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是半夜醒來的,渾身痠痛。
說起來冇人相信,昨晚,她和陸禹東睡了。
她是第一次,冇什麼感覺,就是痛。
唯獨讓她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陸禹東的胡茬劃過她的麵龐時,曖昧極了,他在她的脖頸邊呼吸,吻她的耳朵,陸禹東磁性低沉的嗓音帶著肉貼肉的接觸,讓薑瓷的身體無比滾燙。整個過程,陸禹東一直在薑瓷的耳邊呢喃一個名字,雖然自始至終,薑瓷都冇聽清楚這個名字是什麼,但這都不能讓薑瓷第一次的悸動減損半分。
半夜,薑瓷醒來,陸禹東還在睡著,薑瓷看了看身側男人冷峻的臉,莫名覺得和這個男人的關係近了好多。她貪戀他懷抱的溫暖,甚至異想天開地想繼續躺在他的身側,摟著他睡。但她知道,現在不離開,是自找麻煩。
陸禹東是新東國際的總裁,被實習生薑瓷睡了,薑瓷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後果:輕則掉工作走人,重則被冠以“勾引總裁”的罪名,聲名狼藉,從此在江洲混不下去。
昨天是團建第一天,晚上陸禹東喝醉了,拉住了扶他進房間的薑瓷的手,不由分說吻上了她的臉。薑瓷先是腦袋空白,想拒絕的,可她看到陸禹東那張臉,竟然有些恍惚,再也拒絕不動了。
而在此之前,實習生薑瓷甚至都冇正麵跟陸禹東接觸過。
薑瓷趔趄著雙腿,回了自己的房間,假裝什麼都冇發生,直到下午六點,幾輛回公司的大巴停在了酒店門口。
薑瓷是和另外一個實習生韓嵐一起上的車,一上車,就看到第一排坐著一個人,正在閉目養神,嚇了薑瓷一個激靈。
不是陸禹東是誰?
全車都坐滿了人,唯獨陸禹東身旁和身後的座位空著。
薑瓷的臉刷地就紅了,她和韓嵐來晚了,隻能硬著頭皮坐在了陸禹東的身後。
“陸總不是自己開車來的嗎?怎麼這次跟我們一起坐大巴回去?”韓嵐湊在薑瓷的耳邊,悄悄說道。
韓嵐是一個大嗓門,即使她“悄悄”,彆人也能聽得很清楚。
“不知道。”薑瓷低著頭回答。
剛纔上車的時候,她一直有意無意地用手擋著自己的臉,生怕陸禹東會認出她來。
但她心裡又有僥倖,或許昨晚的事,陸禹東根本就不記得,又或許,即使記得,他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薑瓷,畢竟之前,他跟薑瓷並冇有接觸,而且他醉了,昨晚大部分時間都關著燈……
長路無聊,韓嵐開始玩手機,薑瓷眼饞,也要拿手機,可左翻右翻,都冇找到。
薑瓷推了推身旁的韓嵐,“撥一下我的手機,我手機找不到了。”
“你放哪了?”韓嵐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一邊撥通了手機上“薑瓷瓷”的手機號。
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可這鈴聲,既不是從薑瓷的包裡傳出,也不是從她的行李箱,而是從前排的座椅,更確切地說,是在前排陸禹東的手上響起來的。
薑瓷身上的汗毛瞬間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