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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解決掉掃道門的一處小據點,陳疃便帶著老觀主向著西邊走去。

一邊走著,陳疃一邊掐指演算,手上隱隱有太極八卦顯現,正是太極一道的大衍筮法,此法可探天機,自前世在武當山上由於太無聊,陳疃就隨便瞭解了一番,如今來到這個世界倒是派上了用場。

話說,這個世界上窺探天機一道,有鄒子言天,陸氏說地,他這大衍筮法倒是特立獨行,如果不是陳疃對於這個世界的某些事早就瞭解,這大衍筮法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大助力,而如今,其實也可以用來推算那所謂的掃道門的老巢所在。

看著陳疃的這一手道法,老觀主有些驚訝,難道眼前這個少年道士真的是白玉京的那位小掌教?

陳疃注意到老觀主的視線,他看了眼老觀主,嗬嗬笑道:“想學?我教你啊。”

老觀主苦笑著搖搖頭,他知道陳疃不過說笑而已。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冤枉了陳疃,因為陳疃倒是真的想要將大衍筮法傳授給這個老觀主,不過還得等一會。

兩人行路頗快,這還是由於陳疃用了神行符的原因。

他們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丘,陳疃眼睛一亮,“就是這裡了。”

老觀主有些懷疑地看了看,這再怎麼看也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小山丘啊。

陳疃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隱蔽陣法,此陣可以一定程度上的遮蔽天機,若不是陳疃花了點代價,他還真找不到此處。

陳疃想了想,掏出兩張古樸符籙,是從白玉京帶出來的,由大掌教寇名很早之前研究出來的奇特符籙,雖說名字他早就忘了叫什麼,但他自己給這張符籙取了一個更形象的名字,那就是“哪都通”符。

“之前還真不知道大師兄為什麼研究出了這麼一種符籙,如今看來,這符籙簡直就是打家劫舍,陰人不留名的必備品嘛。”

陳疃遞給老觀主一道“哪都通”符,兩人施展符籙,向前走去,眼前場景刹那間變化,另外一座栽滿李樹的山峰顯現出來,漫山遍野的李花開放,白色花瓣隨風飄蕩,就似雪花鋪地。

淡淡的花香縈繞鼻尖,陳疃愣了一下,笑道:“這掃道門雅興十足啊,種了這麼多李樹。”

老觀主還停留在對於“哪都通”符的震驚之中,陳疃拍拍老觀主肩膀,示意跟上他。

“小道爺,咱們這樣真不會被髮現嗎?”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白玉京大掌教的符籙本事。”

“哈?”

潛入掃道門大本營的兩人正偷偷觀察中,在那山腰處,有一座府邸,時不時有著黑衣,一身殺氣的殺手進出,其中最低的都是第八境龍門境的氣息,最高的甚至有一位金丹巔峰的修士。

一旁的老觀主見狀已經瑟瑟發抖了。

陳疃歎口氣,然後一腳踹在老觀主身上,直接把老觀主踹了出去,老觀主慘叫一聲,然後心如死灰,看來我終究還是成炮灰了,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不忘連忙捂上嘴,觀察周圍情況,結果那些進出的殺手根本不搭理他,似乎看不到他的。

陳疃走了前來,“如何?不怕了吧?”

老觀主重重地點點頭,靠,真他孃的刺激,這符籙真好使,要是再多出幾張,那他豈不是……

其實陳疃一開始也不確定這符籙的效果,所以才把老觀主踢出來試試水,顯然,這“哪都通”符很給力嘛。

兩人跟著一位龍門境殺手的後麵進入府邸,陳疃準備先查探查探。

府邸之內彎彎繞繞,那位龍門境殺手來到一處房間,裡麵一位老人站在黑暗中,兩人簡單交談幾句,老人遞出一道卷軸,殺手接過卷軸默默離去。

“看來這裡就是釋出懸賞的地方,那老人後麵應該就是各種懸賞的卷宗。”

“那咱們要怎麼拿到卷宗?”

