芙清眸閃了閃,心情出奇的好,紅唇揚起,輕柔笑道:“母後這是做什麼?折陛下與本宮的壽嗎?母後還是起來吧,你這麼跪著本宮受不起呀。”
她受不起?她有什麼受不起?她又不是跪她。楚太後氣極抬頭,正對上薑芙笑顏如花的俏臉,這個賤人,她怎麼忘了她是被施恒攬著的,她這一跪在外人看來跪的是兩個人。
想起來又拉不下臉,施恒不開口,旁邊無人敢說話,她隻能僵著身子繼續跪著,一張老臉氣的青紫。
“皇帝……”
“母後莫急,道長們這不是到了麼。”薑芙含笑看向殿外。
大開的殿門外,一行人正狼狽趕來,身上穿著同無崖一樣的道袍,每個人灰頭土臉,精神萎靡。
剛到大殿,就被門外的侍衛攔住。
薑芙淡聲喊道:“讓他們進來吧。”
靈泉山的道士們大喜,進了大殿,先對著薑芙施了一禮,感激道:“多謝女施主,貧道無休,有要事來找無崖師兄,還請女施主行個方便。”
拂曉皺眉怒斥,“放肆,這是我家皇後孃娘,見了陛下與皇後孃娘為何不拜?”
道士們這才反應過來,再看那女子氣質非凡,雖美豔卻不庸俗,淡笑間透著睥睨天下的高貴之氣。而她身旁的男子一身戾氣,不怒自威。道士們心中一緊,連忙跪地叩首恭敬喊道:“是貧道眼拙,未能識得尊駕,貧道拜見陛下,陛下萬福,拜見皇後孃娘,娘娘金安。”
楚太後被這一幕弄的目瞪口呆,靈泉山的道士們怎麼全下山了?薑芙那個賤人怎麼像是早就知道一樣?
無崖跪在地上麵色更加難看,見狀怒聲喊道:“師弟,你睜開眼好好看看,你跪地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無休看來,忙對他擠眉弄眼,妄圖他能配合。
但無休常年禪道修煉,無心俗事,性子更是養的質樸耿直,見狀忙關心問道:“師兄,你眼睛怎麼了?”
無崖:“……”
這個蠢蛋,是要害死他,來繼承觀主之位吧。
薑芙掩唇笑出聲,嬌柔的依在施恒懷中,“陛下,你看,有些人怕了呢。”
施恒摩挲著掌下纖細的腰肢,眸光幽暗,“皇後料事如神,竟早早知道靈泉山的道士下山來了?”
這件事他都不知,她是怎麼知道的?想想之前她對季衛的提醒,心底對她的好奇更重,難道薑芙真的與旁人不同?
腰上傳來癢意,薑芙嗔怪的瞟了他一眼,“臣妾看到了呀,自他們進了海晏河清臣妾就看到,隻是陛下專心與母後談話,冇注意罷了。”
“呀,對了,母後還跪著呢,陛下快讓母後起來吧,今日可是母後的壽誕呢,跪久了多不好。”
楚太後氣狠的瞪向薑芙,賤人,她就是故意的。
若不是她剛剛打斷她說話,她早就起來了,哪用給這孽子跪到現在。
施恒掃了眼楚太後,將她眼底的恨意儘收眼底,薄唇上揚冷聲道:“母後喜歡,隨她吧,今日她老人家壽誕,咱們不好拂了她的意。”
“你……”楚太後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死過去。
當下也不跪了,就著宮女的手狼狽起身,通紅的眼睛直直瞪著薑芙。
這個賤人,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副境地,被這個孽子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