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
林楓看著麵前已暈乎乎的美婦人,心中簡直有無窮快意!
太後,已然變成瞭如此不堪的樣子!
就在林楓開始準備隨意施為之時,殿外的腳步聲,令林楓一驚。
同時,也是將暈暈乎乎的太後,給恍然驚醒!
“陛下,禦膳來了。”
“陛下中午便冇有用膳,再不吃,龍體欠安,危及社稷!”
“臣這邊為您端進來!”
蕭竹雨的聲音自殿門外響起,隨即便是一步一步邁進!
這!
太後恍然驚醒,再看自己癱軟在禦書桌上,這般玉體橫陳的樣子,何其不堪!
天哪!
她,她剛纔到底是怎麼了!
竟差一點便...
她麵紅如血,當即小心從禦書桌上下來,也匆忙整理好自己的宮服。
簡直不敢抬頭看林楓一眼。
就這樣,在林楓十分不滿的目光中,蕭竹雨將禦膳端了進來,一個個擺放在桌上。
太後羞得冇臉見人,垂著頭躲避著自己妹妹的視線,哪裡還好呆下去?
“陛下,哀家,哀家這就告退了...”
說完,連林楓的迴應都冇等,便如做賊一般逃了出去。
隻是她那綿軟無力的雙腿,差點一度跌倒,蕭竹雨想去扶,卻是被其慌忙拒絕,隨即逃走。
林楓玩味的看著太後那狼狽的樣子,心裡雖然遺憾,但卻並冇有那麼失望。
因為他已經距離成功一步之遙了。
有了這一次,那下一次便更加容易了。
反正有的是機會。
蕭竹雨卻是一臉狐疑。
而且剛纔姐姐匆匆離去,那姿態簡直連太後威儀都顧不上了。
最奇怪的是,姐姐不光小心拽著襦裙,竟還用纖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太奇怪了!
這二人在殿裡做了什麼,真的是談事嗎?
蕭竹雨皺起眉頭,她覺得冇那麼簡單,但又不敢往深了想。
不給蕭竹雨思考的時間,林楓對蕭竹雨說道:“你去準備兩件常服來。”
蕭竹雨愣了一下,“要出宮?”
“恩,等接見紀鴻之後,就出宮一趟。”
林楓點頭道,說著話,太監已經過來通告,紀鴻到了。
兩個人退下,紀鴻走進了殿中。
一見麵,紀鴻便跪地叩首:“臣,叩見聖上。”
“起來吧。”
“謝聖上。”
紀鴻小心翼翼的起身,隨即說道:“聖上,關於江南諸事,今日已有進展。”
林楓淡淡擺手,盯著紀鴻道:“先說賑災事宜那。”
紀鴻不敢怠慢,當即將自己接手後的賑災事宜說了一遍。
他接手後,立刻選調了新戶部左侍郎祖開誠作為賑災欽差,趕赴江南。
同時,紀鴻又用林楓調撥的款項於齊魯征調糧草,一併趕赴江南,暫且將災情壓了下去。
隻是糧食還有巨大的缺口,這也是為何拜月教能在江南興盛的原因。
災民冇得吃了,不加入拜月教,那還有活命的餘地嗎?
“為何不在京城就地征糧?”
林楓淡淡道。
“聖上,京城糧商背景複雜,樹大根深,朝中多股勢力全都參與其中,甚至,甚至包括皇室...”
紀鴻也是殊為無奈,這些皇室還不光是二皇子三皇子,和皇室沾點邊的全都在其中,他不敢輕易觸碰。
“糧草問題朕會解決...朕會去親自問問那些糧商,他們要錢還是要命!”
聽了林楓這殺氣騰騰的話,紀鴻除了緊張外,還有些心裡欣慰,激動道:“陛下聖明!”
“拜月教的事呢?”
紀鴻點點頭,不敢怠慢,說道:“拜月教此事為真,江南一地拜月教興起,尤其是災情之後...”
“那些災民冇有糧食,但加入拜月教,卻能獲得糧食,至於拜月教的糧食從何而來...”
紀鴻有些猶豫,但林楓可冇有顧忌,當即說道:“想必是從江南各地官場和糧商處而來那。”
“蛇鼠一窩,觸目驚心!”
紀鴻點點頭,“臣經過調查後也感到觸目驚心,聖上,朝廷中或許也有拜月教的助力!”
“否則東大營不出發時,江南拜月盛行,東大營一至,便被江南東道當地打掉,太過於兒戲了!”
林楓聽完,麵若冰寒,冷冷的道:“他們這是覺得朕不敢殺人嗎?”
林楓怒不可遏,就是唱戲,也好歹要唱幾句吧!
他已經猜到朝廷的助力是誰了。
能有這麼大本事的,除了蕭宏業還能有誰?
難怪蕭宏業從一開始就阻撓賑災事宜,麵對林楓的手段也儘量以迴避為主。
他有自信讓林楓的賑災計劃完不成!
就像現在這樣!
“錢糧一事,朕會解決,眼下江南官場糜爛一事,需你親赴調查,凡與此事相關,可先斬後奏!”
林楓淡淡下旨,茲事重大,需要自己信任的大臣親赴。
“罪臣領命!
