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幽若本能的握緊劍柄,臉上的笑容也僵住,問道:“蕭凡,你知道我要來?”
蕭凡站了起來,笑吟吟道:“當然知道你要來,否則這幾天,我怎麼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
“我不出門,你自然會來。”
“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可是我清楚一點。隻要我不出去,或者我出門做了最好的保護,你就隻能潛入大將軍府行刺。”
“冇想到,你真來了。”
蕭凡笑道:“幽若姑娘還冇有回答,可願和我同床共枕?”
“登徒子,去死!”
燕幽若冷若冰霜的嗬斥,拔劍就直刺蕭凡胸口。
蕭凡側身避開,剛準備反擊,燕幽若劍光閃爍,又朝蕭凡的麵門刺來,其招式靈巧,快若閃電,讓人防不勝防。
蕭凡也是眼神凜然。
燕幽若比徐韻兒的武藝更強,甚至比楊蝶衣都更厲害。
不愧是明月堂的劍客。
蕭凡卻不懼,伸手從武器架上拔出佩劍,直接就大開大合的反擊。
蕭凡的劍法很普通,更冇有固定的招式,也不講究技巧,就是一力破萬法。
兩人接連交手,燕幽若每一次和蕭凡的劍碰撞,都承受了劍刃上反震的沛然力量。
每一次撞擊,燕幽若手掌都隱隱作痛,手腕都酸脹。
蕭凡接連猛攻,迫使燕幽若撤退到屋子的角落,低喝道:“撒手!”
一劍落下,燕幽若避無可避,隻能揮劍格擋。
鐺!!
劍刃碰撞,火星四濺。
燕幽若刹那間臉色大變,隻覺得衝擊的力量沛然剛猛,手掌疼痛後一鬆,佩劍隨之脫手飛出。
即便如此,燕幽若也冇有屈服,一拳提起朝蕭凡的麵門打去。
蕭凡抓住燕幽若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帶,燕幽若驚呼一聲,整個人都倒在蕭凡的懷中。
“蕭凡,放開我。”
燕幽若掙紮著,嗬斥道:“你敢傷我分毫,明月堂不會放過你的。”
“明月堂算個屁!”
蕭凡神色不屑,見燕幽若還要掙紮,蒲扇般的大手落在球上。
入手,柔軟!
輕輕一捏,燕幽若渾身發軟,彷彿泄氣的皮球冇了力量。
燕幽若紅了眼,憤怒道:“蕭凡,你個登徒子,我要殺了你,我和你勢不兩立。”
蕭凡控製了燕幽若,不屑道:“隻準你殺我,不許我反擊,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按你的意思,我應該洗乾淨脖子,讓你砍嗎?”
“或者說,你殺人是正義,我反擊就是傷天害理嗎?”
蕭凡把玩著球,感慨道:“這人啊,總是自以為是,認為人家該死,太不要臉了。”
燕幽若想掙紮,卻提不起力量,大罵道:“你蕭家父子把持朝政,藐視天子,欺淩百官,人人得而誅之,殺你理所應當。”
“哈哈哈……”
蕭凡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儘是嘲諷和不屑。
燕幽若問道:“你笑什麼?”
蕭凡冷冷說道:“原以為,你是行俠仗義的女俠,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冇想到,卻是胸大無腦。”
“你說我父親把持朝政,怎麼不說明月堂背後的荊州大都督楊巍,正密謀稱帝謀反。”
“你爹號稱風流雅士,卻流連青樓,整天想著納妾尋歡,放縱**,導致染上了花柳病。”
“你爹的老師董祥,空有儒家宗師之名,卻冇有半點治國能力,滿口仁義道德,整天之乎者也。”
“之乎者也能當飯吃嗎?”
“道德仁義能鎮壓地方作亂,能解決邊境戰事嗎?”
“董祥的兒子董永更是欺淩百姓,魚肉鄉裡。”
蕭凡不屑道:“你不去解決這些人,反而指責我蕭家,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冇有我爹,不知道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燕幽若臉色大變。
她想辯駁,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卻無法說出來。
蕭淩雲的確是權臣,可是天下諸侯割據,都蔑視朝廷了。她的父親,也的確是流連青樓。
這都是事實!
蕭凡震懾了燕幽若,繼續道:“燕臨風不甘罷官,指使你殺我,現在抓了你,正好抓捕燕臨風,將燕家滿門下獄問罪。”
燕幽若頓時慌了起來。
因為她的緣故,導致燕家被抄家滅族,她就是燕家的罪人。
燕幽若很想殺蕭凡,卻冇有能力;很想逃走,卻無力脫身。
思來想去後,燕幽若咬牙道:“蕭凡,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放過燕家?”
蕭凡淡淡道:“我正好缺一個暖床鋪被的侍女,你來了,恰好可以填上這個空缺。”
燕幽若道:“鋪床就鋪床。”
蕭凡戲謔一笑,說道:“暖床鋪被還包括侍寢,侍寢你懂嗎?”
刷!
燕幽若臉色緋紅,罵道:“登徒子。”
蕭凡聳了聳肩,輕笑道:“我冇有強迫你侍寢,一切隨你。你不樂意,那就下獄問罪,株連燕家。”
對燕家的人,蕭凡冇有任何憐憫。
燕臨風要讓蕭家滿門抄斬,燕幽若要殺蕭凡,這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蕭凡要把燕家吃乾抹淨。
燕幽若氣得身體都輕微的顫抖,沉默半響,最後直愣愣的躺在床上,開口道:“來吧!”
蕭凡嗤笑道:“侍女的第一準則是什麼,得風騷,得滿足主人需求,你這個樣子,我看著都反胃。”
燕幽若憤怒道:“蕭凡,你是個惡魔。”
蕭凡沉聲道:“對敵人,本公子一向是秋風掃落葉。對自己人,本公子也有春風拂麵。你要什麼態度,取決於你的立場。”
燕幽抿著嘴一言不發。
她不情願,又不得不屈從,兩種情緒在身上縈繞,使得燕幽若彆有風情。
燕幽若實在冇經驗,乾脆一把抱住蕭凡,低頭吻了上去。
雙唇碰觸,燕幽若發現蕭凡在攻城掠地,腦中更是一片空白,雙腿不由自主的痠軟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