陳疃沉思一會,回道:“不急,先去其他地方轉轉。”

老觀主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堅定地跟著陳疃,畢竟他還是有點怕,一旦暴露在此處,他的小命可就冇了。

陳疃掐指一算,他在一進入府邸之時就感受到了一處異樣,那是一種讓他噁心的感覺。

陳疃來到一處洞口,洞口設有結界,一般人無法靠近,更彆說進入其中。

陳疃緊緊盯著洞府深處,隱隱約約聞到一股血腥味。

老觀主輕聲問道:“要進去嗎?”

陳疃沉默一會,回道:”你先在此處等著,我進去看看,如果有東西跑出來你就攔著,若是攔不住就不攔。”

老觀主猶豫一會,還是答應下來。

既然陳疃不讓他跟著,那就說明裡麵有什麼厲害的東西,如果他跟著反倒會成為累贅。

陳疃穿過結界,踏進洞府之中。

越往深處走,洞府就愈加黑暗,一絲寒冷生起,那種寒冷直擊心靈。

陳疃停了下來,他蹲下身子,仔細看著地上的骸骨,已經被風乾得不成樣子,其上還有點點黑斑,縈繞著絲絲邪氣。

陳疃眼神一閃,那仔細看著那具骸骨,不超過十歲,大概是七八歲的樣子,這隻是一個孩童而已。

陳疃繼續往前走著,但他走得很慢很慢,每遇到一具骸骨他都會停下來,然後再繼續前進。

“一具,兩具,……十一具,十二具……”

陳疃雙手握緊,他默默在心裡數著,麵無表情。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

陳疃走了八十步,一步一骸骨,其中最小的不過五歲,最大的不過九歲,其上都有著點點黑斑,邪氣凜然。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言語,那似乎是某種咒語,被人虔誠誦讀出來,帶著某種魔力,陳疃不禁感到一陣噁心。

洞府空曠起來,陳疃走到了儘頭,周圍石壁之上已經被鮮血染色至暗紅,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而那在洞府中央,一座祭壇模樣的東西擺在那裡,上麵還呈著一截藤蔓,藤蔓上掛著一枚血紅葫蘆,搖搖欲墜。

而在祭壇前麵,一位身穿血紅道袍的佝僂著身子的年邁道士正在怪異地跳動,手臂胡亂揮舞,口中唸唸有詞。

另一邊,一個小女孩正緊緊蜷縮地靠在洞府一邊的石壁上,她一身破破爛爛的黑衣,頭髮淩亂披散著,臉上黑糊糊的,遮掩了她原本的麵貌,一雙原本應該靈動狡黠的眸子卻呆滯無神,就像一口萬年古井。

陳疃心中一揪。

“彆怕,彆怕,師父來了。”

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陳疃在武當山迷路了,偌大的一座武當山,陳疃在古樹林裡亂竄,高大的樹木屹立了千百年,不僅遮住了陽光,也遮住了陳疃的世界。

最後直至天黑,陳疃也冇有找到路,他記得那天很黑很黑,是他記憶中最黑的一夜,月光隱藏在厚厚的雲層之後,冇有一絲光芒能夠殺出雲層。

周圍更是寂靜無聲,好像萬物都歸向了虛無。

陳疃獨自靠在一棵巨大的古樹下,靜靜的,把頭埋進雙膝,緊緊蜷縮著。

不過最後幸運的是陳奏還是找到了他,陳奏一身白色道袍,明明在黑夜中根本看不見,可陳疃卻覺得那好像就是一道光亮,一道殺出重圍的光。

陳疃撲進陳奏懷裡哇哇大哭了起來,陳奏揉著陳疃的腦袋,安慰著說道:“彆怕,彆怕,師父來了。”

隻見那位紅袍老道士來到那個小女孩身前,一手憑空拘起小女孩,將她移到祭壇之上,再劃破小女孩的手臂,鮮紅的血液順著小女孩的手臂留下,滴在祭壇之上。

小女孩忍痛皺皺眉,但眼中還是毫無神采。

紅袍老道士有些激動,他的聲音愈發虔誠,祭壇之上的血紅葫蘆搖盪起來,滴落在祭壇之上的血液沿著上麵的奇怪軌跡流動,然後化作一絲絲紅色血氣被血紅葫蘆吸收。

“降臨吧,吾神!”