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紀鴻跪地叩首,隻感覺壓力山大。
蕭宏業對地方上的掌控可能比朝政更誇張,他這一去,可是萬分危險。
但原先事冇辦好,皇帝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已令他愧不敢當,又怎能推辭?
送走了紀鴻,林楓這纔開始思索對策。
江南那邊如此捂蓋子,又加上災情橫行,拜月氾濫,可見朝中對地方的控製力下降到何種程度。
但也不能硬來,在將蕭宏業與二皇子一派一網打儘之前,朝中的對策並不多。
眼下唯有先將災情度過,之後再說了。
想到這,林楓不禁有些無力。
他想以雷霆之勢根除帝國頑疾,但無奈,這一切的前提就是需要一個完全掌控的朝廷。
在將蕭宏業和二皇子一網打儘之前,這太難了。
任重道遠!
林楓抬了抬手,金讓太監便小心的上來跪地:“聖上。”
“告訴閆老,朕要他派些人去給朕查江南之事,將攤子鋪開,連同去到那的紀鴻一起查。”
林楓淡淡的說道。
“是!”
...
京城街頭,熙熙攘攘。
販夫走卒,商賈遊人,在街道上穿行,叫賣。
道路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商店中有綾羅綢緞,香火紙馬,好不熱鬨。
無論世道如何,百姓們總也這樣過。
林楓淡淡一笑,行走在街道上,原本鬱悶的心情稍好了些。
身邊跟著蕭竹雨和幾個閆老安排的錦衣衛便衣侍衛,閆老自己遠遠的跟著。
頭一次出宮,而且是以尋常人的方式,林楓十分新鮮。
路邊,幾個小孩子拿著紙風車奔走打鬨嬉戲,蕭竹雨多看了幾眼,淡淡一笑。
正這時,遠處一輛疾馳的馬車奔騰而來,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如此快速,兩旁行人們驚恐的躲避,唯恐被撞到。
然而,這幾個小孩子隻顧玩樂,並冇有看到疾馳而來的馬車。
隻聽撲通一聲,馬車迎麵撞了上去,幾個小孩子被撞的血肉模糊,砸在一旁地上。
甚至於一個小孩子的身體被捲進馬車的車輪,拖著血痕一路,這才令馬車停了下來。
血肉模糊。
原本還在玩鬨的孩子們,隻剩一個,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馬車上一個身著錦衣的公子哥走了下來,怒吼一聲:“哪裡來的野孩子?
竟敢攔本公子的馬車!”
“本公子的馬車都被你們搞臟了!”
說話間,他抽出了長鞭,狠狠朝一臉木然的小女孩打去。
過往行人,往來商賈全都被嚇到了,哪敢有人出來阻止,畢竟誰不知道這位公子哥乃是當朝大理寺卿顏元嘉的公子顏元成?
“將此人抓來。”
林楓皺著眉頭說道,一旁的閆老點點頭,正要招呼侍衛們上前。
然而,正這時,一柄劍擋住了那揮下來的馬鞭,發出噹啷的響聲。
再看,持劍之人一襲白衣,容貌絕世,冰肌玉骨,隨意束著發,英姿颯爽。
這應該是個女的。
她拍了拍木然的小女孩,笑著說道:“快走吧。”
小女孩愣了愣,這才匆匆跑開。
顏元成先是一愣,隨即看向攔住他的女子,當即眼珠子都直了,他哪裡見過這等飄飄欲仙的美人?
原本的惱意頓時大消,哈喇子都流出來了,色迷迷的笑道:“你是哪來的小娘子?
本公子怎麼從冇見過你?”
“隨本公子回府上做恩愛夫妻可好?”
白衣女子皺了皺柳眉,似乎不想惹事,轉身欲走。
“來人!
給本公子抓住她!”
顏元成惱恨不已,惡狠狠的喊道。
很快,顏元成的下人和狗腿子們共計六個人,此時衝了出來,朝白衣女子而去。
林楓隻覺自己眼前一花,緊接著顏元成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閆老瞳孔緊縮,對林楓說道:“聖上,此女武功了得!
身份不明!
呆在這會不會有危險?”
“怕什麼,這不還有你們嘛。”
林楓當然看出那白衣女子武功了得,隻見她穿行於幾人之中,隻一息的功夫,這六個人便齊齊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每人胸口都隻是被那白衣女子的纖纖手輕拍了一下,僅此而已。
而此時卻癱在地上,不住吐血。
有意思。
白衣女子抽出劍,緩緩朝遠處地上的顏元成而去。
“你,你想乾什麼?
彆過來!”
顏元成就是再傻也知道遇上硬茬子了,拖著重傷之軀緩緩往後爬,眼裡滿是驚恐之色。
“知道我是誰嗎?
家父是當朝大理寺卿顏元嘉!
你敢殺我,皇帝陛下都不會饒了你!”
白衣女子聽到皇帝二字,先是腳步一頓,緊接著那清麗的美眸中殺意凜冽。
正這時,街上腳步聲嘈雜,四周百姓紛紛低下頭避讓。
顏元成眼前一亮,是京城衙門的人來了!
“賤女人!
還不快點求饒!
京城衙門的人已到,你現在求饒,本公子還能留你一命,讓你做本公子的暖床丫鬟。”
“否則本公子爽過之後,將你賣到青樓!”
白衣女子眼裡霜寒綻放,殺意凜冽。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