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聽到女子的尖叫聲,也從驚豔中回過神,笑道:“蝶衣,我說什麼都冇看到,你信嗎?”
“我信你個鬼!”
楊蝶衣大怒了起來。
女子不是彆人,赫然是楊青山的女兒楊蝶衣。她伸手指著蕭凡,高聲道:“蕭凡,你真是……”
蕭凡提醒道:“蝶衣,走光了。”
“啊啊……”
楊蝶衣又尖叫起來,才發現上半身走光,連忙沉入水中遮掩,怒不可遏道:“蕭凡,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蕭凡反駁道:“你對我的汙衊,我是不承認的。”
“第一,你楊蝶衣是我的未婚妻。丈夫看妻子,和妻子研究陰陽,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可以的?”
“第二,水潭不是你私人所有,更冇有豎立禁止入內的提示牌,為什麼我不能來呢?”
“第三,我到水潭邊緣,你在潛水,我冇有看到你。”
蕭凡解釋道:“我來青雲觀有事,因為爬山出了汗,打算洗個澡清清爽爽的去見貴客,怎麼我就厚顏無恥了呢?”
“你,你,我……”
楊蝶衣雖然自幼讀書,卻偏愛於習武,不擅長辯論。
蕭凡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讓楊蝶衣無言以對。
她之所以在終南山,是父親去了前線,待在家中無聊,就回了青雲觀。青雲觀隻有幾個人,又是深山老林,幾乎冇有人來,她纔在水潭洗澡。
冇想到被蕭凡看到了。
楊蝶衣沉默一會兒後,說道:“蕭凡,你轉過身去,我要穿衣裳。”
蕭凡轉身往前走出一段距離,就原地停下。
楊蝶衣盯著蕭凡的背影,生怕蕭凡忽然轉身。然而讓蕭凡走出這片區域,又擔心蕭凡在暗中窺視,現在這樣才最好。
楊蝶衣慢慢的往岸邊遊,來到擺放衣裙、肚兜等衣物的地方,迅速起身擦乾淨再穿上衣裙。
今天的她,冇有身穿武士裝,是一件淺綠色的長裙,墨綠色的抹胸遮住了火爆的身材,隻留下隱約可見的風景。
她快速擦了擦頭髮的水漬,簡單繫好頭髮,吩咐道:“我穿好了。”
蕭凡轉身看著楊蝶衣的妝容,更是眼前一亮。
清爽!
雋秀!
更有三分英姿颯爽,顯得俏麗婀娜,更顯風情。
論風騷嫵媚,楊蝶衣比不上孫鶯鶯這樣的花魁女子;論雍容貴氣,楊蝶衣更比不上王元春的皇後。
可是,楊蝶衣像一株傲然綻放的菊花,在冷風中孤傲的搖曳,不去阿諛誰,也不去依附誰。
恰是如此,更有魅力。
蕭凡讚歎道:“蝶衣真漂亮。”
楊蝶衣下巴微微上揚,一副傲嬌的模樣,冷聲道:“彆以為誇獎幾句,我就會原諒你。”
蕭凡秉持著對女人要臉皮厚的態度,繼續道:“你是我未婚妻,難不成一直不讓我看嗎?或者嫁給了我,也一直獨守閨房?”
楊蝶衣道:“你胡攪蠻纏。”
蕭凡回答道:“我蕭凡胡攪蠻纏,也是分人的。因為你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才值得。換做其他的女人,讓我胡攪蠻纏都不可能。”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楊蝶衣的性格直來直去,你態度強硬,楊蝶衣不會有絲毫退讓。可是說點軟話,楊蝶衣又不好意思再冷著臉。
尤其蕭凡是她的未婚夫。
楊蝶衣冇有再提走光的事兒,問道:“你來青雲觀乾什麼?”
蕭凡說道:“來見呂春秋。”
楊蝶衣嗤笑道:“就你這樣的書呆子,還想見師伯,癡人做夢。就算你武藝高強,師伯也不可能見你。”
蕭凡眼珠子一轉,激將道:“不如我們打個賭,你敢不敢?”
楊蝶衣問道:“怎麼賭?”
蕭凡回答道:“我見到了呂春秋,你任由我親吻,怎麼樣?”
楊蝶衣也轉動著腦筋。
和蕭凡的婚事,是父親獨斷專橫安排,她非常不滿意。如果蕭凡主動退婚,父親就無法強迫了。
楊蝶衣笑道:“你說了見到師伯的條件,如果冇有見到呢?”
蕭凡說道:“如果冇有見到呂春秋,我任你處置。”
楊蝶衣心中激動起來,高聲道:“我和你一起去青雲觀,如果你輸了就主動退婚,敢嗎?”
蕭凡自通道:“我同意。”
楊蝶衣生怕蕭凡反悔,立刻道:“我們一言為定。”
蕭凡爬山出了汗,身上粘乎乎的不舒服,讓楊蝶衣去外麵等著,簡單在水潭洗漱後,清清爽爽的走出來道:“帶路吧。”
楊蝶衣領著蕭凡登山。
有楊蝶衣引路,很輕鬆就來到山頂的青雲觀。
蕭凡站在山頂俯瞰山下,看到萬裡江山,看到無限風光,一時間也是豪氣頓生。
楊蝶衣提醒道:“蕭凡,該你求見師伯了。”
蕭凡叩響青雲觀的大門,不多時,一個道童走了出來,蕭凡遞上玉蟬道:“請通報呂春秋先生,蕭淩雲之子蕭凡求見。”
“等著!”
道童吩咐後就回去。
楊蝶衣見此情形,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可是她不願意服輸,哼聲道:“不要以為拿了枚破玉蟬,就能見到師伯。”
蕭凡說道:“能不能見到人,一會兒就知道。”
楊蝶衣也是靜靜等著。
不一會兒,道童走了出來,楊蝶衣迫不及待問道:“師伯是不是拒絕見蕭凡?”
道童先向楊蝶衣行禮,才說道:“師叔,師伯祖要見蕭公子。”
楊蝶衣臉色大變。
她看蕭凡的眼神,充斥著不可思議,完全無法理解不問俗事的師伯,怎麼突然要見蕭凡,怎麼可能呢?
蕭凡笑眯眯道:“蝶衣,我贏了賭約,你準備好兌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