陳疃一步跨出,來到紅袍老道士身後,兩尾黑白陰陽魚自雙眼中遊出,化作兩把黑白飛劍,同時穿透紅袍老道士的身軀。

老道士緩緩回過頭,一雙深邃的渾濁雙眼緊緊盯著陳疃,“被人發現了嗎?正好,就拿你當作吾神降臨的下的第一個祭品!”

說完,那枚血紅葫蘆終於從葫蘆藤上墜落下來,落在了紅袍道士手中,而那截葫蘆藤也跟著直接枯萎。

陳疃冇有理會,直接踏在祭壇之上,將小女孩抱在懷裡。

小女孩直直看著陳疃,隨後昏迷過去。

確認小女孩隻是失血過多昏迷而已,陳疃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那紅袍老道士,心中有所思慮。

記得原著裡冇這東西啊?難道是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隻見那紅袍老道士手拿血紅葫蘆,葫蘆之上邪氣凜然,一絲絲古怪妖異的力量好似在侵蝕著周圍的一切,包括虛空以及一點光陰。

陳疃來不及多想,必須要儘快把這股邪異的力量抹殺,不然一旦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痕跡,哪怕隻是一個無比細微的小孔,最後也會愈演愈大,無法挽回,後患無窮。

陳疃道體全開,黑白雙眸道意流轉,兩把飛劍幻化出數把飛劍,清陽上升,濁陰下沉,潑墨天地展開,視線所及之處隻有黑白二色而已。

清陽與濁陰兩把飛劍本體緩緩在陳疃身前融合為一,陳疃握住陰陽道劍,一劍斬向已經化為黑白二色的老道士。

老道士似乎已經冇有了理智,隻是在察覺到自己即將被斬滅的時候,便瘋狂汲取手中葫蘆的邪異力量想要抵擋陳疃的這一劍。

老道士的氣息不斷上升,從最開始的元嬰地仙,到玉璞境,再到玉璞境巔峰,最後直接破開玉璞境來到仙人境地。

黑白之劍落在老道士身上,陰陽道意四溢,任何外物都被磨滅,最後化為虛無,那老道士自然也逃不過,隻是在他最後消失之際,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極為隱秘。

陳疃氣喘籲籲,見到那種邪異的力量終於消失不見,他這才收回兩把飛劍。

這還是他迄今為止第一次全力出手。

老道士湮滅在陳疃的一劍之下,至於那枚邪異的血紅葫蘆卻是留了下來,就在陳疃準備將這枚葫蘆也處理掉之時,葫蘆卻是發出一股異動,然後那葫蘆竟化作一個半尺高的紅衣童子。

“饒命啊,大仙,我是無辜的,這是我的本體,不信你現在查探一番,我已經清白了。”

紅衣童子在空中半跪著,一邊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邊顫顫巍巍地舉起雙手捧起一枚小巧玲瓏的血紅葫蘆,與剛剛那枚葫蘆一模一樣,隻不過大小變化了而已。

陳疃皺皺眉,紅衣童子心裡一顫,繼續哭道:“大仙,我真的是好人啊,以後我願意跟著大仙,伺候著大仙,大仙要我往南,我絕不往北,而且我還願意把本體交給大仙,這樣的話我的生死就由大仙你做主了。對了,我的本體還有諸多神通妙用,大仙考慮一下啊。”

陳疃拿起那枚小巧玲瓏的血紅葫蘆,黑白雙眸顯現仔細觀察,最後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陳疃突然發問道:“你與這個小女孩有聯絡?”

紅衣童子連忙抹鼻子擦完淚,解釋道:“最後那個邪惡道士把這個小女孩的血滴到祭壇之上,我被動汲取了她的血氣,其實就相當於半個認主了。”

陳疃點點頭,他看向懷中的小女孩,年紀與他如今的身體其實差不了多少,大概十歲左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抓到此次當作祭品而營養不良的原因,陳疃透過小女孩臉上黑糊糊的汙漬,還是能隱約看到其黃白的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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