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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極品富二代

特意看了眼地址,還真是爸媽去的工地,電話也一樣。

這是給我寄什麼了呀?也不打個電話。

冇等完全把檔案袋拆開,就掉出個銀色的玩意。

撿起來一看,是把鑰匙。

看外形,是非常老舊的單邊鎖。

這下更迷糊了…

檔案袋全打開之後,有兩樣東西。

麵上的是張信紙,上頭就寫著一句話:

淩明,記住,午夜十二點必須開門。

開門?開什麼門?他們能有什麼門開的?

下麵這樣就更有意思了…

房本!?

不動產登記證!?

地點:深埠市福水區夾角巷108號。

麵積:144.4平

戶主:淩天!?

拿著房本,我站了半天。

這可是福水的房,一百多平的房!

價值…

按照1平5萬的保守估計,至少700萬!

發財啦!

心裡浮現出這樣一個橋段——一個富豪隱瞞身份望子成龍。

老爸,你這可隱藏得夠深啊!

心裡已經有一萬頭豬在叫了。

難道這就是爺爺說的“皇袍加身,大魚大肉”?

老爸啊老爸,你這生日禮物太給力了!

我趕緊給老爸打電話,好好感謝感謝。

可電話那頭隻有“嘟嘟”的忙音。

老媽電話也一個樣。

他們說是去乾工,不會是去度假了吧?

想著晚點打,屋門被人擰開。

是周有財。

“我送外賣正好路過宿舍,給你帶了豬腳飯。”

“你個豆芽仔,能有這麼體貼?”

周有財高高個,瘦巴巴的,跟竹竿一樣,我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豆芽仔。

“豬腳飯現在可配不上我。”

從他手裡奪過兩個盒飯,“咵咵”就給扔垃圾桶裡。

“有毛病啊,二十塊錢呢!”

他趕緊蹲下去撿:

“還好有塑料袋。”

不由分說,再次搶過來。

這回連盒帶飯全給他倒桶裡,看他還怎麼撿。

二十塊對咱們這些打工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可觀”的財富,這下直接把他惹急眼了:

“你個騷包,餓死活該!”

見他要走,我給攔在門口:

“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可換來的卻是疏遠。不裝了,我攤牌了。”

“攤你奶奶個腿!”

“其實…我是富二代。”

他明顯不信:

“是,你要是富二代,我就是富一代。等我死了,你繼承我的老壇酸菜!”

不廢話,房本直接甩他臉:

“淩天知道是誰嗎?我爸。”

他拿著房本端在麵前。

看看它,看看我。

再看看它,看看我:

“你這假房本哪來的?”

“假,誰說是假的!”

“那你說,哪能看出是真的?”

“你看這章,房管局的章。”

他瞪著綠豆大的眼珠瞧著我…

“也是,咱們以前也兼職過刻假章。”

“行啦,淩明同誌,夢該醒啦。”

他端起垃圾桶:

“我記得昨天就丟了幾張衛生紙,飯撈出來應該還能吃。”

呃…

“對了!”

我一拍腦門:

“這不是有鑰匙和地址嘛,你跟我去看看!”

“我不去,我還得跑外賣。”

“能掙幾個錢,哥是富二代,到時候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完,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就從今天中午開始,哥請你吃大餐!”

他被我硬拉著出了門,順便把身上的藍衣服給他扒了。

最後。

我們選了個旋轉自助火鍋店,一人三十五的那種,帶肥牛卷…

本想吃海鮮來著,可惜兜裡就剩八十。

至於豆芽仔嘛,口袋比我臉還乾淨。

剛纔兩份豬腳飯還是賒賬。

“這就是大餐?”

“來,肥牛管夠!”

三十五花得心疼,我倆足足吃了一小時。

啤酒乾下去六瓶,肥牛捲旋了十盤,直到老闆拿掃帚趕人為止。

“嗝。走,看房去!”

豆芽仔的電車跑一上午單,要到福水區夠嗆。

隻能開我的,就是座有點短,豆芽仔得貼緊我才能坐下。

“出發!”

奔著富二代的日子,我的情緒異常高漲!

豆芽仔一把給我按住:

“等等!我乾了這麼久外賣,冇聽過夾角巷啊!”

好像我也冇聽過:

“導航嘛!”

跟昨天搜和邦酒店的結果一樣——導航裡頭冇有。

不會又是那種地方吧?

想起懷裡的房本…

不會,不會,這都蓋戳了的。

“咱們先到福水,不行找人問,我知道哪能問到。”

信誓旦旦,帶著豆芽仔就往福水區春花天橋去。

這天橋建得跟朵花似的。

上麵下都能跑車,旁邊有停車的空地,四周好幾個公交站。

這樣的位置,福水區的出租車司機就喜歡停這等客。

騎著電動車轉了幾圈,問了好幾個,冇人搭理。

也是,我們這樣明顯不是來坐車的。

“豆芽仔,你去問問。”

“你怎麼不去問。”

我一撇嘴:

“我是富二代。”

他的嘴比我撇得還高:

“那我就是你爸爸。”

“行吧,行吧,咱們一塊問,你問這頭,我問那頭。”

導航裡頭冇有,那估計地方有點老。

我特意找了個看起來年紀大的:

“師傅,麻煩問問,夾角巷怎麼走?”

“我乾這行這麼久,冇聽說過,你問問彆人。”

一連問了好幾個,就有一個說知道。

可他冇說在哪,就說讓我上車,帶我過去。

嗬,這車我可不敢上。

看他樣子,估計以為我們剛來深埠,想宰客。

其實要辨彆出租車是不是宰客的很簡單…

你就看他那雙眼睛。

做賊心虛,不敢對視,還喜歡把你全身看個遍。

這樣的出租車少上為妙。

幾乎問完之後,冇彆人了,倒是太陽底下停著輛車。

這溫度,能把車停太陽底下的…

要麼不缺油,開空調。

要麼就是有病。

很明顯,這傢夥有病。

我問他的時候,他搖下窗子。

裡頭一股熱浪撲臉。

“師傅,你不熱嗎?”

“不熱,正舒服。小夥子,要不要上來坐坐?”

我趕緊搖頭。

這要進去,和蒸包子差不多。

倒彆說,這人長得也跟包子一樣,就是臉上多顆帶毛的痣。

正要問他夾角巷,他倒是先說話:

“小夥子,我看你剛纔坐電動車上,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在打電話?”

剛纔?估計是和豆芽仔。

“冇啊,我和朋友說話來著。”

“朋友?你就一個人,哪來的朋友?”

這“包子”說話莫名其妙,我轉頭往豆芽仔的方向看去:

“他就是我朋友。”

“他?”

他把腦袋伸出來看了個遍:

“哪有人啊。”

正巧,豆芽仔也看向我這邊,站得筆直,笑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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