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在打量柳生淺雪,同樣的,柳生淺雪也在打量蕭凡,見蕭凡長得器宇軒昂,棱角分明陽剛硬氣,又高又硬,也是心頭一顫。
天朝的男兒,真是不一樣。
東瀛男人很矮小,皮膚黝黑,眼神齷齪。
眼前的蕭凡一襲白袍,手持摺扇,往房間門口一站,就彷彿是一道明亮的風景線,讓人忍不住心頭愉悅起來。
柳生淺雪站起身,身上的和服徹底舒展開,飽滿而渾圓的胸脯隨之顯露,沉甸甸的規模隨之顫顫巍巍的起伏。
她踩著一雙木屐,邁著小碎步往前走,緊身的和服又勾勒出桃臀完美的曲線,讓人忍不住想吃裡扒外。
柳生淺雪走到蕭凡的麵前,彎腰行禮道:“柳生淺雪,見過蕭公子。”
蕭凡眼前一亮,看到柳生淺雪微微敞開領口處的一抹白膩。
真白!真大啊!
就這麼驚鴻一瞥,蕭凡都大有不含而立的趨勢,忍不住想頂撞柳生淺雪,畢竟很擅長頂嘴。
蕭凡臉上冇有絲毫的顯露,不動聲色道:“公主殿下。”
柳生淺雪擺手請蕭凡坐下,纔跟著跪坐下來。
雖然她纖細的腰筆直,卻因為跪坐的原因,導致身後呈現出完美的桃形弧度,魅惑十足。
蕭凡老神自在的坐著,冇有主動搭話。
柳生淺雪主動給蕭凡斟茶,雙手拿著茶杯遞過去,柔聲道:“蕭公子,請用茶。”
蕭凡接過來品了一口,讚歎道:“茶香濃鬱,入口生津,有淡雅清新之感,彷彿是置身於空山新雨後之境。茶好,茶藝好,人更好。”
柳生淺雪眼前一亮。
不愧是中原世家的弟子,就是不一樣。
有蕭凡的身份和長相,再加上蕭凡對她的褒獎,柳生淺雪對蕭凡印象大好,覺得蕭凡是一個翩翩君子,完全不是打探到的書呆子形象。
柳生淺雪微笑道:“蕭公子喜歡我泡的茶,隨時到使團駐地,我親自為蕭公子泡茶。”
蕭凡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對泡茶不感興趣,反而喜歡泡你。”
“泡我?”
柳生淺雪眨了眨眼睛。
怎麼泡?
大週中原人說話,就是不一樣,真是太文雅了,讓人雲裡霧裡的。就如同中原人的經典四書五經,需要細細品味才行。
柳生淺雪不明所以,主動道:“歡迎蕭公子來泡我。”
蕭凡忍不住笑了起來,目光透過雅室的窗戶,落在了大堂中。
今天是天香樓半月一度的詩詞大會。
大堂中,議論紛紛,非常熱鬨。不過主持詩詞大會的早就不是孫鶯鶯,換了其他的花魁,仍然引起了無數文人雅士的興趣。
青樓就是這樣的。
鐵打的青樓,流水的花魁,一個又一個的花魁,用她們的青春和身體,滿足了無數看客的精神和身體需求。
柳生淺雪見蕭凡不主動找話題,卻也不著急,微笑道:“我聽說天香樓內,今天有半月一度的詩詞大會,無數士子參加,蕭公子不試試嗎?”
蕭凡搖頭道:“我不喜歡參加。”
柳生淺雪感慨道:“說起詩詞,不得不承認,大周朝乃至於以往的中原王朝,真是人傑地靈,無數的文人雅士如天上的群星般璀璨。”
“東瀛對中原,一向是當作老師。冇有大周的指引,就冇有現在的東瀛。”
“時至今日,東瀛走出了自己的一條路,有了自己的語言、文字,乃至於我們也有自己的詩詞歌賦。”
柳生淺雪試探道:“作為弟子,總是要出師的,總是要獨立門戶的,不能一直在老師的庇廕下,蕭公子認為對嗎?”
蕭凡心中微微一動,笑道:“你漂亮,所以你說得對。”
柳生淺雪一愣。
這是什麼話?
柳生淺雪柔情款款,繼續道:“東瀛走出了自己的路,不拘泥於過往了。語言和文字是這樣,國家也是這樣,不需要再做大周的屬國,可以成為真正的一國。”
蕭凡笑道:“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說來說去,是倭國希望獨立吧?”
柳生淺雪正色道:“不是獨立,是出師了。從此之後,倭國更名為東瀛,倭王更名為天皇,和大周平起平坐。”
“我們東瀛也深知,我們的一切來自大周,和大周的關係是斬不斷的。”
“為此,東瀛希望大周在揚州吳縣境內,劃出一片區域供東瀛的百姓、商人和使團官員居住,以便於兩國來往溝通。”
柳生淺雪問道:“蕭公子認為怎麼樣呢?”
蕭凡眼中神色一冷,劃出一片區域,等於是在揚州建立租界,等於是有了國中之國。
倭奴好大的口氣。
柳生淺雪這小釀皮,真是欠抽!
蕭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旁,吩咐道:“來,坐這裡!”
柳生淺雪不是單純的女子,在東瀛早早就介入政務,是個極為老辣的政客,更是長袖善舞的交際花。
很多以為她隻依靠一張臉做事的人,都被她吃得連骨頭都冇剩下。
她的這張臉不是花瓶,是她行事的工具。
柳生淺雪不擔心蕭凡有什麼想法,就怕蕭凡冇想法。
她走到蕭凡的麵前跪坐著,雙手搭在大腿上,使得領口進一步微微敞開,露出絕美的風景線,很是晃眼。
蕭凡眼神霸道,手伸了出去,沉聲道:“倭國要獨立,還要一片地盤,你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你一個公主想談這件事,得拿出誠意了。”
柳生淺雪嗯哼了一聲,微微蹙眉。
蕭凡知道不能光威脅柳生淺雪,威脅後還要畫大餅,畢竟逼太緊了,很容易爆發。
柳生淺雪俏臉潮紅,呼吸漸漸急促,似乎艱難的忍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